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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笑了起來,除了黃君有些狐疑地打量蘇芮。黃君以前只聞其人沒見其人,方才聽朱雀話推測出來這就是那位蘇姑娘,但莫名的覺得有點眼熟。蘇芮把這些妖修看了一遍,有兩個眼熟的,妖修大陸時見過,沒看見金夜。她并不理會朱雀,向前走了一步想直接問玄天。不料玄天身后站出一個人來,用靈劍擋住了蘇芮。“蘇姑娘,主上困乏了,有事您跟朱雀尊上說也是一樣的,勞駕讓讓。”說著那靈劍撥開蘇芮,玄天在她的攙扶之下就要從蘇芮身邊走過。第358章修仙大會一陣酒氣撲鼻而來,蘇芮垂著的眼簾映入一截晃動的雪色袍擺和同色云履凈襪,四周寂靜到只有玄天鞋子擦地的聲音。蘇芮怎么想也沒想到竟是這樣的光景。那秋芙就是扶著玄天的人,她本不齒蘇芮背信棄義,心里又極為仰慕玄天,自然頗為忌憚蘇芮,巴不得玄天走快點趕快離開這里,特意用身子護(hù)著玄天,眼見要越過蘇芮,心里剛要一松。不知怎的身子向前一趔,扶著玄天的手登時脫滑出去,玄天的手腕已被蘇芮牢牢扣著。這一招簡直是在電光火石之間,看到時已經(jīng)晚了。眾妖修大驚失色,連金光眸中也透出寒氣。表面上玄天命門被蘇芮制住,只有蘇芮自己暗暗叫苦,她一摸到玄天手腕,那靈力就順著他經(jīng)脈被吸了進(jìn)去,有如泥牛入海,根本毫無音訊。還有一點,玄天剛進(jìn)來的時候,蘇芮并未留意他的身高體型,近距離觸碰到他才驚覺兩人差距如此之大,玄天給她一種感覺,只要他略微一動就能立即反撲過來,但……玄天是真的醉了,所以他完全沒有抵抗,所以眾人才以為蘇芮劫持住了玄天。現(xiàn)在連朱雀也不敢妄動。蘇芮眨了眨眼:“都退出去,否則我與他同歸于盡!”金光大師急道:“小友三思,不要錯上加錯!”蘇芮只盯著他不說話,謹(jǐn)防他趁機(jī)反撲。金光見無機(jī)可尋,只得嘆氣。朱雀忽然冷笑起來,把手一揮,包括秋芙在內(nèi)的妖修將蘇芮和玄天圍在中央。“孽障,你倒是同歸于盡啊!本尊就在這兒看你自會修為,同歸于盡!”朱雀身上冒出濃密的紅光,映得面如修羅,不知是不是上次記憶太過深刻,他現(xiàn)在倒不稱呼蘇芮為“孽畜”了。她當(dāng)然不想跟玄天同歸于盡,卻沒想到朱雀毫無忌憚,正猶豫著要不要挑撥一把。玄天身子一晃倒向蘇芮,蘇芮本能去扶他,玄天卻因站不穩(wěn)來抓她,兩人手腕登時發(fā)生了顛倒,變成蘇芮手握在玄天掌心了。蘇芮望著玄天,黑白分明的眼里滿是懷疑。朱雀和金光大喜,正欲叫玄天擒住蘇芮。玄天忽然開口道:“口渴,拿水來……秋芙,你不是秋芙?”玄天醉眼朦朧打量蘇芮,發(fā)現(xiàn)她不是秋芙后就把她推開了,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堆假山的石頭上。朱雀:……朱雀忍不住大叫:“尊主,你且看看她是誰?她就是那小賤人,今天是來刺殺你的!”旁邊一干妖修都紛紛嚷了起來。金光原以為蘇芮會趁機(jī)動手或者逃跑,結(jié)果她只默默站在一邊,不覺心中疑惑,覺得眼前局面如墜云里。