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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我說你進靖宇堂之前,為夫就想好了無數種使壞的方式,看我夫人臉紅......夫人一定會生氣吧?”“......你、你真的是存心的?”鳳幽夜的臉兒不爭氣地漲紅了,“所以,就連頭疼發作,也是,也是騙我的?!”“為夫只是想看看,我的小妻子,有多溫柔賢惠......”“你!從頭到尾都在耍我對不對?!”可憐宣平公主肚子都老大了才恍然發覺,自己從一開始就踏進了人家的陷阱里——“那副畫也是你故意拿走的?”他說他不會錯認了她,不曾將她當成其他人,那么唯一的解釋便是他本就知道她會來靖宇堂取畫,所以才、才趁機......“夫人莫氣,小心動了胎氣。”男人完全不否認,仿佛她質問的那些,都是顯而易見、無需解釋的事情,更使得中州公主一陣氣血上涌,星子似的明眸睜得大大的,半晌說不出話來。“對不起,夫人。”赤寧城主好脾氣地認錯,“為夫做的壞事似乎是罄竹難書......難為你一直陪在我身邊。”聽了他的道歉,宣平公主臉漲得更紅,對著那張臉,更是任誰都說不了重話,可她還是忍不住瞋道:“你從一開始就算計我,等我來取畫,你就......”“我就什么?”他居然還露出一絲笑來,一雙漂亮的鳳眸勾魂噬魄。“......”薄臉皮的宣平公主哪里還說得出話來。這男人,竟然真的從一開始就是故意引她去靖宇堂,然后......對她做了那般過分的事?“如果你真的暍醉了酒也就罷了,你、你若是心里清醒,還,還口口聲聲喚著離兒......”不看他帶著極大蠱惑力的俊顏,鳳幽夜垂了螓首,委屈的淚花涌了上來,“你究竟為何要這般對我......倘若洞房花燭一定要是這般滋味,我寧愿,你跟從前一樣不要見我,彼此兩不相干......”“幽幽......”他唇角的笑意隱去,長腿一屈,半蹲下身,徹底放低了姿態,仰視著她梨花帶雨的委屈小臉,“別難過......是我對不起你。”我以為,一個人屈從于自己內心的欲望,是一件很可怕的事......立于神壇之上,不就應該無欲無求,沒有弱點么?是以,這個暗欲洶涌的所謂的“神”,終于在欲望忍無可忍的一天,鋪排了一切,只待那個無辜又純潔的小女子送上門來......他還給自己找了一個掩護罩,“他愛的是另一個女子”,在這樣一件罩衣里,仿佛無論他做什么,都不用擔心被人發現自己最真實的那份渴望一一那是即便他用了三年時間,都不敢讓自己承認的一個事實。他愛上了這天底下,本該最令他厭惡、憎恨的一個女子......而且是一眼傾心!這些話到了口邊,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去......他仍是那么虛偽,即使眼前這個外表柔弱卻敢愛敢恨的女子,用一腔柔情與果敢,融化了他內心筑起的座座堅冰,終究令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感情,他卻還是沒有勇氣,徹底將自己的心,袒露在她面前。如果她要深究起來,也許會發現,她爰他,只是出于妻子對丈夫的敬爰;而他呢?早在見她的第一眼,早在她全然不知情的時候,他已然為她輾轉反側了無數個日夜......或許,她在赤寧城,更多的是背井離鄉的寂寞,而他昵,曰曰夜夜所受的,是愛上仇人之女的忐忑與無力的掙扎......也許就那樣,讓她傻傻地戀慕著,自以為她愛他要更多,他才能確保自己,能一直處于不敗之地吧......在情愛的天地里,他哪里是“神”,恰恰只是個最愚鈍而怯懦的凡人而已!寧幽卷174、春諷拂新芽上(珍珠5200加更)將近大半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城主大人,終于攜夫人一起回城,拜訪的人結繹不絕,想來向中州公主致歉的人也不在少數——漠上百姓多是豪爽的性子,曾經說過鳳幽夜壞話的,如今都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咬下來,曾經為難過她的人,就更是想要做些什么彌樸。“夫人真的是好人吶,以前她就很好相處,很愛笑......”“是呀,那時候她一個小姑娘,多水靈,多討人喜歡,卻孤零零一個人待在那內城角落......”“都怪我那時候瞎了眼,就連夫人生病,我還不愿意上門看診......”“唉,我聽說那時候夫人是在咱們赤寧城過不下去,被城主送走,路上差點就沒了!”“還好城主將夫人尋了回來,不然咱們豈不是一輩子虧欠了夫人......”一時間,曾覺得自己在赤寧城有如過街老鼠的鳳幽夜,儼然成了比為人奉若神明的城主大人,還要炙手可熱的人物!只可惜,人們就算到靖宇堂想要拜訪她,也難以再見到這位城主夫人一面了!鳳幽夜剛回赤寧城的那一晩,便離了靖宇堂,搬回了她曾經住了三年的棲梧齋一她的脾氣真的上來了,便是寧徽玉也拿她沒有辦法,尤其那人又自覺虧欠了她,她不肯住靖宇堂,他也就由她去了......加派了人手到原先冷清的棲梧齋里去,毎日—群人變著法兒做好吃的給她加強營養,有時甚至鳳幽夜吃到幾個口味特別的點心,一問,還是城主親自下廚研究出來的。盡管這樣,鳳幽夜也堵著口氣,不給他好臉色看。他也就不到她跟前來惹她心煩,白天大多數時候都在他的靖宇堂里處理近幾個月累積下的事情。只不過到了夜里,那人便厚著臉皮上門來,裝作若無其事地,同往常一樣,替她梳洗、按摩,再然后便更是厚顏地爬上床來,要摟著她睡,美其名曰——怕她一個人夜里抽筋沒人及時發現,甚或是身體笨拙不小心掉下了床榻去......為了他的“小幽兒”他無論如何也是不能由她任性一個人睡的!中州公主這回是真的擺起了架子,無論男人怎么討好,她始終都不給一個笑顏。原本也是想任性到底,將男人趕下床去的,可是夜里他從背后樓過來,偶爾那灼燙的器官貼在她身上。她含羞之余居然還生出點同情來——這男人已經快兩個月沒“碰”過她了,真難為了他這么尊“天賦異稟”的大神......他摟著她,偶爾摸摸她光潔的肌膚,還有愈來愈圓潤的胸乳,就好像頗自得其樂......只要不過分,她也就不吭聲。日子又這般別別扭扭地過去了二十余日,原本身材嬌弱的小女子,手腳都浮腫了一大圈,那腹部更是明顯了,眼看臨盆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