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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做煮點飯,難得來一回,嬸子不會讓我吃不飽吧。”沈聰嘴角勾著笑,看得宋氏悔得腸子都青了,都怪她沒事找事,來這邊多嘴做什么,現在好了,中午又要損失許多糧食了。宋氏訕訕笑了笑,關上窗戶一溜煙走了。沈聰輕笑,“你婆婆沒為難你吧。”“沒,哥哥不用擔心我,賭場正是忙的時候,你忙自己的事情就好。”說起賭場,邱艷忍不住看了沈聰兩眼,今年沒聽說刀疤他們到處要銀子,村子里甚是安靜,她覺得有貓膩,可當著沈蕓諾的面不好多問,而且問了沈聰也不會說。沈蕓諾在裴家過得不錯,至少比邱艷想的要好,傍晚回到家,邱艷回屋里燒炕,沈聰燒水洗漱,都躺下了,邱艷才問沈聰,“你老實說,賭場是不是遇著麻煩了,刀疤他們不來找你委實怪異。”“瞎想什么呢,沒有的事兒,賭場被駱駝鬧了幾回,生意不好,我和刀疤他們說了,今年不做生意了,年后再說。”沈聰側身抱著邱艷,抬頭瞅了眼最里側的大丫,后者見他抬起頭,雙手撐著褥子爬了起來,沈聰忙躺下,順勢將大丫按回去,“大丫睡覺,明日起了爹爹帶你去鎮上。”邱艷轉身,替大丫蓋好被子,蹙眉道,“駱駝成了知縣老爺女婿,你有什么打算?”衛洪下場凄慘,邱艷不想沈聰成為衛洪,墻倒眾人推,等著看沈聰笑話的人數不勝數,邱艷害怕虛擬之洪荒界。“舒舒心心過年,大丫周歲生辰快到了,明日我們去鎮上買點東西,大丫第一個生辰,請刀疤他們來熱鬧熱鬧。”駱駝的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急不得,眼下,他只想陪著邱艷和大丫,一切等過了年再說。邱艷不想見他神色輕松,不把駱駝的事情放在心上,有些自討無趣,催促沈聰熄燈睡覺。大丫沒睡,兩人不敢做其他,沈聰摟著邱艷,輕吻了下她額頭,“睡吧,萬事有我呢。”賭場的情形不容樂觀,傷了許多弟兄,駱駝的目的他明白,是想先折磨他身邊的人,讓他惶惶不安,整日提心吊膽,收拾了他身邊人再收拾他,賭場繼續開下去,掙不了錢不說,會賠進去更多弟兄,事情緣由他和木老爺解釋清楚了,木老爺讓他照著自己的辦。他和駱駝,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翌日,沈聰和邱艷還在屋里吃飯,刀疤匆匆跑來說賭場出了事兒,沈聰擱下筷子,和邱艷說了幾句話就走了,原來是駱駝帶著人找弟兄們的麻煩,又打傷了人。“聰子,長此以往不是法子,他擺明了仗勢欺人,弟兄們跟他拼了。”賭場關門不做生意,刀疤心里本就窩著火,昨日,駱駝帶著人在賭場門口耀武揚威,打傷了人,揚言要沈聰死,刀疤恨不得沖過去殺了他,大不了一命抵一命,韓城攔著不讓,駱駝死了,縣老爺怪罪下來,遭殃的人數不勝數。殺駱駝容易,應付縣老爺難。“木夫人那邊可有消息?”沈聰走得快,刀疤亦步亦趨的跟著,“沒,木夫人和木老爺處境也不太好,眼下如何是好?”沈聰眼神漆黑,神色不明,仗著知縣老爺撐腰,整個清水鎮都不敢得罪駱駝,沒想到辦法的時候,不能和駱駝硬碰硬。“你回賭場,我先去木府。”駱駝的事情不解決,大家都沒有安生的日子過。沈聰從木府出來的時候已經晌午了,雨雪霏霏,他朝著賭場的方向走,走出巷子,卻看前邊站著七八個青色衣衫的男子,為首之人正是駱駝,沈聰步伐微滯,隨即毫不猶豫走了過去。駱駝一身上等衣料的長袍,手里撐著傘,似笑非笑的看著沈聰,“這種被人逼迫的感覺是不是很不好受?”沈聰停下,眼神晦暗不明道,“還行吧,怎么,要在這動手?”“動手?”駱駝像聽到什么笑話似的笑了起來,“你沈聰在賭場摸爬滾打多年,當然不怕死了,而且你死了我仍然不解氣怎么辦?我要你活著,好好看著你身邊的人被我摧殘,賭場弟兄多,要花我不少功夫,這次是斷了他們的手,下回是不是該是他們的腿了?”駱駝挑著眉,語氣輕描淡寫,聽得周圍的男子身子哆嗦不已。“有什么沖著我來不就好了,傷害無辜之人作甚?”沈聰沉著眉,格外冷靜,他以為駱駝的目標是他,會放過賭場里的兄弟,沒想到,是他想錯了。“無辜,這些年,和你沈聰沾邊的有多少□□離子散的,他們不無辜?”駱駝面色陡然猙獰,“我要你身邊的人全部因你而缺胳膊斷腿,你等著吧,以為關了賭場我就拿你們沒法子了?走著瞧重生之后媽上位記。”丟下這句,他收起傘扔給沈聰,像打發叫花子似的道,“撐著傘,你可不能倒下,你倒下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不好玩了。”傘上落了雪,星星點點的白,沈聰彎腰撿起傘,唰的下將其撐開,抖落一地的雪花,駱駝漸漸走遠,沈聰撐著傘,繼續往前走,背影筆直,傲然挺拔。弟兄們的手能接起來,不過得修養段日子,刀疤見沈聰撐著傘回來,問沈聰傘從哪兒來的,沈聰隨手將傘遞給刀疤,淡淡道,“手下敗將送的。”刀疤沒有多追問,沈聰讓刀疤他們回村里過年,住鎮上的,買好糧食和年貨,最近別出門,一切等木夫人有消息了再說。弟兄們知道這次的事情棘手,沒一個退縮的,下午就買了許多糧食,往屋門加了兩道鎖,從里鎖了門。安頓好他們,沈聰和刀疤他們才回了村里。天氣愈發冷了,沒過幾日,整個村子皆籠罩在白茫茫的雪色下,沈聰趕了兩回集,大丫生辰要的rou,骨頭,雞鴨,沈聰買了不少,除去生辰那天吃的,剩下的過年吃。當然,沈聰沒忘記給邱老爹和沈蕓諾的年禮,邱老爹是兩條rou和一只雞,給沈蕓諾的是兩只雞和幾尺布,裴家人口多,送了rou能進沈蕓諾嘴里的少,送兩只雞,以宋氏的性子肯定舍不得殺,養起來更好,雞不死,宋氏就得記著雞是他給的,不敢為難沈蕓諾。邱老爹說什么不肯要年禮,讓沈聰自己留著,因著之前那件事,邱老爹對村子里的人存著膈應,不怎么和村子里的人往來,租賃出去的田收了回來,明年準備自己種,他慢慢種,能種多少算多少。村里人找他說了好幾回想種他的田,都被他拒絕了,趨炎附勢落井下石,沈聰的事情讓他想明白了,有些人,對他們再好都沒用,左右他沒有兒子,田地都是邱艷和沈聰的,他想怎么種就怎么種。家里糧食多,有閑錢,沒必要收沈聰的年禮,讓沈聰給沈蕓諾,裴家的情形他明白,人多是非多,沈蕓諾性子軟弱,容易吃虧,多給沈蕓諾份年禮,裴家看在年禮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