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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已經(jīng)到了極限,說實話,他的耐性從來沒有這麼好過,能容忍她放肆這麼久。握著鋼筆的手,骨節(jié)和青筋暴起。不要逼他,否則會使出什麼手段,他自己也無法估計。門被敲了敲。等周晟應聲走進辦公室時,沈慕然的表情已經(jīng)恢復冷清。“這是午餐,還有藥。”周晟將它們放在會客區(qū)的茶幾上,拿著兩份文件走到他面前,沒有把文件遞給他,而是簡單地說明了文件的內(nèi)容:“李周莉給了我兩份合作計劃,一個是新樓盤開盤活動,一個是新樓盤廣告代言。”異想天開。沈慕然連眉頭都懶得皺,“你處理就行了。”“好,”周晟頓了一下,將文件下的平板抽了出來,滑開屏幕遞到沈慕然眼下,“這件事情……程總那邊的危機公關(guān)已經(jīng)在處理了。”只是必須要先讓自家老板知道。長指快速滑過一張張清晰度不高的圖片,全部是在黑暗中拍攝的,距離也有些遠。但,不妨礙他認出照片裡的女人。她坐在一個年輕男人身邊,低眉淺笑,輕鬆自若到甚至脫掉了高跟鞋。徐影可這兩年的緋聞不多,除了他,就是韓青城。其他都是記者看圖說話的假新聞。而這則照片的可信度,從照片中她的態(tài)度就可以明確,那個男人,至少是和她相熟的。沈慕然瞇起眼,幾乎要捏斷手裡的鋼筆,也想掐死她。呈禾的公關(guān)部忙得人仰馬翻。徐影可想要抱怨這杯美式咖啡難喝死了,不過看著程爵那少有的難看臉色,她還是聰明地選擇閉嘴,乖乖當局外人。程爵的臉色想不難看都難。倒不是照片的事情有多難解決,而是……沈慕然那邊不好交代啊!緋聞對象是個隨便什麼人都好辦,怎麼偏偏遇上初戀!初戀啊!這是多麼神圣而又特別的啊!對方還是個青年才俊,光是年紀就要秒殺沈慕然了啊!“就說是老同學,多年沒見,聚聚很正常。”程爵最終拍板,初戀這種字眼太惹人遐想。徐影可未置可否。這個圈子真真假假多得分不清,但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謊話也變成一種保護色,更何況她和白景泉本來就是同學。“徐影可,不要再單獨見他。如果你能做到不被偷拍,我隨便你怎麼見!”程爵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嚴肅而鄭重的警告。被叫全名的徐影可怔了下,還是點了頭。程家的男人都是這樣,認真起來根本不容拒絕。一個多小時候的說教之后,她終于被特赦離開。腳剛跨出門,就接到那個沒有署名的號碼打來的電話。她想,錢還是不夠。接起,沉默著等那邊的人先說話。“影可啊……你奶奶不行了……你來見她最后一面吧……”徐父硬咽著再次開口:“畢竟她是你奶奶啊影可……”徐影可只覺得耳朵裡嗡嗡嗡地響個不停,腦子裡想著是要馬上趕過去的,可是雙腿,卻動也動不了。CC碎碎唸:我們叔叔要掐死可可啦~!!!(等著看熱鬧的親媽!Chapter39.心狠的人。徐影可還是沒能趕上見奶奶最后一面。兩天后的喪禮,她沒有被列在家屬席,而像是一個普通的親朋般鞠躬、鮮花。黑色墨鏡下的臉,些許蒼白,但仍算平靜。眼有些脹,鼻有些酸,但沒有哭。比起哭得傷心欲絕的繼母和那個掛名孫子,她這個正牌孫女,確實更像外人。那天她剛到醫(yī)院,奶奶已經(jīng)走了。父親老淚縱橫,卻還是不斷地指責她,一直刀唸著奶奶生前最常說的:“你的心怎麼這麼狠……跟你媽一樣這麼狠……”徐影可想,怎樣才叫不心狠呢?是天天守在病床前?還是大哭?悲情的大哭?哭得歇斯底里?這些對作為演員的她來說一點也不難。可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在現(xiàn)實生活中還要演戲?她哭不出來,不是因為她心狠,而是哭又有什麼用?這個道理,不是他們從小就教會她的嗎?不管奶奶對她有多不好,人都走了,她也想盡份心,送送老人家。可她的父親,卻連家屬的位置都沒有留給她。身體的冷,亦或是心底的冷,讓徐影可回神。受不住喪禮的悲涼,儀式一結(jié)束,她就轉(zhuǎn)身離開。走出禮堂,才發(fā)現(xiàn)外面下著雨。她正想要就這樣衝進雨裡,卻被人攥住手腕,身后撐起一把雨傘,替她遮住風雨。人走到她身側(cè),她才發(fā)現(xiàn)是白景泉。他溫柔的淺笑著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裡,“聽以前的同學說的……所以也過來送送你奶奶。”徐影可點點頭,“……謝謝。”“走吧,我送你。”手從她的腕子滑到掌心,牽起她。她站在原地沒動,很輕緩地把手從他手中抽出,“讓我一個人靜靜吧。”她略微懇求的語氣讓白景泉微微蹙眉,他把雨傘握進她手裡,“不要淋雨,需要我的話給我個電話,我立刻趕來。”“嗯。”徐影可低著頭握著傘,黑色的高跟鞋踏上樓梯,踩著積水一級級走下臺階。厚重的落地玻璃窗阻隔了外面的風雨聲。程爵的辦公室裡有三個人,可卻都不說話,詭異的安靜。他靈活地把玩著手裡精緻的火機,忽而一笑。眉眼依舊好看得不行,卻透出危險的氣息。和他隔著一張辦公桌的云姿穎,看見他這樣的笑容,心裡有些發(fā)憷。身旁的何曉溪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白著一張小臉低頭不敢看任何人。“Gigi,這兩年我太縱容你了,是不是?”程爵終于開口,語氣極冷。云姿穎全身一震,“對不起程總……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徐影可是瞞著程爵回徐家參加喪禮的,她讓云姿穎幫忙了安排一輛車。按照原定時間,她應該今天回來的,可是包車司機卻打電話說她沒有上車。她的電話由不接,到關(guān)機,云姿穎意識到不對,慌了神,這才不得不把事情告訴了程爵。“從我把影可交給你的第一天,我就說過,她首先是我的meimei,其次才是我的藝人。”“啪”的一聲,他把火機用力甩在桌上,“我說沒說過?!”云姿穎忙不迭地點頭。她從來沒見過程爵這麼生氣,直接被嚇得眼淚在眼眶打轉(zhuǎn),“我一定會找到她的,一定!”程爵抿了抿唇,似乎在極力平息怒火,“出去。”云姿穎立即轉(zhuǎn)身離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