玄天眉頭越皺越緊,揮了揮手道:“水。”朱雀無奈,示意秋芙快去取靈茶,自己上前在玄天手背上一拍:“尊主醒醒!”玄天似酒醒一般,眼中透出幾分清亮,盯著蘇芮瞧了瞧:“哦,原來是蘇姑娘,還道是在姜成子府上。”蘇芮在千流城呆了幾日,知道那姜城子是姜家家族,與一般修士不同,豢養(yǎng)著大批姬妾和爐鼎,并以此聞名,沒想到玄天今天晚上就是到姜成子那里飲酒作樂去了。蘇芮低垂的睫毛動了動,她手也動了動,嚇得一干妖修都亮出本命法寶。“器宗掌門蘇芮管教無方,門下弟子向左、向右作惡行兇,還望尊主大人大量,將這二人交還蘇某帶回門內(nèi)責(zé)罰。若尊主仍覺不夠,任何責(zé)罰蘇某都愿一力承擔(dān)。尊主的大義,蘇某乃至器宗都會銘記在心。”蘇芮忽然跪下,把人都駭了一跳。“方才蘇某過于心急才不小心唐突了尊主,也請尊主責(zé)罰。”蘇芮想了想又補(bǔ)了句。她雖然跪著,脊背仍挺的直直的,臉也仰著,一雙眼盯著玄天,好像什么責(zé)罰她都能受了。秋芙端了靈茶剛走進(jìn)來,旁的她看不見,只看見玄天看著蘇芮,蘇芮盯著玄天,好像這世界上就剩了他們兩個。她手上一滑,guntang的靈茶溢出,手背上登時紅了一片。一大片人都寂靜無聲,不知蘇芮玩的什么把戲,其實什么也不是,蘇芮只想盡快把這事情解決了。跪一跪,只要能解決問題,真的不算什么。但這能不能讓玄天滿意她就不知道了,隨著跪的時間越長蘇芮越?jīng)]底了。如果不行怎么辦?那就只有劫人了。耳邊忽然傳來茶蓋子刮著茶碗的聲音,玄天抿了口茶,淡淡道:“就這事兒,蘇掌門客氣,他們不過是想偷本尊的一件東西,對本尊也沒造成什么傷害。”言外之意還不如方才蘇掌門你出手狠呢。蘇芮暗想這話的意思是不是還要讓她磕幾個頭完事,那也沒什么,一次到位。不想玄天放下茶碗:“去把人帶來,讓蘇掌門領(lǐng)走。”蘇芮沒想到這么容易,她本能看向玄天,玄天卻沒瞧他,將茶碗交給秋芙。金光長老見此事竟這樣有了結(jié)尾,正上前與玄天低語,玄天與他回話,根本沒再瞧蘇芮一眼。很快向左向右被黃君帶了出來,蘇芮瞧他們好像就被關(guān)在這小筑上,玄天本來就沒打算要放他們,卻不知為何又改了主意。向左向右見蘇芮跪在地上,頓時支吾起來——他們嘴還是堵著的。“蘇掌門,這兩人你帶回去,切記要好生看管,切莫要再犯這樣的錯誤。還有,蘇掌門,老朽以為你門派上下都應(yīng)重修心境,克己重道,嚴(yán)懲不肖之徒!”尤其是你這個掌門,差點要毀了好不容易得來的聯(lián)盟。蘇芮深深低著頭,從金光的角度只能看到她一點側(cè)臉,想到對方年齡相對自己而言不過是個娃娃,方才些話金光覺得有點重了。可蘇芮一動不動地跪著,就像他門中那些犯錯了錯的弟子一樣,金光心里嘆了口氣,打算先把蘇芮扶起來——玄天也不發(fā)話,這跪的時間也夠長了。不想蘇芮忽然抬起頭,雙目盯著金光:“金光大師,晚輩還有一事想求玄尊。”向左向右又支吾起來拼命沖蘇芮搖頭。但這事兒在蘇芮跪下那一刻就想清楚了,她趁金光還沒回過神來快速道:“器宗有一鎮(zhèn)派之寶現(xiàn)在玄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