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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三嫁不是簡單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3

分卷閱讀23

    如果在下沒記錯,左都御史和六王爺也走得挺近的,當(dāng)然,和寬王爺也是素有交情。」

這話意真是點得再明不過了。談瑞秋不禁暗暗腹誹孟寄蘭,對她動不了,就找長輩整談家……不過就算那頭不使暗招,依皇上的布局,談家恐怕也是在劫難逃了,虧談老爺還自以為攀上了皇親國戚,夢想哪日能成為國丈,殊不知自己不過是皇上可棄可用的一枚棋,真是可悲。

秦文略垂斂長睫,半晌才道:「皇上龍體可好?」

謝問不禁楞了下,瞧應(yīng)多聞聳了聳肩,他便道:「皇上日日早朝,該是龍體安康。」

「是嗎?」這可教他想不透了。

皇上看似極有耐性,步步用計,但如今看來已是收網(wǎng)之際,朝中亂象沉痾已久,肅清是必要,但手段如此強(qiáng)硬,而且企圖一網(wǎng)打盡,除了皇上龍體有恙,還能有什么原因?

大哥幼年淹死在宮中御池,三哥和五哥都死于毒殺,如今皇上欲除去二哥和四哥,甚至連六哥都不放過,皇子中只剩下八弟和從小癡愚的九弟,意味著皇上應(yīng)該是打算立容妃之子八弟為儲君,畢竟容妃娘家在朝中并無勢力,為此而肅清朝中亂象,倒也是合理。

而他,只有兩條路可走,要么就是在這場肅清里被牲,要不就是立下功勞,八弟登基后,他以親王身分輔佐。

依皇上把他推到風(fēng)尖浪頭上來推論,皇上是要他選擇后頭的路了。

而他,該選擇哪條路?

讓徐賁將謝問和應(yīng)多聞送走后,他還思索著這個問題,就連談瑞秋走到身旁,他都未察覺。

「王爺在想什么?」

秦文略回神,見她正在斟茶,隨口問:「需要我?guī)驼劶艺f話嗎?」

談瑞秋疑惑地睨他一眼,徑自喝著茶。「王爺都快要自身難保了,還想保談家?」

「你把我想得這么不堪?」

「不是,是不希望你自找麻煩,況且你要是幫談家說話,說不定會將談家害得更慘。」

時局正亂,有時不動比動還好。

秦文略掀唇笑得自嘲。「我倒是成了瘟神了,屆時是不是人人見我都得閃避?」

「錯了吧,王爺一上朝,記得多帶幾件褲子,我怕一堆人巴著你的腿,不小心巴破你的褲子,多帶幾條備換吧。」這世界上最強(qiáng)韌的植物首推墻頭草,不管何時何地皆有,野火再熾也燒不盡。

秦文略后知后覺地低笑出聲,接口道:「記得袍子做好了,替我多做幾件褲子。」

談瑞秋啐了聲,暗罵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竟還得免費替他縫制褲子,真是自找麻煩。

月底,秦文略上了早朝,正式接下五軍都督一職,然而,皇上只字未提以身護(hù)七王爺?shù)乃昔耄斐沙酗L(fēng)向難測,流言四起,一面倒的認(rèn)為是七王爺清醒后,真相乃是宋綦貪生怕死,未護(hù)七王爺,才導(dǎo)致七王爺昏迷不醒。

這些朝中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只要秦文略那日下朝早,又無政務(wù)在身時,大抵都會跟談瑞秋聊上兩句。

但他初掌軍務(wù),政事倒也繁雜得緊,三天兩頭不回王府也是常有,談瑞秋樂得輕松,一方面也和談家連系上,敲定了與談三互換身分的好時機(jī)。

日期就訂在大年初四。為何挑選這天?因為那天是孟寄蘭生辰,她跟蘇嬤嬤央求設(shè)宴。

孟寄蘭的要求談瑞秋一點都不意外,畢竟秦文略身子已經(jīng)好了大半,還領(lǐng)了差事在外走動,而孟寄蘭也領(lǐng)了封號,成了孟側(cè)妃,當(dāng)然要順便慶賀。

蘇嬤嬤提起時,她毫不猶豫地答允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jī)會!談府進(jìn)不去,但皇上沒說談家女眷不能出門,再者,打她出閣至今也沒回門,如今七王爺府設(shè)宴,談家女眷上門是天經(jīng)地義,絕對挑不出毛病。

這事就這么定下,談瑞秋更是大方地任由孟寄蘭大肆采辦,自個兒落得輕松,只是不知道怎地,蘇嬤嬤臉色不太好。

「嬤嬤怎么了?」談瑞秋剛用過晚膳,卻見蘇嬤嬤沉著臉進(jìn)房。

「娘娘稍稍管束一下丫鬟吧。」

「怎么了?」

蘇嬤嬤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開了口。「近來府里流言四起,就說娘娘的貼身丫鬟趁著出府時與其他府邸的下人接了線,王府規(guī)定下人不得和其他府邸下人接觸,就怕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談瑞秋聞言,下巴都快掉了。「搞錯了吧,怎會有這事,玉露一直跟在我身邊的。」

「娘娘的貼身丫鬟只有玉露?」

「呃……」聽雨還在養(yǎng)傷,那就是指數(shù)雨。「這事我回頭會問個清楚,讓嬤嬤cao心難為,我真是過意不去。」

「不礙事,就是怕……惹出事端。」

談瑞秋見蘇嬤嬤一臉欲言又止,可后頭不見下文,待了一會便走了。

談瑞秋真是一頭霧水,原以為蘇嬤嬤是因為她把事都交由孟寄蘭處理而不快,如今看來似乎事有蹊蹺。

她要玉露把文嬤嬤和王嬤嬤找來,想不到竟是一問三不知。

談瑞秋垂眼沉思半晌,擺著笑臉問:「嬤嬤,聽雨的傷勢養(yǎng)得如何了?」

文嬤嬤的眼神微動了下,不以為意地道:「不過是個賤蹄子,不值一哂,小姐何必將她掛在心上?」

談瑞秋輕點著頭。「之前玉露說,聽雨的傷好得慢,我給嬤嬤十兩銀子給聽雨買些滋補(bǔ)的藥材,可有照實給她熬去?」

「那點小事我都交給數(shù)雨去打理了。」

「還有,我讓廚房特地給聽雨熬的——」

「小姐,來順方才已經(jīng)回府了,老爺肯定帶了什么話,倒是先讓我去問個清楚。」文嬤嬤臉是笑的,眼神卻是冷的,不耐到了極點。

談瑞秋只好讓她和王嬤嬤先退下,待兩人都走遠(yuǎn)了,才道:「玉露,再去跟廚房叮囑一聲,就說給聽雨的膳食必須差人親自送進(jìn)聽雨的房里,絕不假他人之手,那膳食所需的銀錢,全都掛在我的帳上。」

玉露應(yīng)了聲,像是想到什么,又問:「要不要我去跟數(shù)雨姊姊探探口風(fēng)?」

「去吧。」

待玉露一走,外頭的丫鬟教談瑞秋全都給撤下,要她們各自上廚房領(lǐng)些點心,一會她便就著房里的涼水卸去臉上的粉,取出以往在談府所穿的舊衣裳換上,沿著屏香苑后頭的小徑而去。

這些日子,她都假藉飯后消食在屏香苑附近走動,知曉這里有條小徑,聽說是可以通往后角門的。

今兒個是個絕佳的好日子,反正文嬤嬤教她給問煩了,加上王爺至今未回王府,王府里根本不會有人盯著她,只要她快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