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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千金醫家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03

分卷閱讀203

    逍遙樓巷弄內的人還守在那兒,有人從后院出來,碰上面后卻是搖搖頭,一無所獲。

又是半個時辰,有人匆匆趕來與他們匯合,幾個人低頭交耳一陣,其中幾個人分頭離開,朝著百花巷外趕去。

此時天際漸露魚肚白,城門開,早市的燈火亮起,起早趕集來的人紛紛進城。

也有一早就要出發的商隊,在城門口再作整頓,守城門的官兵查過之后同行,偌大的隊伍掛著旗子出城南下運貨。

隊伍中央的馬車內坐著個奇怪的婦人,微佝僂著身子蜷縮在角落里,由一個年輕的小姑娘照顧著,時不時有咳嗽聲傳來,直到出了城行至五十多里外,天已大亮,馬車從商隊中脫離出來走小路進了個小鎮,橫穿小鎮之后又行至四五里路,人煙稀少之地,年輕小姑娘從馬車上下來,把那婦人扶了下來。

兩個人背著包裹鉆入高高的草叢中,不知道走了多久,太陽都高照在天空,婦人臉上的妝被汗水浸透,兩個人找了一處水源洗漱,對著清澈的水面,妝容卸下后露出了一張與衣著打扮極為不符的年輕臉龐。

花蕖掬水輕輕擦著額頭,最后實在是腿酸的不行,干脆坐了下來,自嘲的捶著雙腿,果然是好日子過太久了,現在竟然嬌貴的連這點路都趕不了。

后頭的小姑娘灌滿水后前來扶她:“姑娘,咱們真的不回逍遙樓了?”

“你要是想回去就回去。”花蕖到樹邊靠下坐著休息,恨不得就此閉上眼睡一覺。

“可您不是想去李府,那李公子也說了想帶您走的。”小姑娘煞是費解,只要李公子愿意,離開逍遙樓就可以享福了,為什么還要逃走。

“我怕我沒這命享。”花蕖呵呵笑著,相思開的條件是好,可她這人什么都想要,最最稀罕的卻是這條命,尚書府是好,可岳陽王妃虎視眈眈盯著呢,她那是要她命的。

“姑娘跟了李公子的話他會保護您啊。”小姑娘一臉茫然,她們這樣能去哪兒。

“他保護我?”花蕖干笑,“你可知道后頭攤上的事什么人。”她原以為相思不過是進了齊府,但她后來一打聽才知道,那日忽然出現威脅她的侍衛居然是譽王府的人,譽王爺那是什么人,一百個她都招惹不起。

識時務者為俊杰,有些好處可以拿,有些好處拿不得了,她要留在京都攪合進這些事兒里去,這些人誰來都能捏死她。

小姑娘搖搖頭,她只知道離開逍遙樓后日子會過的艱難。

“你要是不放心現在就可以回去,出了這個地方你就沒有后悔的余地了。”花蕖扶著樹站起來,雙腳酸脹疼痛,“我要繼續往南,去株洲。”

“我當然跟著姑娘。”小姑娘更怕花蕖拋棄她,忙扶她站穩,“姑娘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當年跑不動了才被抓回寨子,花蕖比許多人都懂得怎么樣更好的存活下去,留著從岳陽王妃那兒拿來的銀票,相思的銀子她沒要,就要她幫她去了賤籍。

“走。”花蕖望了眼太陽,朝前走去。

總有一天她們還會再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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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后,九月初七,齊敏嫣出嫁。

顧氏對于外面傳了有一陣子的流言置若枉然,專門準備女兒出嫁的事。

初七一早,來齊府的客人絡繹不絕,連身在十皇府的齊敏畫都回來道賀了,一家姐妹聚在前院閣樓內,話說得最多的是齊敏青,因為她從沒去過十皇府,所以好奇的很。

聊了會兒后戚相思去前院幫顧氏,不多時岳陽王府的馬車到了,明老夫人和齊敏蘭一同前來,顧氏親自帶明老夫人去廳中,戚相思則帶齊敏蘭去閣樓與姐妹相聚。

端在臉上的笑意過了拐角就消散了,齊敏蘭停住腳步,看著戚相思的背影涼涼道:“二伯已經派人去永州,要不了多久大家就都會知道你是誰。”

“二伯還派了人去惠州。”戚相思轉身,笑瞇瞇的看著她,“要不了多久,魏姨娘的墓很快就會遷回齊家祖墳。”

“你別做夢了,到那時候齊家不會容得下你,更不會容得下魏姨娘。”齊敏蘭冷哼,死到臨頭還裝冷靜。

戚相思斂起笑意:“齊敏蘭,我們打個賭吧。”

“賭一下,不管我是不是齊敏鶯,他們都不會把我趕出去。”

第124章

這一場賭來的意料之中的快,就在戚相思說完的當天,齊敏嫣出嫁之后,下午齊家客人散盡,戚相思被叫到了佛堂。

就算是再過個幾十年戚相思也能夠清楚記得齊老夫人在兩個兒媳婦的攙扶下痛心疾首看著自己說的話:“當著觀世音菩薩的面,你實話實說。”

戚相思抬頭看了看那尊觀世音菩薩像,笑眸慈和,雕的一張普度眾生的臉,原來這齊家人是信佛的。

講完了在永州查到的消息,齊鶴年的聲音飄飄悠悠過來:“你冒用了敏鶯的身份來到齊家,是不是。”

戚相思回了神:“是。”

不用回頭看戚相思也能想到齊敏蘭臉上是什么表情,站在那兒的齊鶴瑞則是一臉的難以置信,顧氏面兒上沒說什么,交叉的雙手緊握著,方氏和王氏各有神色,齊老夫人最是不能忍,她當初多疼這個孩子,念她過去十幾年的不容易,待她多好,誰想竟然不是自己孫女是個冒牌貨!

齊老夫人身子踉蹌了下險些背過去:“你,你說,為什么要這么做。”

戚相思顯得很理所當然:“我來是替阿鶯討公道的。”

眾人震驚,原來還挺冷靜的顧氏臉上也閃過了一抹詫異,相對而言,齊鶴年顯得尤為淡定,從說完永州的事到現在,他那神情依舊,瞧不出喜怒:“就為了替她討公道。”

“十年前丟下她們母女兩個人在惠州,任由她們受人欺負,到死都沒一個人知道,可她們呢,享著從別人手里奪取的福,心安理得的占著魏姨娘的兒子。”戚相思抬頭看齊鶴瑞,似笑非笑,“她盡心服侍你幾年,為你生兒育女,到頭來卻死的那么慘,你可知道魏姨娘死的時候嘴里念叨的都是你和戎哥兒的名字,這些年來你睡的可安穩,夢里有沒有夢到過這個可憐的女人,被你丟在惠州不聞不問,連她過世都不知道。”

“放肆!”齊鶴瑞氣的面色漲紅,“你竟然敢這么和我說話。”

“三年前的深秋阿鶯的病加重了,原來半個月能好的病一直好不了,扶著她走不了幾步路就喘息難受,我們沒錢,買不起藥只能那樣熬著,那年永州格外的冷,還下雪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