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4
子上,整張桌子“咚”的倒地,隨后三兩步走出了病房。“砰!”蘇陽的心隨著這一“咚”一“砰”不斷起伏的,嘴角的笑意僵滯在嘴角,蒼白的小臉眉頭緊皺倒吸了一口涼氣。陸景銘見了直搖頭。“你說你故意氣他干嘛?”說著,俯身給蘇陽緊了緊被子,眼里全是心疼,“疼不疼?”這丫頭以為自己裝作不疼不在意的樣子就誰都看不出來?陸景銘心里嘆息,他都能一眼就看穿她的偽裝,蘇牧那么聰明的人又怎么會不知道。蘇陽瞇著眼不說話,卻在陸景銘俯身的時候瞧見了他嘴角的淤青,抬手一按。“嘶——”你干嘛!陸景銘瞪著她。蘇陽輕笑,“疼不疼?”“你說呢!”蘇陽回了他一個眼神。陸景銘意識到自己剛才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就懶得說話了。蘇陽卻收起了笑容,“他打的?”陸景銘看著她,好一會。突然無聲的笑了起來。☆、第六十五章君子報仇晚上的時候,蘇陽躺在床上不敢動,也不敢隨便說話,一開口就扯著傷口生疼。陸景銘說她中彈的時候,傷到了肺,差一點就死了,要不是子彈先打在了肋骨上,指不準在半路就去面見如來佛了。當時的情況蘇陽最清楚,剛中彈的時候她還恍恍惚惚的能聽見陸景銘的聲音,再后來只覺得后背巨疼,除了傷口處開始發(fā)熱,身體因失血逐漸發(fā)涼。那種感受到自己生命流逝的感覺,讓人心驚。那時候的她卻是異常的平靜。蘇陽安靜地聽著陸景銘在耳邊的絮叨,難得乖巧認真,心中泛著暖意。陸景銘說得既后怕又憤怒,語氣中的憤恨毫不掩飾。蘇陽小聲的安慰了他幾句,心中倒是沒有陸景銘那般憤怒,只是由衷地感受到了“弱rou強食”這一詞的含義。陸景銘見蘇陽對此毫不在意,心中一緊,不由得想到了一件這兩天被他一直忽略的事情。“你是因為救我才……”剩下的話不用多說,他想表達的意思很明顯。蘇陽有些好笑,她卻在陸景銘眼中看到了深深的自責。她認真的搖搖頭。“王志江這人表面上看似文雅和氣,實際上心胸狹隘為人陰險,他一是不服氣在我這兒沒套出話來,二是氣不過你就這樣帶走了我,所以才在背后放冷槍。但他不可能明目張膽的殺你,所以他的目標原本就是我。”“不管怎樣,我會幫你報仇的。”陸景銘捏捏蘇陽的手心,眼神肯定。蘇陽相信他的話,但是她笑著拒絕了,“不,陸景銘,總有一天我會自己報仇的。”陸景銘見蘇陽是認真的,便不再說這事,心中卻盤算著一定要找個機會治了桃李街這幫人。*蘇陽醒來后陸景銘叫醫(yī)生來看過,手術很成功,傷口并未感染,至于昏迷了兩天完全是因為她自己身體太弱,又失血過多導致的。自從蘇陽醒來后都表現(xiàn)的很乖,也很少說話,害得陸景銘都以為床上的丫頭換了一個人。其間他還開玩笑打趣了幾次,奈何這丫頭表情認真嚴肅,像是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讓陸景銘很挫敗。第二天是星期二,銘盛初、高三學生開始補課的日子。自從昨天下午蘇牧摔門離開后便沒再回來過,蘇陽幾次望著房門出神都被陸景銘發(fā)現(xiàn)了,他垂著眼,長長的睫毛蓋住了眼里的情緒。抬頭時,他笑著說,“你們兄妹倆真是夠奇怪的,明明都那么在意對方還一副死不承認的樣子。”蘇陽收回目光,看著陸景銘一言不發(fā)。就在陸景銘嘴角的笑意即將僵掉的時候,她笑了。“你不去上課?”陸景銘白了她一眼,“我這水平根本不用老師教。再說,都要高考了,補課也就是讓學生們自己做題,這些老師偷懶起來比我還積極,還不如不去。”蘇陽笑著點頭,“那倒是,陸少的本事a市誰還不知道啊。”陸景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有事說事,拐彎抹角的干嘛。”蘇陽躺在床上,歪著頭看他,“謝謝你來救我。”陸景銘放下手中把玩的蘋果——這還是昨天蘇陽醒來后他給買來的,想著看病人的時候大家都送這個,然而他卻忘了蘇陽根本吃不了,于是這些水果便成了陸大少把玩的小玩意兒。陸景銘沉默的看了蘇陽好一會,隨后笑了起來,”我陸少的本事a市誰不知道?舉手之勞而已,看把你給感動的。“睫毛輕顫,蘇陽彎彎嘴角,“陸少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沒齒難忘。”因為傷到了肺,這段時間蘇陽說話都只能輕聲細語的,就算這樣還會牽扯著肺疼,但蘇陽半個字都沒有抱怨過。偏偏這話音傳到旁人耳朵里,就顯得溫聲細語起來。像三月的暖風。陸景銘心里暖暖的,不僅因為蘇陽脫離危險,還因為蘇陽醒來后的轉變。“那你可得記住了,我隨時都可能會找你報恩的。”半開玩笑的語氣,陸景銘臉上的表情也有些似笑非笑,眼中卻是滿滿的認真。蘇陽仰著頭,嘴角掛著笑意,“好。”心中的期待漸漸舒緩,眼中的笑意濃得化不開,陸景銘抬手揉了揉蘇陽的腦袋,“說定了啊。”蘇陽臉色一黑,”……我三天沒洗頭了。““……”陸景銘臉色一僵,收回手,“沒事,我不嫌棄你。”“那你多摸會兒?”蘇陽惡劣的笑了起來。“不用,不用,一會兒得把你發(fā)型弄亂了。”陸景銘擺擺手,“等一下阿姨就要來了,讓人看見多不好,我讓她給你熬了豬肝湯,給你補補。”豬肝湯補肺?你怎么不補腦啊你。蘇陽彎著眼笑得樂不可支,卻扯到了傷口,面色一滯。“沒事吧?”蘇陽搖搖頭,話到嘴邊又閉了嘴。她算是體會到說話說到肺疼的感覺了!陸景銘皺著眉,“我去叫杜罹過來。”“欸……咳咳,你等等,我沒事。”說得太急,氣息不穩(wěn),咳嗽了兩下,又拉扯到了肺部,疼得蘇陽直冒冷汗。“行了,你乖乖躺著,不要說話。我去叫杜罹來給你看看,醫(yī)院請他來就是給人看病的。這庸醫(yī)!說什么沒什么大礙了,簡直就是江湖騙子……”陸景銘念叨著走到了病房門前,突然想起了什么,“真的不用我通知叔叔阿姨嗎?”“先別說。”“事情已經發(fā)生了,告訴了他們也只會增添煩惱,等過幾天身體好一點再說吧。”陸景銘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