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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酒吧生意會很好,并且他不用休假。濤子執(zhí)意如此,蘇陽也不能勉強(qiáng),她知道楊敏的事對濤子來說是一個結(jié),回到家面對空蕩蕩的房間他更加不好受。這幾天蘇陽都會去酒吧工作,每天一早就出門實,其實她只是不愿意安安靜靜的待著,這樣會想起很多她以為自己可以忘記的事,每天她都會很晚才回家,陳玫和蘇恒問過她幾次,最終被她搪塞過去。至于濤子,這段時間他每天都待在酒吧,除了整理楊敏遺物,再也沒回去過。蘇陽聽說,濤子還去了一趟監(jiān)獄,見了王志江。自那次從監(jiān)獄回來后,濤子就變得像個沒事人一樣,讓蘇陽看著都心酸。濤子對楊敏的感情是復(fù)雜卻誰都比不了的,無論是從親情方面來說,還是別的,他們的感情旁人也無法懂。蘇陽對濤子說了幾句關(guān)切的話,最終在心里嘆口氣,道了再見。第二天一早,蘇陽一家就坐車回家,一上車蘇陽就靠在椅子上合上眼,蘇牧坐在一旁都能感受到她身上散發(fā)著拒人千里的氣息。蘇牧捏捏鼻梁,也疲憊的合上眼。這段時間蘇陽忙,蘇牧更忙,他大學(xué)修的是計算機(jī)應(yīng)用,憑借著自己的天賦,在學(xué)校里組建了一個實踐基地,平時在學(xué)校里就忙得不可開交,放假回了家里也不見得輕松多少,只是正巧蘇陽在的時候他都在,蘇陽不在的時候,他做什么,蘇陽完全不清楚。昨晚基地的項目出了問題,他連夜檢查修改,到天亮?xí)r才終于弄完,現(xiàn)在困得連說話都懶得張嘴。蘇牧閉上眼后,蘇陽就睜開了眼睛,都不知道該說兩人默契還是太湊巧,蘇陽側(cè)頭看了蘇牧一眼,轉(zhuǎn)過頭看向窗外。一年了。她重生一年了。窗外飛逝而過的景色在她眼里變得模糊起來,她眼里沒有焦距。“你們這么早就回來啦!”蘇奶奶提著籃子剛走到院子,就看見小兒子一家回來了,臉上的褶子笑得更深,渾濁的眼睛里洋溢著笑意。“奶奶。”蘇陽小跑到蘇奶奶身邊,“這是去哪兒?”“你大伯說你們今天回來,我正準(zhǔn)備去地里摘兩顆大白菜,這大冬天的也沒什么菜,昨天你大伯趕集買了些rou,一會我回來就可以做午飯了。回來一趟又帶這么多東西,快進(jìn)去吧,我一會就回來!”說著蘇奶奶就揮揮手,示意蘇陽進(jìn)屋去,蘇陽哪能讓奶奶一個人去地里,便把背包往蘇牧懷里一扔,扶著蘇奶奶,“我給你一起去吧。”蘇奶奶高興,拍拍蘇陽的手,兩人一起出了院子。“二伯他們還沒回來嗎?”蘇陽低著頭,拍拍面前這顆白菜,感覺又大又實,滿意的用刀割掉白菜的莖干。“他們說要下午才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要是早一點(diǎn)還好,晚了天一黑什么都看不到!”蘇奶奶站在路邊,看著孫女把菜抱過來,她遞過籃子。“割兩顆夠嗎?”蘇陽對他們一家什么時候到不感興趣,不過要是回來得太晚,估計奶奶心里還是會多想。“差不多,多了放著會壞,這時候地里除了白菜都沒什么菜可以吃,你大伯又懶得種,這段時間天氣好,我就出來割個白菜回去,天氣不好我也懶得出門,年紀(jì)大了,現(xiàn)在下雨都不敢出院子,就怕摔。”