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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救蘇陽時,蕭門就拿下了三江門的秘密基地,王志江因此加快與青云幫的交易,倒讓蘇陽和蕭穆有機可乘。王志江失去秘密基地一直是他心里的痛,這次與青云幫的交易算是他急于補救的辦法之一,只是沒想到,過于心急卻是他的催命符。“龍虎門那邊,我們的人已經拿下了大部分,除了死守在富豪ktv的那幫人,其他已經歸順。”龍虎門與三江門不同,龍虎門根基深厚,手下兄弟的忠心程度更甚,救蘇陽那次,蕭門拿下了龍虎門的倉庫,但龍虎門的真正實力卻遠不如此。蕭門能拿下龍虎門大部分勢力,已經算不錯了。“做得不錯。”蕭穆看了看手機屏幕上的時間,凌晨兩點。“這還多虧了爺的部署,要不是如此,蕭門要拿下桃李街還有些時日。”趙揚看了看蕭穆的臉色,卻發現自家老大太不喜形于色了,根本看不出分毫,就連原本該有的喜悅都沒有。“你錯了,部署的不是我。”“什么?”趙揚以為自己聽錯了,求證時,蕭穆卻不再說這件事。“下去吧。”無奈,趙揚滿腹疑惑,只得悻悻作罷。王志江與張龍虎落網的消息第二天中午才為人所知。中午在食堂吃飯時,蘇陽幾人剛坐下就聽見電視機里播報的新文。蘇陽抬頭,電視機里正播報著昨晚深夜走私軍火的新文,雖然新聞中沒有具體指明犯罪團伙成員,但蘇陽吊著的心還未放下。濤子,還沒回來。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蘇陽看著程岑一開一合的嘴,耳邊卻一點沒聽進去她說的話。“蘇陽?”“蘇陽?”直到蔣歆扯了扯她的衣袖,蘇陽才反應過來。“什么事?”程岑看著蘇陽一幅茫然的模樣,不由得瞪了她一眼,“我在這兒說重大事件呢,你走什么神啊,我可告訴你我這事只說一遍,你要是不聽我以后才不會告訴你!”說罷看了看蔣歆又補了一句,“歆歆也不會告訴你的!”蔣歆捂著嘴輕笑。“那你快說吧,我聽還不成嘛。”讓一個八卦的人最難受的事就是當她八卦時沒人有聽眾。鑒于蘇陽的表現,程岑決定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分享給她,于是程岑四處打量了一下周圍,這才鬼鬼祟祟的湊到兩人面前。“你們知道剛才新聞里播報的那個犯罪團伙吧?”蔣歆眼里的求知欲很濃重,“知道,聽說是因為走私軍火然后落網的。”程岑看見蔣歆這么配合,心中的底氣也上來了,“非也,非也,其實啊,是因為兩幫之間幫派火拼,話說當晚夜黑風高,碼頭上兩幫交戰,拼得那個你死我活,戰況激烈啊,結果可想而知,最后落得個兩敗俱傷的下場……”蘇陽沒心思聽程岑的講解,當晚的情況就是她一手策劃的,雖然她沒在現場,但具體情況她已經聽蕭穆說過了。蘇陽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程岑的話,衣服口袋里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震動了起來。蘇陽掏出手機一看,一個本地的陌生號碼,看號碼不是手機號,蘇陽心中有了一個好的預感,她急忙對程岑說,“下午的課幫我請假,我有事,必須出去一趟。”說完還未等程岑回答便風風火火的走了。“誒!你!”程岑瞪著蘇陽的背影,“這人什么情況?”蘇陽一出食堂就接起了電話,“喂?”電話那端是一片沉默。蘇陽舉著手機走到林**上,“是你嗎?”電話那端終于傳來了一聲輕笑,“是我。”蘇陽呼出一口氣,心里的石頭落地,“你在哪兒?”濤子輕笑一聲,“我在醫院。”“我來找你。”蘇陽掛了電話,走出校門,打車去了楊敏所在的醫院。對于濤子來說,或許這里比家更令他有歸屬感。一下車,蘇陽就往楊敏的比你高方趕去,還未都到病房,她便看到了坐在長椅上的濤子。蘇陽坐到長椅的另一端。“你來了。”“嗯。”“結束了。”蘇陽轉頭看著濤子,“真的結束了么?”濤子剛毅的臉上露出一抹釋然的笑意,“那已經不重要了。”蘇陽還未說話,手術室的燈熄滅,護士推出病床,濤子迎了上去,“她怎么樣了?”“暫時保住了性命,但是還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我們都沒想到她的身體對藥物化療這么排斥,恐怕……”“不會的!”蘇陽站在原地,看著濤子憤怒的推開醫生,死死握著楊敏的手,眼中的紅血絲猙獰得嚇人,蘇陽甚至看見了濤子發絲上殘留的水藻。她突然覺得自己是個局外人,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沒法兒做。最后濤子在病房中守了楊敏半天,楊敏才終于醒來。晚上九點,濤子出了病房,這才看見還坐在長椅上的蘇陽,眸中似乎有什么閃過,他上前,“你怎么還沒走?”蘇陽起身,“跟我來。”濤子跟在蘇陽身后來到護士站。“他受傷了,幫他包扎一下。”濤子看著蘇陽嬌小的背影,一時間竟然失語。待蘇陽轉身時,他在她眸子中看到了認真。“我不管你如何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但你要是想在她走之前先走,昨晚你就不該回來。”說完蘇陽就走了。濤子看著她的背影,想張口說,她是不會走的,他不會讓她走。但最后只剩下沉默。他僵硬著身體,任由護士解開他的衣領,上面的血rou已經與衣服粘合在一起,護士看了他一眼,最終只得把衣服剪開。全身傷了五六處,最嚴重的是肩上的流彈擦傷,手臂,大腿等地方均有傷口,在水里泡了一晚上,傷口發炎,當晚濤子就燒到了四十度。這是蘇陽買完粥回來才知道的事情。☆、第一百四十章我貪財還怕死蘇陽在醫院里照顧了濤子一晚上,幸好蘇陽提前與程岑通了氣,不然陳玫和蘇恒不知道得多擔心。第二天清晨,濤子醒來卻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記憶漸漸回籠,這才想起昨晚的事情。掀被子的手一頓,趴在床邊的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朝陽的光輝透過窗戶,灑在蘇陽身上,白皙的臉頰半露在外面,透過陽光似乎還能看見細細的絨毛。濤子掀開另一側的被子,起床。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剪破,床頭正放著一套嶄新的衣褲。他沉了沉雙眸,抬手觸碰的瞬間,仿佛有股暖流涌上心頭。臉色柔和了幾分,他拿過衣服進了廁所。待濤子穿戴整齊出來后,開門便望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