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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眉嘀咕:“別怪我沒提醒你,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的臉比我還嫩……”蘇芮:……這時,那遠遠站著的幾人中有一位二十出頭的女修走了過來:“兩位道友,城門已閉,這里離風凌大營不遠,晚上要多加小心,兩位如不嫌棄可加入我們,也是個照應(yīng)。”蘇芮和那男修看著都是金丹期修為,他們一行也有兩位金丹期修士,再加上人多,想來應(yīng)該不會拒絕。蘇芮明白過來,剛要說話,那男修已搶著道:“我們當然不會嫌棄。”蘇芮微微一笑:“這位道友不嫌棄,我自然也不會嫌棄。”無形中拉開了距離。那女修一怔:“原來你們不是一塊的。”那男修面色訕訕,蘇芮笑道:“不是一塊的,道友請。”過去大家自我介紹,蘇芮不想惹麻煩,隨便起了個名字柯樂,說自己是個散修。那男修叫王世鈞,言語閃爍也說自己是散修。等候的四人加上那女修都是清風門的,女修名為王萱,男修依次為陳少丹、韓磊、朱季、曹英。王世鈞、王萱、陳少丹是金丹期修為,剩下的人是筑基期。王萱五人穿著清風門統(tǒng)一的衣裳,一眼都能看出他們是一個門派的,但蘇芮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床粡膫魉完囘M城。“都怪我非要抓它,才連累師兄和師弟們今晚露宿城外。”王萱不好意思地說道,這時蘇芮才瞧見陳少丹肩膀上的一個包袱里似乎有個活物。陳少丹一摸那包袱,立即有什么東西在里面動了起來,陳少丹解開包袱,里面露出一只毛茸茸的雪白兔子。“師姐說哪里話,咱們本來也不想來這兒送命……”朱季驚覺說漏了嘴,忙改口笑道:“一頭雪兔而已,就是這兔子特別狡猾,可別讓它再跑了。”想到煉器聯(lián)盟那些追殺修士的殺手,蘇芮裝作沒有聽見,這仗看來是打了很長時間了,否則連朱季這種筑基期修士也要被逼上陣。“這不是二階雪兔嗎?怎么那么難抓?”王世鈞一點也不生分,自來熟地問朱季,還用手摸了摸雪兔。“這不是雪兔,這是疾風兔,你仔細看看。”王萱笑道,“是偶然遇見的,我們也沒有靈獸袋,中間還被它跑了一次。”雪兔是二階,疾風兔就是三階了,而且數(shù)量很少,不過也算不上多珍貴,但因為長的可愛,所以比較受女修歡迎。想來這幾個人也不想那么快到?jīng)鲋菟退溃月飞献阶酵米幽ツr間。大家邊走邊說,熟悉了之后,果然是那么個情況。早在戰(zhàn)事之初,煉器聯(lián)盟就壓著各大門派出人出力。幾年打下來,只見送財送命,還不見結(jié)束。蒼冥大大小小的門派都苦不堪言,但卻懼于煉器聯(lián)盟不敢反抗。清風門本身是個三流門派,受的壓榨更為厲害,派了幾次后門中無人,連朱季這樣的筑基期弟子都算上了。說到這里,王萱忽然問蘇芮和王世鈞:“你們無門無派,怎么也往這兒湊?”王世鈞雙手一攤:“我們是散修,可不像你們有門派庇護。”他這么一說,清風門的幾人立即明白過來了。人家為財,他們是為門派,這個時候有門派的反倒還不如散修了。原來涼州城外也不是荒涼無人的,至今還有些廢棄的建筑。王世鈞似乎對這里最為熟悉,幾人合計之后,在他的帶領(lǐng)下尋到一處破廟安置下來。這破廟是凡人所建,供奉的也不是蘇芮知道的任何一路神仙,乃是原來的涼州城城主王泉。王泉活著的時候就受香火,后來戰(zhàn)死這廟當然也就衰敗了,看來活著的時候還是要低調(diào)些呀!王世鈞輕車熟路進了廟,他并不點燈,足尖一點向上掠去,把屋頂捅了個大洞出來。月光照進來,廟里頓時亮堂不少,加上大家都是修士,就更不用點燈了。“不要點火,省得把狼引來,咱們就這兒坐一晚上吧,等明日一早就能進城了。”王世鈞嘴里的“狼”肯定不是真的狼。原來蘇芮和王萱都覺得王世鈞油嘴滑舌的,現(xiàn)在覺得他考慮還是很細致的。大家圍了個圈席地而坐。涼州城就在眼前他們卻進不去,風凌大營虎視眈眈,誰也沒心思修煉,索性一面注意著外面,一面低聲聊起天來。蘇芮對涼州情況了解最少,所以只是專注聽著別人聊天。她正聽的入神時,腦中忽然響起一個弱弱的聲音。“救命,救我……”第274章兔精兒她正待細聽,那聲音卻斷了。這時,陳少丹從包袱里把那疾風兔抱了出來,小心按在地上和王萱一起把玩。陳少丹和王萱動作一點也不粗魯,那兔子卻扭動掙扎,雙目瞇著,好像極為忍耐。不過這是蘇芮的看法,朱季等還覺得那兔子很享受被人撫摸,一個個都伸出了手,不是拽一下兔子耳朵,就是摸一下兔子尾巴。“嗚……嗚……”蘇芮覺得她聽見了兔子的哀嚎。曹英是個小胖子,摸了兔子后又摸了摸肚子:“二師姐,這兔子個頭不大,但摸著很敦實,想來烤著味道不錯。”他說完腦門子上就挨了一下,王萱瞪著他裝作生氣道:“我的兔子少一根毛我就拔你十根,少打我兔子主意。”蘇芮暗咐看來這王萱很喜歡這兔子,估計是不會賣給自己的。自己也不能抬高價格,否則對方會更以為是什么寶貝,但總不能搶吧?“大王,救救我。我會洗衣做飯會跳舞,我吃的少睡覺不占地方夏天當圍脖冬天暖被窩……救了我我就跟著大王服侍大王……”正在想辦法的蘇芮開始重新考慮要不要救這只兔子,從來沒見過嘴這么貧的兔子。一直沒聽到蘇芮回答,那兔子聲音里都帶了哭腔,大約怕驚動王萱等人,最后也沒了聲音。王萱忽然道:“這兔子怎么了?一抽抽的。”“臥槽,它尿了……”朱季急忙后退,一甩手幾滴兔子尿濺到蘇芮這邊,他忙對蘇芮笑笑:“對不住。”蘇芮嘴上說著“無事”,心里卻記起長生曾尿了自己一袖子,眼簾微垂知自己終究不會坐視不管,但如何能正大光明地把這兔子弄過來呢?清風門的幾人手忙腳亂地把那兔子給弄干凈了,雖然有凈身訣,可這廟里仍充塞著淡淡的尿sao味,王萱頗為歉意對蘇芮和王世鈞笑笑,小心用一塊獸皮把兔子裹好抱在懷里。“兔子可愛,就是不太人性……”王世鈞嘴里咬著一根草漫不經(jīng)心道。其實也沒有什么用,養(yǎng)多少年它也不會有多高的戰(zhàn)斗力。王萱正待回答,從廟門口忽然吹進來一陣風。看見那雙黑色的靴子時,他們齊齊打了個激靈。那只是一個修士,但當他走進來的時候,眾人又是一陣鴉雀無聲。其實本身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