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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熟悉的破裂聲。他向前滾地,子彈打入沙發。此時,秦坤公寓樓頂上,若桑正在瞄準周圍的大樓,槍支慢慢移動,終于,在一處發現了對方的身影。事不宜遲,她冷冷一笑,射擊!白煜見沒打中獵物,眼中帶著一絲憤怒和不可思議,腦中立馬反應過來對方可能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計劃,隨即收起槍支,準備離開。突然,在他轉身時,一種熟悉而陌生的感覺讓他呼吸一滯,條件反射般滾落在地。“啪!”子彈打在水泥地上,發出撞擊聲。白煜這次陰沉著臉,眼中的森寒讓人發顫。“嗤——”他嗤笑一聲,“蕭門……”這還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失手,沒想到竟然敗在蕭門手里,并且對方是誰他都不知道。很好。一槍之仇,他一定百倍奉還!☆、第二百二十九章發怒“啪!”玻璃碎了一地。白方面無表情的接過袁龍遞來的手帕,擦了擦手上的酒漬。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紅酒味,但氣氛僵滯沒人有多余的心思去留意,就連袁龍都大氣不敢出。這是白方慣有的發怒方式,面上沒有過多表情,不吼不罵甚至很少說話,可就是這樣才讓人更加畏懼。發怒的白方,很可怕,袁龍跟了白方這么多年,能讓白方發怒的不多,每次一發怒對方必然遭殃。這種時候,誰都不敢開口,一開口便可能成為遷怒的對象。而目前唯一一個還能說上幾句的人,正臉色陰沉的癱在沙發上,把玩著手中的槍支,沉默不語。終于,白方收起戾氣,開了口。“這次的事不能怪你。”白煜沒有抬頭,也沒有直接回應白方的話,“我要求參與后面與蕭門有關的一切行動。”白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答應你。”白煜收起槍,提著吉他箱就準備走,卻被白方叫住。“留下來吃午飯吧。”你也奔波一天了。剩下的話白方藏在心里,面容冷清,語氣平平,聽不出關心還是隨口一說。白煜站在沙發后,一手插在褲兜里,張揚的發絲遮住了他的眼睛,露出半張精致的臉,下巴瘦削而凌厲。“不用了,一晚上沒睡,回去補覺。”白方不再多說,看著白煜的身影消失在門后。“煜的脾氣一直這樣,哥不要跟他一般見識,午飯已經準備好了,咱們先吃飯。”袁龍把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看在眼里,這兩個人,父子不像父子,上下屬也不像。冷冷淡淡,互不干涉。袁龍也看不透他們之間到底感情如何。白煜姓白,一看姓氏就能猜測出他與白方關系匪淺。只是他并不是白方的親生兒子,只能算有血緣的侄子或養子。——下面是重復內容——白方這一招確實厲害,正常人在好不容易抓到jian細后都不會再懷疑是真是假,或者猜想是否還有其他人。只不過,蕭穆的謹慎怕是白方不曾了解到的。前幾年的那次失敗給年輕氣盛的蕭穆帶來了重大打擊,雖然他沒說,并且在危急之下做出了保存實力退居桃李街的決定,但是趙揚知道,那次的事情曾讓蕭穆進入低谷,后來的幾件事要不是趙揚陪著他,蕭穆可能已經走錯。蕭門能有今天實力,與蕭穆的帶領密切相關,同時趙揚也是最大的功臣。從那次之后,蕭穆便改變了一貫的行事作風,趙揚對蕭穆的決定從來都不曾質疑,不過那段時間他也確實心驚膽戰了一段日子。這幾年蕭穆的改變趙揚看在眼里,現在的蕭穆穩重、謹慎、理智,要是蕭穆早幾年遇上白方肯定落敗,只是現如今的蕭穆已經不再年輕氣盛。白方的計策很簡單,也很容易迷惑敵人。只是對于蕭穆來說,抓到一個中層jian細,還不能讓他放心。不過抓到真正的jian細,還多虧了當時蘇陽無意間的一句話,提醒了蕭穆。前幾天蘇陽打電話來詢問蕭穆事情進展如何,兩人隨意聊了幾句。蘇陽在聽說jian細抓到后,沉思了片刻,然后問蕭穆jian細是誰,蘇陽聽完蕭穆的話,說,青云幫為何要找一個在蕭門內部沒什么實權的人當jian細。蘇陽的話一說完,蕭穆就在腦中思考了片刻。是了,最開始他們抓到的人,是因為老婆孩子被抓才被迫背叛蕭門,可是一個有老婆和孩子的人自然要為家人考慮,事實上也是如此,那個男人在蕭門的位置并不高,也沒有從事什么危險的工作,自然也接觸不到核心消息。要知道蕭門那幾次的損失,其中有一批重要的貨,交易路線十分隱蔽,除非高層內部,一般人沒法辦法知道。蕭穆這才意識到,jian細恐怕不止一個。事后,趙揚得到的消息也證明,果真還有別人在與對方傳遞消息。而這個人,正是當初桃李街洗牌后投靠蕭門的成員,原本是龍虎門居于滕鼠之下的高層人員,來了蕭門后,蕭穆讓他保留以前的位置,成為分支的老大。經過這么長時間的觀察,這個人并沒有不明企圖,只是沒想到,在他還沒加入蕭門的時候,就一直在為青云幫當內jian。這么多年都沒被張龍虎發現,卻在這種時候被蕭穆抓住,心中不甘么?一開始是有的,只是后來他經歷過那慘無人道的一天一夜后,他最大的愿望只剩下早點死。白方收到消息后,面上露出詭異的笑容,他摸了摸脖子上的佛身吊墜,開口。“是時候讓煜出來活動活動了,這孩子,沒有好的獵物還不樂意出手,這脾氣……倒是跟我很像。”白方瞇著眼,說出來的話讓袁龍呼吸一滯,隨后猶豫了一下。“煜確實很厲害,只是一般人他還不愿意出手,這次的事情真的要讓他出來嗎?會不會大材小用了些?要是煜不愿意出手,那……”“二弟,這不像你。”白方淡淡的開口。袁龍垂下眼,“抱歉,我只是想慎重一些。”白方好似對剛才的事情并不在意,隨意的嗯了一聲,“讓煜來見我。”“是。”是夜,烏云遮月,樹梢婆娑,一道黑影在樓道中閃過,隨后一身黑衣的青年男子出現在天臺。黑短袖牛仔褲,肩上背著吉他箱,黑色的馬丁靴在地面上敲擊出不疾不徐的踢踏聲,男子身形高大,膚色是常年不見陽光的白,薄唇上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嘴里含著棒棒糖,黑色的碎發隨意的散落在額頭。白煜打量了一下四周,走到早先確定好的位置,放下背上的吉他箱。蹲下,打開。漆黑的槍身帶著森寒的氣息,冰涼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這種主宰生命的感覺讓他癡迷,他喜歡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