孫女回來,蘇奶奶高興,話像倒豆子一樣,一股腦的都想往外蹦。平時就她跟大兒子蘇祥兩人在家,兩人雖是母子,卻沒有那么多話可說。年紀(jì)差距和性別差距等等就決定了兩人的相處模式,除了必要的交流,兩人也沒有共同語言。蘇奶奶在家其實是寂寞的,但老人家似乎又從很久以前就習(xí)慣了這種寂寞。蘇陽一手提著籃子,一手扶著奶奶,走在小時候走過無數(shù)次的路上。“小心,這里有青苔。”蘇奶奶頓了頓,用力抓住孫女的手,這才費(fèi)力的踩上臺階。“人老了……”蘇陽沒說話,因為根本不知從何開口。“奶奶。”快走到院子時,蘇陽才叫住蘇奶奶。“要是我想接你去城市里一起住,你愿意嗎?”蘇陽的話是認(rèn)真的,蕭穆說給她留了房子時,她就決定讓奶奶搬到城市里一起住,也把大伯叫上,這樣一家人也有個照應(yīng)。大伯雖人到中年,但如果一輩子都留在鄉(xiāng)下,蘇陽都替他難受。“是你爸媽讓你問的?”蘇奶奶看著孫女。“我自己要問的,奶奶,你年紀(jì)大了,跟我們一起住吧。”蘇奶奶輕輕地笑了起來,“你們啊,都想往大城市走,我這老婆子反倒覺得鄉(xiāng)下最舒服,在這個破房子里住習(xí)慣了,我啊,哪兒不想去,你姑姑們叫過我好多次去她們那里,懶得去,再好我也不去。”蘇陽看著奶奶慢慢走進(jìn)院子里,直到身后傳來蘇牧的聲音,她才回過神來。“不進(jìn)去堵在門口做什么?”蘇陽提著籃子進(jìn)了廚房。二伯一家在天色漸黑時才回來。人還沒見到,蘇陽就聽見蘇樂的笑聲,“大伯——奶奶——”蘇陽走出客廳,蘇樂的身影過了一會才出現(xiàn)在院子里。“喲!蘇二娃也回來啦?你們什么時候回來的?”蘇樂笑瞇瞇的,嘴里的“蘇二娃”指的就是蘇陽,這是一種鄉(xiāng)下打趣的稱呼,但除了蘇樂,從來沒人這樣叫過蘇陽,蘇樂每次一叫蘇陽這個稱呼,就會讓蘇陽感到煩躁。小時候還不懂,長大后回想起來,蘇樂的話一直帶著嘲諷的意思,只是蘇樂這人與她母親一樣,就連嘲諷都是用開玩笑的方式說出來,真的較真了,又會讓別人認(rèn)為反倒是她小氣,開不起玩笑。“你們怎么才到?奶奶都問了好多次。”“工作沒做完,怎么回得來啊,還是你們上學(xué)最舒坦啊。作業(yè)寫完,考試考完,每年還能放暑假寒假,每周還要放周末,不用cao心錢,不用考慮結(jié)婚對象,你jiejie我可就苦了啊……”蘇樂說著就提著東西走進(jìn)客廳,何其芳和蘇啟走在后面,路過時,何其芳又捏了一把蘇陽的臉。“二伯,二嬸。”“來,進(jìn)來吧,在這兒干嘛,有好吃的,快來。”還真當(dāng)她是小孩子啊,蘇陽笑笑跟著何其芳進(jìn)了客廳。客廳里蘇奶奶,蘇祥,蘇恒和陳玫都在,蘇牧也出來了。蘇樂聲音嘹亮,一嗓子誰能不知道她回來了?蘇奶奶高興,嘴上雖然說為什么這么晚才回來,臉上卻是止不住的笑意。甚至比蘇陽他們回來時更高興。蘇陽心里清楚,但面上什么也沒說,一家人在客廳里聊得熱鬧,蘇樂很討蘇奶奶高興,在這種時候蘇奶奶早就忘了蘇樂不回家看她的種種。第二天是大年三十,一家人早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