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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代為布講如何?”“大…大師所講的經文,怎…怎能和你一樣。”安禾努力憋著腔調謅出些可信的文話來,一點點的向外挪著。“天下間眾生皆等,何來高低之分,施主著相了。”他不容置疑的拍拍身旁的位置,直盯著安禾,滿臉溫文的笑意。他娘的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安禾無奈,踟躕了片刻終于還是走過去,學著他的樣子盤腿坐下。那沙彌見她妥協,換了個姿勢轉過身來對著她輕唱了聲佛號,幽幽開口。安禾原以為他會講些讓人昏昏沉沉的高深佛法,便支棱著腦袋做好受上一兩個小時苦難的準備,誰知他只是隨意傾述著自己寺中平日里的起居飲食,何時撞鐘,何時晨起,何時禮佛,何時夏坐。生活中一草一木一靜一動,都隨著那清朗的聲音緩慢的流淌而出。安禾不知不覺聽入了神,看著眼前之人清疏秀朗的面貌,嗅著他身上傳來的菩提子香,和著遠處晨課不時傳出的裊裊梵音,就這么一點點的入神的聽著那些明明與她一墻之隔,卻天翻地覆的人生,迷了花眼。這些禿瓢里…也有有趣之人啊…佛…么…要是皈依佛門便天天能見到這人的話,那也挺…“施主,貧僧可解了你心中之惑么。”“嘶——!”安禾大夢初醒一般倒吸口涼氣,她眨眨雙眼猛地跳起來看著眼前笑意不曾消去的人,心中警鈴大作。她剛才!她剛才是怎么了!怎么能…!“你你你你…”安禾一邊后退著一邊單指指著面前的沙彌,結巴著反問他,一番做派毫無【禮】之一字可言。“你不是說講經么!說…說說說自己的平日干…干什么…!”“施主,佛祖無形。佛之一字,即在你心,又在我心。這縹緲紅塵既是苦源,那我寺中清修之所自是善源,這一花一木皆是饋贈,講與施主又有何不可?”他淡淡身上的僧袍站起身,從樹影中走出來,背著身后的高日居高臨下的望著面前的安禾,看上去確有著不可侵犯的神力一般。“我我…呃…”安禾語塞。“施主,你還未回應貧僧之言——貧僧可解了你心中之惑么。”他又緩緩向前兩步,逼至安禾的面前。“解了解了!我…我已經沒惑了!”安禾連連后退著,臉轟的一下從發根紅到脖頸,矮小的身軀完全被籠在他的影之中口中一連迭聲的認著,心中警鈴大作。趕緊走,趕緊走啊安禾!這個禿瓢可不是一般的禿瓢啊!他可是個會妖術的禿瓢啊!“那便好。”他聽著安禾的胡言亂語沉吟了半晌,前傾著靠近安禾的身子緩緩收回,雙手放在身前合十緩緩唱了句佛號,眼神中似乎有著些不明所以的落寞。“那貧僧,也算了了一段塵緣。”“塵…塵緣?”什么鬼?安禾眨眨大眼,雙手還放在身前手掌向外,僵直的表示著推拒,臉紅的像個西番茄。他忽然對著安禾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意,聲音輕緩。“…施主,下次,萬莫再來我寺中盜竊了。”“再讓貧僧碰到,便不是說經布講這么簡單了。”去你娘的你當老娘傻呀!臭禿瓢!安禾蹲在住持禪房的瓦檐上一邊心中痛罵上次碰到那個妖僧,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低下的情形。是的,對方在她心中已經從普通的沙彌升級為妖僧了,她也非常自然地將自己當時差點就感動的剃個度皈依佛門的情況歸結為了對方的妖術。很危險,太危險了!那個妖僧!至于為什么這么危險她還是又來了…當然是因為她打賭輸了啊…或許…還有那么一丁點的…只有一丟丟的…想遠遠再見那個妖僧一面…安禾小聲的嘆了口氣,漂亮的腰線下伏,矮著身子再次掃視了一圈屋中,當她確認確實半個人影都沒有了之后終于小心的順著梁柱滑了下去,她先在屋中轉了一圈,隨后開始迅速的翻找著各處的角落,尋找著可能藏匿她目標的位置。幾件換洗的僧服,兩雙布鞋,整柜的佛經,一小包菩提子,一對凈瓶,一件袈裟…怎么沒有?不是說在這個沙皮臉的老禿瓢房里么?安禾撓撓頭,看著一地狼藉不滿的在心中碎碎念。她深吸口氣,又在房中仔細地轉了一圈,終于在書柜下拖出了一個被黃銅大鎖緊扣住的箱子。哈!安禾雙眼亮晶晶的,她搓了搓雙手從懷中掏出一對細鐵絲,小心地插/入鎖眼中擺弄了一陣,終于打開了那個不算大的衣箱。她得意洋洋的拿出里面的兩件疊得整整齊齊的輕薄女裝展開看了看,滿臉都是興奮。她就知道!這個道貌岸然的禿瓢頭子是個沒了結凡心的家伙!“施主,貧僧上次所言,看來施主俱是過耳便忘了啊。”禪房的門被無聲的推開又關上,清朗的聲線縹緲而起。“!!!”安禾被嚇得手一抖,衣服便落回了箱中。她大睜著雙眼僵直的轉過身,看著眼前一步步向她緩行而來人,像被貓叼了舌頭似的發不出半點聲響。“阿禾,你可知…貧僧是怎么對待不聽話的貓咪么。”他帶著笑意行至安禾的身旁,彎下腰在她身旁輕聲言說著,一只大掌攥住她的雙手攬到身后,整個人將安禾結實的籠罩在里面。“懲戒。”他緩緩吐出兩個字,空著的大手輕拍了一下安禾僵直的腰線。“噫!你…你你你…”她驚跳一下,隨即被對方壓倒了身后的榻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啊…”他瞇起眼睛嘆息著,一手覆上安禾的頰側,垂下頭舔吻了一下她的鼻尖。“你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