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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不敢說什么,不過,即使他們足不出門,麻煩也很快找上門來。這一日,距離蘇芮和黃寬商定出發的日子還有四天,聽到腳步聲,黃寬感知到是伙計上門送水,孰料一開門,伙計在前,后面跟著七八個紫衫修士。紫陽派的人,黃寬下意識擋在門口,問道:“你們這是……”為首的是個四十余歲的斯文修士,他并不說話,從身后閃出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弟子,對黃寬道:“我們是紫陽派的修士,收到鎮上消息,懷疑有魔修混入紫陽鎮,特意過來查看。”向陽鎮離萬華山不過百余里,自然劃作紫陽派的勢力范圍,黃寬明白,身子稍微一側:“失敬,原來是紫陽派的前輩,請進來查看吧。”那些年輕的弟子都看向中年修士,那修士并不進房,黃寬卻察覺到周身都有一種不舒服的緊迫感,他知這是那中年修士在用神識搜查,不過幸好蘇芮已經從后窗離去了,想來即使這位是元嬰期修士,也不會有所發現。中年修士搜查了一圈,眼神示意眾弟子離去,黃寬見那道長抬步,心里剛送了口氣,那道長身子忽然一轉:“道友,還不出來么?”他說話的方向正對著黃寬房屋一角,黃寬大吃一驚,蘇芮早就離去了啊。寂靜無聲。中年修士從袖中取出一面小鏡子,對著墻角照去。這時蘇芮哈哈一笑,現出身來:“道長好眼力,在下慢了一步。”看見蘇芮,伙計吃驚的眼珠子瞪得溜圓,這幾天他都在找這位金主,不想被這姓黃的給霸占了。紫陽派的修士如臨大敵,個個緊張萬分。那中年修士神識在蘇芮身上掃了一遍,緩緩搖頭:“不是。但你為何要藏起來?”蘇芮撣了撣衣袖:“他們找我找得緊,不想被他們找著而已。”伙計道:“對對,他有一條狗,好狗!”伙計話音未落,居然有人把他扒到一邊,沖過來抓蘇芮的手:“道友,你的狗一定要借給我用用,我出一百塊中品靈石!”此人名為衛衡,他沒有見過蘇芮,蘇芮卻知道他,因為這兩日他來的次數最多,據他說他是那失蹤了的絕美女修的“朋友”。衛衡速度極快,他覺得自己一下便能抓到少年,但就在即將接觸到的那一瞬,不知少年怎么動了一下,他竟擦著少年而過,且控住不住身體的趨勢,直接撞到了后面的桌子上,幸虧他抓住了旁邊的椅子,否則一定當眾摔個屁股墩兒。衛衡心里就察覺到有些不對勁。蘇芮原地站著:“這位道友,您還是小心些,別把自己也搭進去了。不是我不肯幫你們,而是我那只犬已經……死了。”蘇芮將狗皮拿了出來:“狗皮你要么?只要十塊中品靈石。”中年修士將這一切都看在眼底,蘇芮顯然不是魔修,但逗留向陽鎮的,九成都打著紫陽派的主意,不過現在事態危急,可能還需要用到這些修士,故而他稍加辭色:“這位道友,紫陽派不管各位到此有何目的,但既然在萬華山腳下,紫陽派就得負責各位的安全。但也有紫陽派照顧不周的地方,希望各位道友屆時能伸一把手,畢竟這也關系到各位自己的性命。”蘇芮眼皮垂著,看不出她在想什么。黃寬有點發急,最好不要得罪這些人,否則連混進紫陽派的機會也沒了。所以他哈哈一笑:“真人您說的是,要是有什么地方用得著我們的,您盡管差人來喊我們。”衛衡更是道:“只要能為我家林緋報仇,讓我做什么都可以!”中年修士只瞧著蘇芮,聽蘇芮道了句“理當盡力”后才點了點頭:“我是紫陽派天一峰蕭靜齋,不瞞各位,我這次帶來的十名弟子已經死了兩位,除了在鎮子外面發現了兇猛異常的妖獸,在鎮子里還發現了魔修的蹤跡,我已經傳訊回宗門請求加派人手,不過在他們到達之前,形勢不容樂觀。”伙計一直跟著蕭靜齋,但還是第一次聽他把情勢說的那么嚴峻,手心都出了一層汗,他雖不知這蕭靜齋何等修為,但看身份架勢也知來頭不小,但紫陽派的人都解決不了的話……蘇芮淡淡點頭,表示知道了。蕭靜齋一行離去后那伙計忽然轉回來:“仙長,您還住樓上那間房么?空著也是空著……”他其實是為了再搭上蘇芮這個金主而來的,蘇芮焉能看不出來,伸手招過他,塞給他幾塊靈石:“先留著,我是付了錢的,你多跑跑腿,給我買些甜點來,另外,哪有上好的靈酒,也給我打一些來。”伙計一看笑了:“咱們客棧就有,都是窖藏百年的好酒,鎮子上那些可根本比不上。”蘇芮笑:“那你都給我弄點嘗嘗,好不好比一比。”伙計喜滋滋應了出去,黃寬有些不舒服道:“師兄你對伙計都比我客氣。”蘇芮笑容頓斂,盯著黃寬道:“他可沒有跟蹤我。”黃寬頓覺氣氛一冷,縮了脖子不語,將他那一百多個鏟子都取了出來,一個個重新擦了一遍,心中卻想“等我帶你到了萬華山,你就知道我說的沒一句假話。”他卻不知自己一舉一動都被蘇芮盡收眼底,眼見天色發暗,外面響起鐘聲,那是蕭靜齋號召愿意巡邏的修士集合的信號,她透過窗子,看見衛衡、蘋果臉女修和她的同門師兄弟們也都跟了出去,雖然一方面是為了同門報仇,另一方面要是能通過蕭靜齋找到機會進入紫陽派呢?蘇芮心中一動,抓住黃寬,低聲道:“走,我們也去看一看。”蕭靜齋此時集合這些修士是因為方才在鎮子外面遇到妖獸的襲擊,鐘聲一落,蕭靜齋便帶著上百號人浩浩湯湯朝鎮子外面飛去。見那人數遠超失蹤親友的數量,蘇芮醒悟過來,怕是還有不少人打著想快些離開的主意。她慢了一步,蕭靜齋帶著人已經前面走遠了,黃寬擔憂道:“咱們要是遇上妖獸怎么辦?聽說那些妖獸都是金丹期的,一個個瘋了一樣攻擊修士。”蘇芮道:“金丹期?可有誰得了內丹?”黃寬搖頭:“人都死了,哪有誰得了內丹。”蘇芮道:“那你怎么知道是金丹期?”黃寬一怔:“那伙計就是這樣說的……”卻覺底氣不足。凡是見過妖獸的人都死了,鎮子上各種消息卻滿天飛,比起惶惶不可終日的那些修士,坐在屋里的蘇芮反而能更仔細地去思考,而且重要的一點是,她根本沒有嗅到任何妖獸的氣息,尤其是金丹期以上的妖獸。這里面的曲折蘇芮沒法跟黃寬講明,只帶了黃寬向鎮子外面趕去,為了不引人注目,連飛行靈器都沒有駕馭,就靠著兩條腿跑了過去。鎮子外面有一條河,這河幾乎是繞著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