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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外面高高生長在樹上不同,因?yàn)樯L條件太好,靈乳果直接從果樹的樹干底部開始生長,密密麻麻地沿著樹干向上長了好幾圈。這樣,看到的就是十幾個人頭都鉆在果子里,撅著屁股掛在果子上。蘇芮又默默吐了個槽,注意到風(fēng)凌那邊還沒開動。她站在靈乳果樹的后面,正好看不到玄天,但能聽見風(fēng)凌的修士在請教玄天。“可以吃。”玄天說完風(fēng)凌修士才開動。大家一路損耗都相當(dāng)厲害,很多人身上帶的丹藥和符箓都用完了。兩隊(duì)都有家長在看護(hù),不擔(dān)心搶奪分配的問題,先一人占一個吸個飽補(bǔ)充了靈力再說。玄天一揮手布下了個結(jié)界,雷霆注意到那結(jié)界只是籠罩了風(fēng)凌的修士,不動聲色地給聯(lián)盟這邊的修士也加上了防護(hù)結(jié)界。“小蘇,你怎么不補(bǔ)充靈力?”雷霆看到蘇芮還站在一邊,見她面有難色恍然大悟:“哈哈,看不出來你還不好意思,只是果子而已,不過還真挺像的。都是男人有什么害臊的……”頂端除了凸起,還帶著一圈淡淡的粉色。他話沒說完,就看見蘇芮沖他眨了眨眼,雷霆笑凝在臉上,回頭看見重小樓眼望著別處。咳咳……雷霆上前徒手劈下一顆靈乳果放在地上,平削了一刀,招呼重小樓進(jìn)去坐在里面。這個姿勢自然優(yōu)雅多了。蘇芮雖然靈力充沛,可也不想浪費(fèi)這么好的機(jī)會,正打算如法炮制,她看好的那顆靈乳果忽然從樹上飛起,落到了玄天的儲物袋里。蘇芮又換了一顆,照舊飛了。雷霆和重小樓都泡在靈乳果里打坐,蘇芮瞧了眾人一眼,尋了個干凈地方席地坐下,就算沒有靈乳果,這里的靈氣也十分濃郁,何必跟玄天那神經(jīng)病一般計(jì)較?“我又記起些事情。”蘇芮剛坐下,就聽見蘇白說話。蘇芮很高興:“想起什么了?方才你沒事吧?”“無事,但他手上那根鞭子太厲害,又看不出等階,不知道是什么來歷。”蘇白似乎皺起了眉頭。難得有蘇白不知來歷的東西,蘇芮笑笑:“你想起什么了?”“以前。”蘇白簡短道,“和重小樓一起殺我那人叫沈拓,哼,一個五靈根的廢材,后來居然變成了天靈根。”“可雷霆不是沈拓。”“沈拓走投無路之際混入我縹緲宗,一步步爬上來,趁我閉關(guān)之際勾引那個賤人。被我發(fā)現(xiàn)后,那賤人口口聲聲說愛的是沈拓,要我成全他們。我放了他們,卻換來這個結(jié)果。你說,要是沈拓看到當(dāng)初為自己要死要活的女人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會是什么表情?”蘇白的記憶被玄天的打妖鞭抽回來了至少一百年,但又有矛盾,既然當(dāng)初就發(fā)現(xiàn)了重霓凰和沈拓的jian情,怎么后來他還會為重霓凰去尋千神絕?他想不出來,但想到這兒,聲音里還是有蘇芮能分辨出來的興奮。“誰也不知道沈拓在哪,可能已經(jīng)死了。”蘇芮潑他冷水。“看不到真是可惜,那要是重小樓想起了以前會怎么做呢,真是有趣。”大約是太恨了,一向情緒不外漏的蘇白也難免暢想起來。