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岔子。“你別擔心家里,我鎖好門,不會出事的。”何況,遇著事情她知曉有退路,懷著身孕,她不會冒險應對,逃為上策。沈聰一去,直到夜幕降臨,院門外也沒動靜,邱艷睡不著,擔心沈聰出事,心突突跳得厲害,抬了兩根小凳子去小屋子里,抱著褥子輩子,躺在凳子上,細細聽著外邊的動靜,夜,寧靜而安詳,邱艷睡不著,望著外邊漆黑的夜出神,想著事,何時睡著的也不知。天際,稀薄的光透過茫茫霧靄,灑下一片灰白,邱艷動了動身子,凳子窄,她擔心摔著了,不敢翻身,撐起身子,渾身上下都覺得難受,不曾想,這一睡,竟然到了天明時分,她整理好褥子,手腳冰涼,沈聰一宿未歸,邱艷心里不安。昨晚留的飯菜還在鍋里,她順勢燒火簡單熱了下,吃過早飯,回屋里給孩子做衣衫,沈聰將往年不穿的衣服找了出來,裁剪后可以當小孩子的尿布,完整的那一塊可以做小孩子的衣衫,邱艷速度慢,比不得沈蕓諾迅速,一早上,才將三件衣衫裁剪下來。這時候,外邊傳來沈聰喊敲門的聲音,邱艷動了動胳膊,答道,“來了。”推開門,沈聰一臉風霜,發梢淌著水霧,面無表情的進了屋,邱艷瞅了眼他的身后,奇怪道,“怎么不見阿諾,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阿諾在裴家好好的,你別擔憂,昨晚我沒回來,有沒有被嚇著?”沈蕓諾在裴家日子過得的確不錯,宋氏想刁難也沒有辦法,裴征護得緊,宋氏有氣也沒處撒,“裴征沒去鎮上做工,在家里守著阿諾,阿諾好好的,不過,最近裴家出了點事,阿諾走不開,她知曉你懷孕的事情了,眉開眼笑的,恨不得馬上回來呢。”沈聰邊朝里邊走,邊溫聲和邱艷說話,收起面上冷色,眼神溫煦,如暖陽照地,“賭場事情多,我怕是不能在家,明日讓杉子和小五過來守著,你別驚慌。”衛洪已經如喪家之犬不足為懼,木老爺花錢買下順風賭場,之后就是□□順風賭場一幫人的事情,再者,往回,欠著順風賭場銀子的人也該清理出來,事情多得很,擔心被人鉆了空子,他得仔細守著。邱艷蹙了蹙眉,沒有拒絕,叮囑沈聰道,“你在外邊小心些才好,家里有我,不會出事的。”“恩。”沈聰牽著邱艷,回到堂屋,見桌上籃子里的布匹,目光染上了層復雜,視線落在邱艷肚子上,緩緩伸出手,搭在她的肚子上,低聲道,“聽說孩子大了會有動靜,你可感覺到了?”“估計不到月份吧,再等些時日就會了。”“你之前心情不好,會不會影響孩子?”說起這個,沈聰微蹙的眉頭緊緊擰成一團,“過兩日,我讓李大夫來瞧瞧,聽說懷著身孕不能吃藥,你懷孕的那會沒吃藥,懷孕前卻吃了不少,聽說,有的孩子生下來缺胳膊斷腿的,又或者不會說話走路,讓李大夫仔細把把脈,孩子健健康康的才好。”邱艷面色微變,側開身子,攔住了他的手,目光微冷,瞪著沈聰,心底發寒,“你想說什么?”沈聰盯著她的怒容,不緊不慢的一把將她拉了回來,“艷兒。”他用力抱著抱著她,不讓她動彈半分,低下頭,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晦暗道,“你說,如果孩子生下來是個......”話在嘴里遲疑半晌,最終,說不出來。那是他的孩子,若因為他而受了什么詛咒,生下來和尋常人不同,他寧肯不要。沈聰語調漸漸歸于平靜,邱艷卻渾身如墜冰窖,涼透了,“你是不是不想要孩子?”沈聰抵著她,沒有回答,想與不想都不是他說了算的,他想得簡單,孩子生下來他會好好待他,然而,若生下來的孩子是個啞巴又或者是個聾子,他該怎么辦?邱艷一把推開他,目光冷冷的望著他,“你想說什么,讓李大夫把脈,然后呢,然后隨便找個借口叫我小產,不要這個孩子?”“你瞎想什么呢?”沈聰目光暗了下來,他的確是這么想的,孩子生下來不健康,邱艷心里承受不住,對孩子來說也是遭罪,有的人活著生不如死,他不想孩子吃苦,從小沉浸在外人的閑言碎語中。邱艷冷笑,“我想什么,你心里想什么才是。”甩開他的手,邱艷大步往外邊走,神色平靜。沈聰喚她,邱艷徑直出了門,好似全然沒聽到沈聰的聲音,沈聰察覺不對勁,大步上前將她拉回來,呵斥道,“你想什么呢,孩子都在肚子里裝著,我能怎么想,讓大夫看看總是好的。”望著他清冷的面龐,往回陰翳的目光此時含著淡淡擔憂,邱艷以為自己恍惚看錯了,語氣堅決道,“不管他健康與否,我都不會嫌棄他。”“你......”沈聰無奈,對付欠債的人他有的手段,他真不想要這個孩子有的是不讓邱艷懷疑的法子,可是,經過邱艷離家的事情后,他不想在她身上用那些手段,愿意靜下心和她好好商量。靜默半晌,沈聰松開了手,大步朝外邊走,聲音夾雜著某種難言的情緒,“我知道了,你回家吧。”邱艷輕皺著眉頭,見沈聰出了門,好似有什么大不得了的事情似的,邱艷不想和他多說,轉身回了屋子。幾日后,她去河邊洗衣服聽著村里人說起,她更是心生疑慮,沈聰去寺廟燒香拜佛,花了許多香油錢,村里人說起這事,暗指沈聰壞事做盡怕遭報應,才會去寺廟求菩薩保佑,邱艷覺得另有隱情,沈聰和她去過寺廟,她和蓮花去廟里祈福,沈聰在外邊,如果他真的怕,該進去跪拜一番才是,又怎會最近才生出這種心思來。☆、107|107沈聰算不上兇神惡煞,卻也是冷清之人,他與寺廟格格不入,邱艷想破腦袋也不明白沈聰去寺廟的原因,狐疑的瞅了邊上的婦人幾眼,后者會意,面色訕訕的別開了臉,邱艷與村里的人不熟,有心打聽也找不著人詢問,她挺著肚子不敢蹲久了,兩件衣衫洗了許久,端著木盆回家時,逢沈聰從外邊回來,渾身散發冰冷的氣息,平白添出生人勿近的陌生感,邱艷揉了揉自己的腰,站在原地,舉起手揮了兩下,沈聰眉梢的冷漠散去,被淡淡的笑意取而代之。邱艷的心仿若冰封的河面,春風過,冰消融,漸漸浮出暖意。走近了,沈聰自然而然的端起地上的木盆,盯著邱艷泛紅的臉頰,“家里的衣衫擱著,留給我來就是,你好生養著,別傷著肚子了。”邱艷留意到,邊上的婦人們停下動作,側耳聽著動靜,她低下頭,輕聲和沈聰解釋道,“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