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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懷里掏出一個錢袋子,叮囑小寬,“小寬將袋子給奶奶,讓奶奶買rou回來吃,沈叔帶著你邱姨先回家了,以后有空了,你可以過來玩,如何?”小寬不敢接,轉頭看向喂弟弟吃飯的三嬸,偏生,陸三嫂沒留意這一幕,沈聰已經他放心,把錢袋子放入他懷里,朝邱艷道,“你坐會兒,我收拾了屋里的東西就回家。”轉身闊步離開,陸三嫂轉過身,提醒邱艷道,“鍋里溫著飯,你懷著身孕,別餓著肚子里的孩子了,先吃點東西填飽肚子再說。”邱艷的確有些餓了,不和陸三嫂客氣。吃過飯,沈聰將衣衫褥子轉好,邱艷揮手和陸三嫂告別,和沈聰一塊出了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沈聰不開口,邱艷不知道說什么,杏山村遠,兩人走走停停,再次停下休息的時候,沈聰終于不吝嗇唇舌,張嘴道,“你懷著身孕,別胡思亂想,和離是不可能的,你怕我會辜負你,待會我們就去娘的墳前,我再將過年那會發的誓重新說一遍。”邱艷心下苦澀,別開臉,悶著頭不說話,休息得差不多了,站起身準備繼續走,誰知,身子懸空,被他抱了起來,邱艷害怕肚里的孩子,雙手緊緊拽著他胸前的衣衫,“你快放我下來,我自己走。”被打橫抱的感覺不好,尤其,她懷著身孕,雙腳踩不著地,渾身不自在。“我抱著你,閉上眼睡會兒,到了我叫你。”沈聰背后背著沈蕓諾的衣衫褥子,若不是怕背簍承受不住邱艷的體重,沈聰更想讓邱艷站在背簍里,他背著她走。☆、102|102邱艷在他懷里不敢掙扎得厲害了,抬眸,定定凝視著他,心下嘆氣,不知為何,想起蓮花和她說的那句話,一個人對你好,可能并不是因為喜歡,沈聰和她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哪怕他無微不至,也不曾把自己放心上。“聰子,你累不累?”沈聰垂下眼瞼,蓋住了眼下的青色,語速稍緩,“不累。”他抱過更重的東西,邱艷這點體重在他看來不算什么,尤其,家他邱艷近日瘦了不少,懷著孩子,心思重,身子才會吃不消。邱艷動了動唇,想再說點什么,迎上沈聰興致盎然的目光,斂下眼瞼,沒吭聲。走得遠了,沈聰額頭漸漸冒汗,邱艷昏昏欲睡,感覺額頭有滴水落下,睜開眼,看清是沈聰下巴淌過的汗,頓道,“我累了,放我下來休息會兒吧。”沈聰沒有逞強,指著前邊的小路道,“再過會兒就到了,你想吃點什么,用不用找人來家里做飯。”語氣溫潤,讓邱艷想提和離的事兒皆沒法開口,坐在一處石凳子上,邱艷看向周圍的景致,問沈聰賭場的事兒。沈聰語調稀松平常,說了些無關痛癢的事兒,邱艷想了想,緩緩道,“往回你和阿諾在家,你常常在賭場,想來賭場的事情不少,你有什么事兒,自己忙吧,不用理會我。”她與他終究是不同的人,勢必不會白頭偕老的。沈聰席地而坐,正擦拭著汗,聞言,掃了邱艷一眼,眉目已有不耐煩之意,他本就不是個溫和的性子,緊緊拽著背簍邊沿,沉聲道,“你想說什么,開門見山說吧。”邱艷沒有猶豫,“咱和離吧,往后,阿諾出嫁了,你在場子專心做自己的事兒,不用擔心有人拖你的后腿,不好嗎?”沈聰心口傳來一陣尖銳的鈍痛,他也說不上為什么,往回,阿諾在家,他在賭場并未過多擔憂家里,前幾日,他總心神不寧,他不知道自己不答應邱艷和離是他答應了邱艷娘要好好照顧她還是心里不舍,他心安理得的以為兩人會長長久久,即使他在場子里,也清楚家里有人在等她,他說一句夜里回家,不管多晚,只要他抬手敲門,屋里都會傳來應答,大冬天,她也在堂屋等著,冷得身子哆嗦不已,渾身的冷意,再打開門見到他的時候好似煙消云散,會擔憂的問他有沒有吃飯,會不會冷,眉目間盡是細致的關懷。若她走了,他估計也不會住了,就和刀疤差不多,刀疤娘死后,刀疤就極少回家了,過年住段時間也是因為封山沒有法子,換做往常,刀疤能回鎮山的宅子就盡量回去,而村里的屋子,漸漸成了偶爾落腳的地方。他想起邱艷在家里等他的那種日子,沈聰不想失去那種感覺,然而,腦子里想起另一件事,他和邱艷成親后,大小事情上,邱艷都會和他商量,但凡他皺眉或是不認同,邱艷就不會再提,成親三年,邱艷只在兩件事情上堅持過,一個是孩子,一個是和離。孩子的事兒他縱使不愿,終究如了她的意,而和離,想著,沈聰的臉沉了下來,“和離的事兒莫要再提。”“聰子......”邱艷無奈的一聲嘆息,道,“和離的事兒我想清楚了,你不答應,往后,我還會走的。”可能在陸家住了幾天,她想得更多的是蓮花,喜歡長勝如蓮花也未曾委屈過自己半分,她和沈聰,處處妥協,換來的不過是彼此的利用罷了。“我明白你為何不要孩子了,是我不自量力。”兩人之間沒有喜歡,沈聰哪會愿意要孩子,可惜,她之前不懂,手輕輕落在肚子上,眼角微濕,“若,時間能倒退,聰子,我也不會要孩子的。”她心境突然明朗了,有些東西強求不來,與其遍體鱗傷,不如好聚好散,趁著反目成仇前心平氣和分開,兩人之間還有些情分,多好。沈聰皺了皺眉,沒吭聲。回到家,沈聰收拾好衣衫,讓邱艷坐在椅子上,自己進屋簡單清掃一遍后才讓邱艷去床上躺著,他不會做飯,熬的粥上邊是水下邊糊了,盛了碗給邱艷,邱艷搖頭,“我不餓,你吃吧。”態度堅決,沈聰一眼就看出,邱艷是真的鐵了心不想和他過了,目光晦暗中,他擱下碗走了出去,“你吃飯吧,和離的事兒我想想。”他不是死皮賴臉的性子,邱艷想走,他不會死纏著她。邱艷身子一頓,目光落在一碗清粥上,說是清粥,隱隱能聞到一股燒糊的味兒,她明白,沈聰話里的意思大概是同意了,沈聰最懂看人臉色,她稍微一點反應,他就看得出來,果然,他沒讓自己失望。晚上,邱艷躺在床上,沈聰坐在桌前,望著漆黑的夜出神,邱艷快睡著了才聽他好似說了句,“賭場事情多,忙完了,我們就和離。”邱艷記著白天他才說賭場不算忙,怎突然又忙起來了?她太困了,在陸家,她睡得并不好,路邊的床硬,屋里堆著柴,久而久之有股淡淡的味道,陸家肯收留她對她已經夠了,又怎么好意思嫌棄。躺在自己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