蘇芮不太喜歡蘇白這種語氣:“重小樓和你不一樣,她的元神保存的很好,只是記不起來以前的事情。”換言之重小樓這是心理問題,所以醫(yī)石無效。“你想反悔?”蘇白陡然加重了語氣。蘇芮不知他記起了什么,但從他開口就覺得怪怪的,這時候思維跳躍的跟變了個人似的,但蘇芮仍耐心道:“我并非反悔,只是你自己也說過不屑用那些下作手段。”除了這些,還有一個原因蘇芮沒說,這些日子她親眼看著重小樓和雷霆相處,重小樓雖然性子冷淡,但對雷霆日常起居都非常用心,兩人相處也很默契融洽。蘇芮覺得重小樓并非蘇白口中那樣的人。一個人可以偽裝一時,但偽裝一千多年為的什么?說罷,蘇芮也不高興起來。蘇白那種語氣,把她當(dāng)做什么了?“不是反悔就好,我自有分寸。你怎么不去搶靈乳果?哦……怕是看不上吧。”千神絕在蘇芮識海延展成舟,蘇白收斂元神團(tuán)成一個密實(shí)的球,他喜歡這樣,可以直接沉到蘇芮識海深處。不過這次他還沒離開千神絕,就被蘇芮潑了一頭水。水勢又急又猛,把蘇白潑蒙了:“怎么了?”他素來殺伐果決,掌控他人生死,少有這種茫然之態(tài),不過他七竅玲瓏,很快頓悟,分出一團(tuán)白光觸摸水面:“阿芮,你整個識海都是酸的了。”雖然方才的回憶極其不堪,看這會兒,他心里蕩漾著一種怪異的甜蜜,似乎把那些足以蝕骨爛rou的不快都沖淡了。他年輕的時候,多人覺得他是個只知道修行的怪物。實(shí)際上他不但不木,反而將靈透至極,只是不動情。哪怕重霓凰是他撫養(yǎng)長大的,他卻只是看著重霓凰黯然失神不管不顧,直到……一瞬間,蘇白腦中又多了些東西。蘇芮心中不快才直接潑了他一臉?biāo)瑓s被他說成拈酸吃醋,登時惱怒起來。她心里覺得她與重小樓是完全不同的,而蘇白的語氣里卻帶著一股古舊氣息。在修真界,女修大多是男修的附庸。蘇白沒這么說過,但蘇白對重霓凰,蘇白的語氣都滿滿地透出這種意味來。一瞬間蘇芮似乎看到了兩人的差距,這是她沒有或者刻意沒有想過的。她暗罵了一句“你算老幾,讓老子不快老子立即煉化了你”,正待將他轟回千神絕里面去,卻見蘇白像失了重心一樣在她識海表面晃悠起來。這老jian巨猾的東西,蘇芮一浪把他拍回去了。蘇白還在拼命回想,元神一扁差點(diǎn)四分五裂,疼的他半響才發(fā)現(xiàn)被蘇芮關(guān)起來了。蘇芮做完這一切,猛然覺得眼前有片黑影,定睛一看,是滿頭靈乳果汁的張子元。“小蘇,你怎么不吃靈乳果?”難得還有一個人來問,但蘇芮心情不好:“我對靈乳果過敏。”過敏?張子元朝后望了望,與玄天的冰冷的視線相對,立即拔腳就跑:“那我先去了,還沒吃夠。”媽蛋,這么不講義氣,干脆住里面算了。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樾煸诘脑颍娦奘吭谶@兒大吃大喝了很長一段時間,竟然沒有妖獸前來打攪。好不容易等大家伙補(bǔ)充完了,還剩些靈乳果,由玄天親自分配。果然,到了蘇芮的時候正好沒有了。蘇芮默默地站到一邊,看起來很是可憐。不過這時她忽然收到了好幾道傳音。張子元:“我就知道那點(diǎn)朱砂的神經(jīng)病會為難你,所以我剛才拼死吃了兩個靈乳果,現(xiàn)在這個留給你。”白蓮花:“矮油~看見你吃癟真的很開心,我這個反正也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