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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齊敏鶯,我管教弟弟與你何干。”齊敏蘭臉上揚起一抹不屑,“是她自己站不穩摔倒的。”齊敏青才委屈呢:“六姐,你這么說也太過分了。”“你不多事也沒人睬你。”齊敏蘭涼涼扔下一句,帶著丫鬟和琿哥兒離開了前院。齊敏青更委屈了:“不就是要當王妃了,有什么了不起的。”齊敏嫣摸了摸她的頭:“衣服弄臟了沒,我陪你去換一身。”齊敏青跟著齊敏嫣離開了,這邊就剩下戚相思和齊彥戎,看齊彥戎臉上的神情,戚相思微嘆了口氣:“還看呢。”“jiejie,六姐她怎么變成這樣,還這么對琿哥兒。”看他不順眼也就算了,可琿哥兒是她親弟弟啊,怎么還如此。“她一直就是那樣的人,從來沒變過。”戚相思拍了拍他肩頭上落下的雪,“過會兒我去鎮水寺,你與我一起去。”第093章快到子時,鎮水寺山腳下十分熱鬧,下馬車后隨著人群上去,這時前來上香祈福的人最多,沿途擺著許多攤子,到了寺廟內,若沒人一旁牽著,還容易擠散。戚相思帶著戎哥兒去前面的大殿上香,出來后正好是子時,廟里的鐘當當的開始敲起來,還有僧人吟唱著經文在后殿內為新年祈福。許多大的寺廟都有祈福寫字的廟堂,小一些的廟宇則是掛牌墻,鎮水寺側殿那兒的空地里,沿著山沿漆起來的扶手邊上種著三顆老槐樹,聽聞是鎮水寺建起來前就有了,寺廟建立之后并沒有把它們砍掉,而是在這邊設了祈福堂,外頭還漆起了掛牌的墻。三棵老槐樹上掛滿了紅黃布條,布條是從祈福堂里求來的,上面或求家或求業,舉著布條繞著槐樹虔誠的走過幾圈后再親手掛上去。戚相思并不是來求這個的,她走到掛牌的墻邊,請那邊的老師傅寫了三個牌子。“姑娘,可有名有姓?”老師傅抬起頭問她,戚相思搖了搖頭,“就按著我說的寫就行了。”“那這牌子后頭寫什么,這兒許多人都是求平安的,那邊墻上掛著的多是求姻緣,若是有心上人也可以寫上去,會保佑你心想事成的。”“牌子后面不必寫字了。”老師傅還想勸著她,別人求都是寫全了,哪兒有人就寫個名字的,可見她執意如此,老師傅還是按著她所說的寫好了三塊牌子遞給她,“姑娘真的不用添了?”戚相思讓玉石付錢:“不必了,多謝師傅。”走到牌墻前,戚相思踮起腳,把三塊牌子一齊掛了上去。“姑娘。”玉石在身側喊了她一聲,戚相思轉過身去,不遠處齊彥戎從祈福堂內出來了,手里捏著一枚平安符,走到戚相思面前,把平安符遞給了她。“可為姨娘求了?”齊彥戎點點頭:“jiejie可還要點燈?”“也好。”戚相思還想為阿鶯點長明燈,兩個人朝著前面走去,齊彥戎問她,“jiejie寫了牌子?”“嗯。”齊彥戎回頭朝著牌墻看去,可這樣的距離什么都看不見,風衣吹墻上的牌子紛紛翻面,戚相思掛著的三塊也被吹的翻了面,其中一塊寫著齊彥戎的名字,還有一塊寫著戚志遠,最后,側在那兒的一塊,隱約辨著個煜字,風過之后,很快又翻了回去。......新年過得很快,年初一給長輩拜年,初三初四開始走親訪友,到了初六七就得去當值,新年的氣氛雖然一直能延續到元宵節后,太醫院內卻沒這么輕松,隨著雪融,氣溫驟冷的一陣子,還得熬藥讓各個府衙分派下去。戚相思初九就回了太醫院,白天跟著溫太醫,入夜她一有空就會往百花巷那兒跑。男裝次數穿的多了,戚相思裝的也越來越像了,何太醫不來的時候她就坐在巷子口那攤上,一開始沒人來她這兒看病,過了兩日,由逍遙樓那兒阿嵐開了個頭,也有人來戚相思這兒看診。到了二月初,何嗔忙過之后去百花巷,這些花娘都已經把戚相思當成了他新收的徒弟。想趕她走吧,這丫頭臉皮厚的,說什么都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想兇她吧,板著臉孔她還問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冷不丁的就問一句她看過的病人,因為不確定病情不敢亂開藥,就等他過來。一想到就算是不來百花巷今后她還會去安樂堂纏著自己,何嗔就覺得沒法子。“師傅,您看我這么開藥對不對?”戚相思的聲音將他拉了回來,他低頭看她遞過來的方子,再看坐在那兒的花娘,抬手診下了脈,淡淡重復那句話:“我不是你師傅。”“有這么好的徒弟何大夫你還不樂意啊,你不在的時候她常過來,我說這么冷的天,一個姑娘家的多不容易。”花娘拿了藥方心直口快就開始夸戚相思,“她還送我們一些祛濕的藥,吃著的確有用啊。”等花娘走了之后何嗔才問她:“你自己做的藥丸?”“是啊,我閑來無事在太醫院里就常自己磨藥,我看她們大都濕氣重,就送了她們一些。”戚相思舉起手,笑瞇瞇道,“師傅您放心,我有對癥下藥。”何嗔被她這一聲師傅喊的語噎了下,忖思半響,指了指讓她收拾藥箱:“你跟我來。”戚相思心中一喜,有戲啊,忙收拾好了東西跟上何嗔。從百花巷出來,何嗔帶著她到了晉陽街,進了巷子后沒多久到了一座四合小院前。以太后對何太醫的寵信程度,在京都城中賜一座府邸并不是難事,可何嗔就住在這座半舊不新的四合院內,兩側還有閣樓,入夜時站在院子里感覺黑壓壓的。“師傅您一個人住啊?”戚相思跟著他進去,見他一盞盞點燈,上前給他搭把手,等廊里的燈都點亮了戚相思才看清,這看似簡單的四合小院,連廊上柱子都雕刻著圖案。“管家探親去了。”何嗔轉頭看她,“別叫我師傅。”“那我該怎么稱呼您。”戚相思進屋后看到滿架子的藥時愣了愣,晾曬藥篩子的旁邊就是柜子,一旁還有書桌,上頭的書放的亂七八糟的,就像是她在安樂堂中看到的一樣。“我不會收你為徒。”何嗔把書桌上的書挪開,給自己倒了杯水,想了想管家走了后家里也沒什么拿得出手的,也就沒開口請她喝茶,“你死了這條心吧。”“您在女科上又頗有造詣。”戚相思一臉正色,“我是誠心誠意想拜您為師的。”也不知道他打哪里找出來個煙桿子,在書桌上敲了敲,點了火后湊在嘴邊吸了一口:“我說了,不收。”“不收就不收,那我跟著您學,不叫你師傅總行了吧。”戚相思轉的也快,只要肯教就行。何嗔把煙桿子一放,抬頭看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