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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殺了小白——我要為小白報仇!”帶著雷電的蛛絲射向金如意和金如意后面的重小樓。重小樓才是重點。那危險的氣息除了重小樓沒有別人。重小樓后退一步,思從她的肩頭飛起,在空中變化為巨大的鐵鳥。與此同時,蘇芮也拔地而起,手中靈劍“嗡”的一聲飛出。卻不是擊向彼此,而是同時追上那逃逸的黑影。“梅寒——”“轟——”一聲,黑影所在之處的林木一片劇烈搖晃——遭受蘇芮和重小樓聯合攻擊,那些樹木絲毫不受影響,只是搖晃而已。不過梅寒是躲藏不了了,他干脆一咬牙,從陰影里現出身來。小白之死,方石之死,意圖嫁禍重小樓和蘇芮,讓兩者自相殘殺——幾乎一息間就被蘇芮和重小樓同時看破。蘇芮、重小樓都和梅寒交過手,不過即使和思契合度達到百分之六十,重小樓也沒覺得如此暢快過。她和蘇芮就像心有靈犀,一人擊殺梅寒,另外一人就一定阻住梅寒去路。枉梅寒雖有眾多分身,在兩人合力之下幾乎半盞茶不到就悉數毀去。梅寒見勢頭不妙,忽然祭出一顆圓珠。重小樓吃過玄陰冥水的虧,控制著思急劇后退。她有心想看看蘇芮如何應對,并未提醒蘇芮。蘇芮掌心放噴出鴻蒙之火,腦中忽然想起長生的聲音。她只用鴻蒙之火凝成一個結界,長生箭袖一卷,將梅寒的玄陰冥水悉數收入袖中。鴻蒙之火化成箭雨,在重小樓之前擊中梅寒。空氣中頓時彌漫著皮rou燒焦的臭味,梅寒狼狽奔逃,因受傷速度越來越慢,冷不防一陣刺耳的鈴聲從前方沖來,他勉強施展鮫聲與之對抗,頭頂卻墜下一口金鐘將他當頭罩下。是王劍英。蘇芮有些擔心他那金鐘無法壓制梅寒,王劍英已經開口喊了:“快來幫忙——”長生在前,不用王劍英招呼就沖了過去。梅寒傷他一爪之仇,他還記著呢。王劍英費力控制著金鐘,因見那金鐘被里面梅寒頂的四面搖晃,隨時都有可能沖出的樣子,索性艱難向前走到金鐘旁邊,直接用手按住金鐘。長生眨眼便至,雖瞧不上王劍英這金鈴,也朝上灌注靈力,要將梅寒直接弄死里面。金鈴忽然一震,王劍英震的口鼻流血,后退數丈。幸好有長生壓制著金鈴,他顧不上擦上一把,又撲了上來。蘇芮此時距離金鈴僅有數丈,一切都發生在她眼皮子底下,不知為何王劍英不要命擊殺梅寒讓她感覺有些怪異,但又不似作假。王劍英渾身帶著血腥氣,長生不覺皺了皺眉。許是速度過快,王劍英幾乎直接撞到長生身上。戰斗中難免有肢體接觸,不過長生素來討厭旁人觸碰,他旁邊一側避開了王劍英的身軀,但王劍英的一只手卻按在了長生手背上。一條透明色的絲帶順著王劍英的手纏在了長生腕上。蘇芮還未看到,卻忽然感覺到長生浮起了一股從沒有過的怒氣。她情知不妙,那金鈴已被梅寒從內震翻,王劍英看似被震飛,實則是與梅寒一起疾速后退。這時天色微明,一座山在蘇芮面前慢慢升起。蘇芮不由后退讓出地方,重小樓和白蓮仙子等也急劇后退,震驚地看著長生現出龐大的真身。一直到與雪山寒水湖平齊,長生的身軀才停止了增長。龐大的思在長生面前宛若小鳥一般。長生動了動,大地一片震蕩,雪山之巔的積雪轟轟下墜。這樣的情形帶給人的是恐慌,是一種對可怕神物的本能的畏懼。但這樣的神物卻被一條透明的絲線牢牢束縛在大地之上。長生仰天長嘯,四爪劇烈掙扎,大地顫抖、雪山崩塌,這一幕讓活著的人更加恐懼。但一切都是無用的。喉嚨嘶啞仍是沒有掙脫束縛。長生噴出的氣都帶了疲憊,他轉過來,一面盯著自己被縛著的四肢,一面低聲沖蘇芮嘶叫了幾聲,圓圓的眼睛里凝聚了一層水光,頓時讓他失了氣勢,脆弱又好笑起來。蘇芮真的氣笑了。這次絕非是因為長生,而是因為梅寒和王劍英竟敢打長生的主意。重小樓停下了,這時出手對付梅寒,似乎留下了一個更為強大的對手。但重小樓沒有猶豫多久。見長生掙扎不開,梅寒從玄武背后躍起,對王劍英哈哈大笑:“王道友,你可以任意宰割這頭王八了。”長生大怒,伸頸對著梅寒叼去,梅寒忽然消失,四道光芒穿破長生四爪,頓時血流如注向上濺起。蘇芮手持鴻蒙之火凝聚的火劍,剛要逼近長生,就被一層無形的結界反彈回去,頓時身軀有如萬劍穿過,衣衫遍布血跡。“老大,你看——”蘇芮向后看去,一圈圈赤色光華由近向遠從地面噴出,凡是被那光華觸碰到的,下場就跟自己一樣,就連周遭一直都沒發生過改變的樹木、雪山、湖泊也在破碎。唯一好些的是兩層光華中間的地帶,但這些地方遲早都要被光華全部覆蓋。一共有五圈光華,卻攬盡這里所有的地方,南安仙府,成了修羅場。蘇芮現在在第二圈和第三圈光華里,那第一圈光華就籠罩在長生周身。而重小樓和還活著的白蓮仙子、金如意被困在第三圈和第四圈中間,離沖出去遠著呢。“哈哈哈哈,有玄武做祭品,我看你們誰還能逃過獸煞洗天陣。”梅寒御風而立,他就站在長生差一點叼不住的地方,冷眼瞧著長生脖子一伸伸的想叼住他。獸煞洗天陣……聽見梅寒的話,蘇芮眉毛擰在了一起。她還記得殷少清提過這種陣法,雖是寥寥數語,卻帶著懷疑。因為這獸煞洗天陣是以四神獸的獸血為引子,喚醒藏在血脈中的上古神獸的力量。神獸本就極為罕見,還要弄到四種,所以殷少清才懷疑根本不可能會出現這種陣法。但現在蘇芮已經知道修真界還分有等級,這個梅寒還是從更高級的修真界來的,那么集齊其它三神獸的獸血也并非不可能。現在他以玄武為活祭,更是將獸煞洗天陣的威力提至極限。但……以神獸為祭,是何等逆天?獸煞洗天陣,本就是一個逆天陣法,不顧天道擅自運轉這逆天陣法,布陣之人也必將魂飛魄散,永遠消失在這個世間。聽著梅寒猖狂大笑,蘇芮不知梅寒和他們有什么仇要這么做?但眼前不是想這些時候,長生痛苦的叫聲一聲聲回蕩在腦中,他的血噴向空中,就像被吸收了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在長生的頭頂形成了一個可怖的黑色漩渦,似乎因吸收了長生的血液,那五圈光華越來越燦爛。光華雖然沒有延伸至蘇芮所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