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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未提出要去收撿蛇尸,王言走時再三回望。這次再上路,大家都多了幾分凝重,蘇存依舊高空巡視,蘇芮怕他調皮,還特意吩咐不要飛遠了,可稍不留意,蘇存就飛出了視線。蘇芮生怕有變,正待召回蘇存,從蘇存消失的方向忽然傳來一聲怒吼。正是蘇存。待蘇芮趕到時,蘇存已與三人戰在一起,而懸崖下方的巖石邊還有三男兩女。蘇芮一眼就瞧見了懸崖邊緣的上的一株開有五朵藍花的草藥,正是殷少清描繪的玄皇芝,想來正是為了這株玄皇芝才打了起來。“孽畜,道爺我今日就取了你的內丹!”一長滿絡腮胡子騎著黑色妖獸的大漢沖蘇存吼道。因他胯下妖獸通體烏黑,蘇芮先沒看出,這時才發現那是一頭渾身沒一根雜毛的黑虎。黑虎和白虎,都是少見的靈獸,從這幾人胸前的禿鷲標志,蘇芮認出他們是馭獸宗的人。馭獸宗,是專門降服馴化妖獸為靈寵靈獸的宗門。向來視仙盟學院為異類,仙門學院自然也瞧不起馭獸宗種種殘酷訓獸之法。這絡腮胡子不過筑基大圓滿,卻敢放話要取蘇存內丹,說話間,一道金光射向蘇存,別人沒有瞧清,蘇芮卻識得此物,乃是她最深惡痛絕的馭獸環。費思陽是馭獸宗年輕一代的最出色的弟子,修為可能還差點,馭獸術卻爐火純青,所以才叫其他人底下等著,只帶了兩名師弟對付這頭金丹期的妖獸,可萬萬沒想到,他的寶貝馭獸環剛扔出去,就見流光一閃,咣當一聲,馭獸環還沒打到那妖鱷身上就被踢了回來,擊在懸崖之上,嘩啦啦塌了一大片,震得他識海一陣晃蕩。“誰要取他內丹?”他剛站穩,一道清音入耳,聽著不甚凌厲,他剛平靜的識海卻又是一陣劇烈搖晃。不止費思陽,連在空中的兩位師弟和底下等候的三人都有同樣的感覺,一時大駭,這是什么功法竟有如此威力?第95章太儀陣(三更請罪么么噠)費思陽對付妖獸在行,排行卻不是最高的,底下三人中有一白衫男子,這時已瞧清蘇芮這隊人中有三個筑基期大圓滿境界,其余也不弱,立即上前道:“這位道友,想來有所誤會,我們以為它是空蒙境的妖獸,況且方才它還要搶我們好不容易發現的玄皇芝。(最佳體驗盡在)”白衫男子手往一處一指,卻是那玄皇芝下方,只見片片血跡上沾著一些鳥羽。那男子繼續道:“我們剛剛趕走了看守這玄皇芝的雙頭鳥。”三言兩語已將事情說明,對方也不咄咄逼人,那費思陽也收回了馭獸環,不過眼中的憤怒顯而易見。蘇芮欲喚回蘇存,孰料蘇存雙翅一拍,一連串風刃直擊費思陽,費思陽祭出護盾防御之時,他身子一斜,擦著費思陽身體一側抓向懸崖之上的玄皇芝。變化驟生,馭獸宗之人面色立變,頃刻間放出各自靈獸準備大戰一場。他們雖然折損了幾人,但有妖獸助陣,未必不能取勝,況且無恥奪寶已經激起他們滿腔怒火。大戰在即,殷少清飛身在前,陣盤一轉,生生抵擋住這些人的攻擊,那邊蘇芮已經追上蘇存,照他頭上一拍,蘇存短促地嘶叫了一聲,不甘心地將玄皇芝吐了出來。馭獸宗的人察覺到異常,卻不敢放松警惕。蘇芮拿了玄皇芝,并未立即歸還給他們,端詳著手上的玄皇芝道:“各位道友,他并非存心搶奪,只是我的一位朋友正巧非常需要玄皇芝,不知你們能不能將這株玄皇芝賣給我。”費思陽目露懷疑,那白衣修士見對方人數毫無折損,而且真要打起來,自己也不一定能贏,故而對方有可能不是存心搶奪,他略一沉吟道:“既然是個誤會,這玄皇芝與我們無用,當然可以讓給你……不過,我們不要靈石,我們要你們幫我們獵殺一頭妖獸。”對方是馭獸宗的人,卻還搞不定一頭妖獸,可想而知那是什么樣的妖獸,蘇芮略一思索道:“你先說說是什么妖獸。”那邊姚美麗等見不需要打起來略松口氣,說到對付妖獸,就算看不慣馭獸宗的人,見他們開口求助也升起了好奇心。白衣修士笑笑:“是一頭五階嬰鯉獸,以我等之能尚不足以擊殺,不過若是有了蘇兄這頭靈獸定可成事。”嬰鯉獸,難怪對方開口求助,乃是看中了蘇存在水下的本事。嬰鯉獸是生活在水下的一種可以發出嬰兒叫聲的魚,自然精通水性,看這些馭獸宗的人,靈寵靈獸均是陸地上的妖獸,在水下當然占不到便宜。蘇芮心下有所打算,面上卻仍在思索。那白衣修士并非第一次進入空蒙境,對那嬰鯉獸原本志在必得,哪曾想這次進來嬰鯉獸竟然已經結丹了,就算他有馭獸環在手,但他百般引誘,就是不肯上岸,故而才束手無策。見到蘇存,又重新燃起希望,這時見蘇芮遲疑,怕她不肯協助,忙開出更豐厚的條件:“若是道友肯相助,這妖獸內丹也歸道友,只是一物,與道友也是無用,還望道友不要爭搶。”什么東西能比妖獸內丹更為珍貴?見白衣修士這般說,費思陽等人都露出擔心的表情。白衣修士道:“我就實話直說,其實我們是為著嬰鯉獸洞xue口上生的一株子母草,我們馭獸宗每年都要讓許多妖獸交配繁衍,有了子母草,就能讓妖獸生出更多的幼獸。”聽他這么一說,蘇芮等人都明白了,子母草的確有助于妖獸繁衍,不過非馭獸宗人,一無那么多種獸,二這子母草也不是簡單吃了完事,故而對他們來說還真是無用。蘇芮道:“好。”姚美麗等無人表示異議,嬰鯉獸雖然已經結丹,但蘇存也結丹了,況且這么多人還對付不了它?兩隊人暫時合二為一,那白衣修士名為陳輝,又將那嬰鯉獸的習性講了一遍,道是只需將嬰鯉獸引上岸來,屆時布下陣法,大家各守一方合力殺之。“咦,陳兄,你們不是有馭獸環么?為何不直接降服于它?”蘇芮隨口問道。陳輝一怔,笑道:“蘇兄有所不知,這妖獸林林總總,有的適合做靈寵,有的適合做坐騎,有的能馴服,有的即使馴服了哪天說不準也會噬主,而這嬰鯉獸一是難以飼養,二是性格殘暴,不是可以駕馭的良獸。”蘇存在蘇芮肩上噴了陳輝一臉口水。馭獸宗的人早先就注意到他們帶的幾頭妖獸,小豆子和殷少清的兔子是入不了眼的,暗里揣測蘇存真是沒有經過血契認主么?陳輝這時脾氣極好:“敢問蘇兄,這妖鱷是自愿跟著蘇兄?”蘇芮道:“他并非契約獸,而是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