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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吧?況且,誰讓自己不潔的身子,正是擺在那男人眼前的最好證據。換在從前,她也許還會與他爭辯幾句,然而自己被人玷污了身子,還要這名義上的夫君“信任”一個自己本就最為不齒的中州女人,豈不更加難于登天?由此,她也就沒有白費唇舌。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日午后竹林里的一場yin靡性事,不僅令那男人對她更添忌諱,同時亦多少折曲了,她長久以來堅持的那一分矜持。冷艷高貴,從來就不適合用來形容她鳳幽夜,現下,就更加沒有替自己正名的必要了。****明月澄澈高懸,灑落清輝一地。夜風涼薄,掃入院中,帶起幾片飄零落葉。院中散步的人兒緊了緊衣領,驀然發現——這時光飛逝,已然入秋了。女子一身簡單的素色長裙,長發未曾束起,瀑布般掛在身后,單薄的肩在微涼的夜色中顯得愈發瘦弱。她抬頭望月,看月盤皎潔圓碩,甚是喜人。今夜云層很薄,遮擋不住明亮月光,亦擋不住,月下人們思鄉的殷切目光……算算日子,就快到……她的生辰了。記得小時候,她最羨慕別人家娘親親手做的壽面,還有各種滿載心意的禮物。她雖是公主,卻從未享受過那樣“奢侈”的待遇。在她還未懂事的時候,母后便已辭世了。父皇則在兵戎金戈、聲色犬馬之間游走了大半生,加上素有頑疾,很少有精力會放到兒女身上。所幸她還有個一母同胞的兄長,對她的照顧并不算少。從小她的性子就倔強,被父皇斥責的時候,都是皇兄替她解圍。她不記得皇兄的生辰,皇兄卻總能記得在她生辰的那天拿出個有趣的小玩意兒來哄她。那樣少不更事的日子并不長。她成熟得很快。很快有了自己的想法,有了自己選擇的人生道路。這一個月圓夜,想起了自己在世上僅余的親人,中州公主在遙遠的異鄉土地上,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看什么這么出神?”悠然響起的一道男音,帶著一絲酒后特有的綿軟味道,依舊清雅而好聽,卻堪堪的嚇了女人一大跳。是他?不是好幾日不來了么,她還以為他終于放棄親自監視她了,怎么今夜突然又……急忙回頭,果見到那個平素優雅出塵,光風霽月的男人,又一次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身邊!只見男人向來深不見底的眼眸里,布滿了腥紅的血絲,幽幽地閃動著如餓狼準備吃人時的可怖綠光。更令人吃驚的是,這個素來整潔到令人無從挑剔的男人,此時竟一臉的淡淡胡渣……看上去好不落拓。這、這樣“不羈”的模樣,完全打破了那張漂亮的臉孔上原本過分秀麗的味道,轉而多舔了好幾分的男人魅……鳳幽夜看傻了眼。一時呆愣在原地,睜著晶亮的眼睛瞪著她“陌生”的“夫君”,連大氣也不敢喘。“還是在想什么不該想的人,嗯?”他一張嘴,濃重的酒氣便撲面而至,熏得鳳幽夜一陣反胃。老天,這男人是又喝了多少酒!鳳幽夜皺了皺精致的小鼻頭。他這是……又為那個女子而傷懷了罷?何苦呢,何苦每次都要這樣借酒消愁來麻痹自己,還將自己弄成如此“落魄”模樣?雖然見到這樣的他,她私心里反而覺得另有一番別樣魅力,反而忍不住會心跳加速……可是對這男人自身來說,到底是要有多落寞傷心,向來自持的他才會放任自己變成這副模樣?她忍不住又有點替他難過。“你這個yin蕩的中州女子……不許想……”男人頎長的身體搖搖欲墜,在瘦小的女人面前晃來晃去,晃到她眼花繚亂,“不許想……別人……”模模糊糊吐出“別人”兩個字的時候,男人鳳眼一閉,沉重的身體已經整個栽倒在了鳳幽夜的身上。女人的小小身形哪里經得住他這么一壓,立時也往后倒去。最后,是兩個人齊齊地摔在了地上。鳳幽夜吃痛,小臉皺成了一團——這男人還真是沉得要命!還好院中盡是軟軟的草地,除了手肘有些擦破之外,她倒沒受什么傷。七手八腳地推開了壓在身上的沉重身軀,她掙扎著想從地上爬起來,然而剛剛才將男人的胸膛推開一點點,不想他的腦袋又歪倒下來,正正地埋進了她的胸口。敏感的胸乳以最尷尬的姿勢,被男人當成了枕頭睡在下面……鳳幽夜又羞又氣,小臉漲到通紅,使勁渾身所有力氣,才又一次將男人胡子拉碴的俊臉給舉起來,一點點遠離自己胸口。男人酒醉時的德行,吃過一次大虧的她可是記得一清二楚……上次的事,她斷不想再經歷一遍了!還好這是在院子里,諒他也不敢對她做出什么禽獸之事來。幾個婢女都在屋里呢,只要她一叫,里頭肯定能聽到,到時候一齊將這醉鬼拖進屋去,由著她們自己,好生伺候這位“道貌岸然”的城主大人吧!“秀英?蘭兒?……有人在嗎?”奇怪,她用完晚膳出來前,幾個婢女都還在屋里的。因為她想獨自散散心,沒讓人跟著。怎么這會兒,屋里全然沒了動靜?……“劉大嫂?”“李姑娘?”直到將在廚房做事的仆婦,以及守門的會些武藝的那個女子都叫了個遍,鳳幽夜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竟、竟然沒有一個人應她!因有好幾個女子同住,平素不算冷清的小樓,此刻竟寂寂的悄無聲息,整個小院除了寥落幾聲蟲鳴之外,更是安靜得令人發慌……鳳幽夜正四處張望著,急著想叫人過來,卻未發現,那個她原本以為已經醉死過去的男人,就在此時,緩緩地睜開了一雙狹長的鳳目。灼熱的目光傾灑在女人因為緊張而起伏不定的胸口上。她顯然還不知道,方才那一壓一摔,加上七手八腳推開身上男人的動作,使得她單薄的衣裙散亂開來,衣領微敞,酥胸若隱若現……男人的呼吸有些紊亂起來。眼前這女人自然不會知道,為了這一刻,他煎熬了有多久。他好像得了什么怪病,怎么都無法自己治愈。只有見到這女人,他才會安心一點。然而這幾日極力克制著沒來見她,他白日里還好,可一到夜晚,不是失眠便是春夢連連……再加上偶爾還會想象這三年來她與修巖之間可能有的“曖昧”,他這個正牌“夫君”便感覺自己被人先機占盡,平白“搶走”了三年的時光。由此思前想后,睡眠質量更是降到了史上最低點。如果,如果他能早點注意到這個女人,現在這一切,便不應該是如此光景了吧?他又怎需要,將自己弄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