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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成功的第二天,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運的人,她要把這些幸運和快樂分享給他們,她也想他們可以和平共處。出乎意料的順利,出乎意料的和諧,蔣歆與程子傲都是努力優秀的人,他們有許多共同語言,他們都有精致的容貌,他們甚至是高中校友。蘇陽很開心,她最喜歡的人和最好的朋友成為了朋友,以后他們三人可以形成鐵三角,誰都沒辦法分開!她嘲諷的看著單純到昏頭的自己,心中的恨意再次浮現,因為,她看到蔣歆微微泛紅的臉,仰慕欽佩的眼神。原來,那個時候蔣歆便對程子傲一見傾心。十八歲是會對愛情盲目的年紀。那時候的蘇陽怎么會懂,仰慕和欽佩只是喜歡的開始,不經意的打探和詢問是引人深陷的開端,狀似溫柔的開解或許就是別有用心的手段。三人的相處看似平靜溫馨,可蘇陽怎么會知道其中的暗流涌動呢?畢業季,便是離別季。蘇陽拒絕了陳玫回家鄉的建議,不顧蘇恒反對,毅然決然的跟著程子傲從z市到了s市,她滿心歡喜,甚至嘲笑那些一畢業就分開的戀人,她覺得能因為世俗便分開的那不叫愛,是相互取暖。不過讓她最高興的是,他們三人能再次相聚再異鄉,那得是天大的緣分!程子傲是私生子,她早就知道,在她喜歡上他的那一天,她就無時無刻都在關注著他的一切。她知道他會在何時出現在食堂,她知道他周一會吃什么菜,周二會去哪個位置自習,她甚至知道他每天早上起床的第一件事便是拿起床邊的詞典背單詞。因此她知道他的家庭并不奇怪,她安慰他,想幫他。在s市的日子并沒有她想象的那般輕松。遠走他鄉舉目無親卻還要咬緊牙為了幾塊錢跟人討價還價,日以繼夜努力工作,協助程子傲完成一個又一個的項目,在他家人面前做一個乖巧懂事的蘇陽。她開始忘記給家里打電話,開始忘記回家的日子,開始忘記父母的生日,甚至從一年回三次家到一年回一次家都難。陳玫既心疼又有些埋怨,第二年春節時蘇恒冷著臉對電話那端加班的女兒大吼,要她干脆不要回來了!她一邊埋頭工作,一邊聽電話,時不時支吾兩聲算應付,因為她實在太忙了。她忙得恨不得有分身術,她忙得已經好幾天沒有與程子傲說過一句話。年后她終于有了空閑時間,她找到了程岑。程岑是她的好朋友,與蔣歆不同,兩人沒有過多深刻的回憶,卻能相互理解。她以為,程岑是理解她的。她對程岑抱怨,指責父母的不理解,埋怨一個人在異鄉的痛苦,甚至謾罵上司的剝削和壓榨。程岑一言不發,最后冷冷的看著她,說,“我以為你找我來是因為想見我,可我錯了。”“蘇陽,你怎么變成了這樣?”這是程岑臨走前說的話。是啊,她怎么變成了這樣——蘇陽躺在床上皺眉,她看著夢中的自己譏笑一聲。蘇陽,自作自受!陳玫已經很少打電話來了,程岑也沒有再主動找過她。最開始她還沒意識到哪里出了問題,她有時還對程子傲抱怨,為什么他們都不能理解一下她?可是程子傲比她還忙,他甚至沒有聽到她是否說話。她看著鏡中已經不再少女的自己想,或許他們之間需要一些新鮮的事物來改變兩人的相處模式。于是她想到了結婚。結婚,多么美好的詞語,多么令人向往的儀式。他沒說,沒關系,她可以求婚。他忙,沒關系,婚禮她也可以cao辦。對,就這么辦!她興致勃勃,立馬訂了燭光晚餐,還訂了玫瑰,買了戒指,她特地詢問他什么時候下班,她偷偷去做了護理,還換了發型,她想等他見到她時,一定要驚艷。她穿著火紅的露肩禮服,像個待嫁的新娘,早已不再水嫩的臉頰上泛起了少女般的嬌羞。他進門時,一眼便看見了這樣的她。他穿著西裝,打著領帶,臉上卻是疲倦和不耐。可想而知,她失敗了。這是他第一次義正言辭的拒絕她。理由,他說他還需要時間。多么萬能又看似合理的理由,可她竟然相信了,她以為,現在他壓力太大,是她的錯,把他逼得太緊。——下面是重復內容,這章會寫到四千字,時間快到了,可是魚還沒碼完,所以只能這樣做,實在很不好意思,我會半個小時候以后替換內容,把陽陽的夢境寫完噠,么么你們。如果困了早點睡覺,不要等,明天刷新一下就好了。晚安你們。蘇陽站在陰影里,像一只被黑暗吞噬的飛蛾,等待光明的照亮,卻不知道等來的是飛蛾撲火般的冥滅,還是飛向溫床般的救贖。眼睛里映著不遠處的燈光,路燈下的身影漸漸遠去,腰間的溫熱似乎還在,一陣涼風襲來,終于,她抱著手臂上了樓。狹窄的樓道里灑下橙黃的燈光,清脆的腳步聲不緊不慢,像是主人刻意為之,又像承載了主人濃重的思緒。沈照生停下來,高大的影子被路燈拉得老長。他緩緩轉身,樓房里的燈亮了起來。先是第一層,嬌小的身影走上臺階,不久后消失在拐角。他微微抬頭,第二層的燈在下一刻亮起來,他想象著她微微低頭,面容恬靜,步履從容的樣子。三……他想她應該走上了另一層的臺階。二……樓道很窄,帶著陳舊的味道,可他知道她身上帶著甜甜的馨香。一……第三層的路燈亮起來,他笑了。笑意還未收起,眼中卻闖入一抹身影。蘇陽站在樓道陽臺處,不意外的看到男人站在路燈下,神色溫柔。那抹笑容像觸到心臟最柔軟處,軟得不可思議。“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他低喃出剛才從書本上看到的詩句,像是嘆息,又像是沉迷,隨后輕聲對那人道了句,“晚安。”“你裝飾了我的夢。”他想。蘇陽收回視線,這次他真的走遠了。第四層的路燈亮起來,蘇陽定住,她看著前面的過道,似乎還能感受到剛才那人噴灑在額頭上的溫熱鼻息,心中再次泛起了心悸。她慌亂的捂住心口,指尖觸及到微弱又快速的起伏。上一次感受到這種頻率似乎在很遙遠的時光縫隙里,她記得那次是她睜眼看到十四歲的圓月的時候。那是生的喜悅和痛苦,是劫后余生。這一次……她踩著輕慢的步伐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