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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宴是從下午兩點開始,陸陸續續被帶來的閨女,漂亮有之,丑有之,瘦有之,胖有之。時尚與樸實千姿百媚。看得老太爺笑得合不攏嘴。他是個開明的長輩,晚輩是時尚還是樸素都無所謂,關鍵人家品好可以蓋過很多缺點。看著這么多閨女,心里頭就美著偷樂呀,感嘆,有這么多好家世的好女孩,那小子怎么也得看上一眼吧。就算他一個也看不上,他這爺爺也要抓一個出去給孫子配對!原來呀,老太爺賞花是其次,為二孫子相親才是實際!這一家子人全瞞著秦仲霖一個,不顯山露水的,只想著把人騙回來,到時拿出長輩的尊嚴強行棒打鴛鴦。再加個威逼利誘下,看那孩子還就不就犯!又怕二孫子太過敏感,也把他的朋友們全叫了過去,蔣東原和艾瑞清,連好久沒見的葉樟都來了。有伴的帶伴,沒伴的可以一石二鳥在現場相一個。一切都計劃得圓滿,唯獨漏掉一個厚臉皮——鄒小雞。因為額頭上有繃帶纏著,便挽了個發遮掩一下。手挽著秦仲霖出場的鄒小雞是秦家人一號不歡迎對象。可她來了,厚著臉皮跑到家里來了。秦家人除了秦季生外,就沒一個人笑得出來。老太爺當場拉長老臉一聲不吭,秦仲天是轉頭漠視。康洛有些尷尬。當一個女人對這個男人沒有愛情時,她可以表現得毫不在乎。可當她漸漸對這個男人上心時,出于人的本能會去取悅喜歡的對象,連帶他的家人。她很無奈,愛情是兩個人的,可愛情的背后卻背負著兩大家子。不想來,就因為知道要面對這個場景。她寧可龜縮在甜蜜的二人世界,而不是像現在用淡漠來偽裝自己的在乎。“爺爺,我帶女朋友來了。”秦仲霖表現得似乎看不出家人對鄒小雞的敵意,輕松而體貼地介紹鄒小雞。老太爺哼了聲,說:“我都說讓你一個人來了,你帶個不相干的人做什么?!”“爺爺,她是我女朋友。”他再次重申:“不是不相干的人。”“我們家誰承認她了?!沒承認的女人就是外人,外人沒資格踏進我們家門!”老太爺當眾翻臉。“鄒小雞,我想我們家和你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太爺指責鄒小雞。康洛淡定地點頭:“是的,老太爺。可我并沒有答應你們什么。一切是交給秦仲霖決定的。”棒子移向秦仲霖,老太爺瞪向二孫子逼問:“仲霖,告訴爺爺,你決定要跟這個女人一輩子嗎?!如果你敢說是,你今天就離開秦家!”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上了,多少大家族的子弟敢反抗長輩的?他們在長輩的庇佑下活了半輩子,誰愿意自力更生的?這是書房,秦家的事從來不曝光給外人看,就算她今天傷得體無完膚,自己的狼狽也不過兩三人知道。屏息靜待中,鄒小雞看向了秦仲霖。她用鎮定來等待他的答案,那表達著她的留與去。他低頭回望她時,那一雙眼睛很漂亮,漂亮的眼睛不含一絲情緒。有時候他總有些無奈,不管她釋放出多少對自己的愛意,心底某一處仍然頑強地抵抗著。所以,他們的愛情,是建立在脆弱的玻璃上,看起來很美好,卻不堪一擊。“爺爺。”他撇開了視線回答爺爺的問題:“秦家人,是不是遺傳了癡情的種子?”“什么?!”老太爺微微瞇眼,感情在他們秦家是個崇高的信念,同時也是個讓人傷心的禁忌。沒有幾個秦家人獲得幸福的。總為了愛而婚,也為了愛而離。即便是老太爺自己,在最初,愛的也不是老伴。“我們秦家,一個人能愛幾個女人呢?”秦仲霖笑了笑,握起康洛的手,說:“我愛過簡辰倪。”當他承認初戀時,能明顯感覺到她的僵硬。“但愛已經逝去。現在,就只想愛這個女人而已。”她站在他背后,他站在她的前面,他對著他的爺爺,她望著他的后腦勺。不知道他向自己爺爺剖析感情時,他是怎樣的表情。她恍惚地想著。“所以,你要為了這個女人脫離秦家嗎?!”老太爺怒極反笑確認。他點頭的同時,她聽到太爺連著三聲好,隨即暴怒:“那就馬上滾出秦家!你擁有的一切,從此和秦家沒有任何關系!”還是走到太爺最壞的打算這步了。秦仲霖真就抓了鄒小雞的手轉身走出了書房,遇上貼著墻壁而靠的蔣東原,朝他微微點頭便走了。康洛被拽在后頭,下樓前回過頭看了一眼蔣東原,發現他的眼神冰冷如刀刃。蔣東原轉身進了書房,對盛怒的老太爺說:“爺爺,我有個好主意,可以讓他們分手。”***下樓了撞上秦仲天,剛來一句:“仲霖,李叔叔他們來了,快去招呼下——”可小弟無視他直接拉著女朋友跑人了。讓秦仲天張著嘴巴愣在原地半晌,覺得特沒面子的事呢……走出別墅,他把她扔到車上。他發動車子的瞬間,問她:“我一無所有了,鄒小雞。”“嗯。”她面無表情地應了聲。他們地回程是寂靜的,車上誰也沒說話。一個專心開車,一個專注窗外風景。直到回到別墅,她開口的第一句:“早知道,你該把鉆戒買給我。”他面上看不出任何憤怒,或者憂傷,只淡淡地笑了笑附和:“是啊,早該在出門前就買給你了。”“屋里沒菜了,要去超市買。跟我一起去嗎?”輕松地換了個話題。他說好。那晚的氣氛很奇怪,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吃了藥后睡覺之前,她看了下自己的存折,那上面的錢足夠她用剩下的半輩子。可鄒小雞沒有下半輩子,她能不能帶著一點奢求?讓鄒小雞的下輩子由康洛來代替了?秦仲霖出來時,她就把她的存折藏到枕頭下。他對她的小動作,從來只是笑笑搖頭。守財奴一個。她躺床上的時候,他把她拉起來,拆了繃帶查看了下傷勢:“再有一個月就能換為小紗布包上了。”“骨頭痊愈時間真是慢。”她第N次抱怨。當初辛姐被揍骨折了時休養了半年才康復,她不想頂著繃帶半年。“那是你自找的。睡覺了。”翻身上床,熄了燈躺床上。她睡在旁觀,側頭看了看他,他也側頭看著她。然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