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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轉開,沈聰低下頭,目光晦暗不明,“沒什么,你好生養著,家里的事兒有我呢。”邱艷身子不要,孩子的事兒,再等等不遲。邱艷覺得他話里有話,一定有什么事,不過沈聰不多說她也不會細問,點了點頭,這幾日,肚子沉沉的不舒服,小日子走走停停,邱艷有些害怕了,看沈聰坐下,她突然問道,“是不是我快死了?”這種感覺很不好,她想起她娘,難不成她的病是娘胎里帶出來的?沈聰一怔,眼神掃過她淺笑的臉頰,臉上愁緒散去,挑眉笑了,“胡思亂想什么呢,好好的,說什么死?我活著,閻王老爺都不敢打你的主意,安心吧。”沈聰的目光落在她肚子上,頓了頓,眼神復雜。翌日,家里來了位婆子,姓李,沈聰說叫一聲李嬸就好,李嬸做的飯菜味道好,邱艷明顯吃得比之前多,她的胃口,好似一天比一天好。李嬸忙前忙后,沈聰一如既往的閑著,邱艷記著早前的時候,沈聰沒事會去山里轉悠,還有砍木頭回來曬,她病了后,沈聰憔悴不少,她記著前天晚上,她半夜口渴醒過來,察覺一雙眼悠悠的盯著自己,嚇了她一大跳,定睛一瞧,才知道是沈聰。月色下,他目光瘆人,良久,邱艷才回過神來。“半夜不睡覺,盯著我看做什么?”邱艷穩了穩心神,以為沈聰哪兒不舒服,還抬手探了探他額頭,不冷不熱,沒有反常的地方。沈聰握著她的手,朝她身邊挪了挪,道,“睡不著,爹估計忙著掰玉米棒子了,我走不開,讓刀疤叫幾個人過去幫忙,盡早幫爹忙完田地的活。”邱艷想說自己身子不是什么大毛病,和他一塊回青禾村就好,用不著勞煩刀疤他們,沈聰像是知道她要說什么似的,先開口道,“大夫說你要靜養,再過些日子才能下地,爹那邊的農活有我呢。”邱艷覺著這話怪異,一時說不上來,頓了頓,才反應過來,笑道,“有你,你天天守著我,哪兒也不去,刀疤今天是不是來好幾次了?”沈聰淡淡嗯了聲,閉上眼,手放在她肚子上,想起什么又緩緩移開,挪到她手邊,抓起她的手,黑暗中,一雙眼再次睜開,緊緊的盯著她,“艷兒,沒有孩子,我也會對你好的,你別害怕,不管什么,我都是為了你好。”半夢半醒的邱艷身子一顫,以為沈聰知曉她不能生育一事,唇邊蔓延起苦澀的笑來,緊了緊他的手,“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聽說了什么?”青禾村的那些流言沈聰根本沒放在心上,他想說的是另一件事,聽邱艷問起,他拉過她,輕輕道“外邊人怎么說是外人的事兒,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艷兒,不管發生什么,你要記著,我沈聰,這輩子只有你一個媳婦,除非我死才會放你離開,否則,我都會陪著你。”想著前晚夜里發生的事兒,邱艷笑了出來,暗道,沈聰果然是怕她死了,那種話,很難想象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的。“你笑什么?”沈聰撩了下她的頭發,一絲一絲的頭發,油亮亮的,他細細搓了兩下,話鋒一轉,“你是不是好幾日沒有洗頭了,我聞著有股味?”邱艷神色一僵,吸了吸鼻子,沈聰不說還好,聽他的話后,發絲間果真有股難聞的味道傳來,她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病的這幾日,去茅廁都是沈聰抱著去的,的確沒有洗頭,洗澡也不曾,不過日日都有換衣服。“怕什么,我又不會嘲笑你,你等著,我讓李嬸燒水,給你洗頭。”說話,沈聰推開窗戶,朝堂屋方向喊了句,家里沒有躺椅,沈聰并排了四根方形的竹篾凳,讓邱艷躺著,拿木盆裝了水,小心翼翼替邱艷洗頭發。陽光下,邱艷睜不開眼,只能感覺是沈聰輕柔的力道在她頭上慢慢按著,短寸的指甲劃過她頭皮,很舒服,舒服得邱艷閉著眼,不一會兒沉沉睡去。沈聰的動作慢,站在走廊上的李嬸瞧著這幕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她以為像沈聰高高在上的人不食人間煙火,誰知,對家里的媳婦竟然這般好,真的是放在掌心里護著的。洗完頭,沈聰怕她腦袋吊著難受,一只手輕輕托著她的頭,一手朝走廊上的李嬸打手勢,示意她將木盆里的水拿去倒了,然后,坐在略猥瑣濕潤的凳子上,讓邱艷的頭枕在他腿上,手里拿了干巾子,一點一點替她擦拭濕潤的頭發。邱艷睜開眼的時候已經躺在床上了,頭發隨意的灑落在枕頭上,無半點濕潤,她覺得身子不錯,坐起身,慢悠悠下了地,聽著外邊有人說話,以為是家里來人了,不曾放在心上,推開桌前的凳子坐下,隨即緩緩推開窗戶,她的病好得差不多了,今早上,沒有吃藥,生病后,沈聰最注重的便是守著她吃藥,碗里的藥渣都不能剩,今天沒吃,要么是忘記抓藥,要么是她好了。邱艷覺得該是后者。這時候,沈聰走進門來,似沒料到她會下地,臉上閃過不自然,不過稍縱即逝,邱艷沒有注意。“怎么下地了?好好躺著,待身子完全好些了再說。”沈聰走上前,欲抱她,邱艷搖頭,站起身,臉上緩緩綻放出一抹笑來,“好得差不多了,是不是有人來了,我聽著你和誰在說話。”沈聰神色一頓,“你沒聽出來是李嬸的聲音?”邱艷感覺他面色緊繃,沒當回事,這幾天,來找沈聰的人多,她沒留意,何況,李嬸性子木訥,寡言,除了來的第一天,邱艷和她說過一句話,之后好像沒有說過話,方才聽著,李嬸的聲音低,她也沒細細留意。天氣燥熱,邱艷在屋里養了幾日,坐在鏡子前,之前蒼白的面色又紅潤不少,她低下頭,隱隱瞧見自己有雙下巴,病了能長胖,她怕是村子里的第一個人了。她臉色愈好,看沈聰,眼角一圈掩飾不住的黑色,眉頭擰著,幽深的眼神,不見底的黑,邱艷過意不去,沈聰挨著她,夜里翻來覆去睡不著,邱艷想讓他放心,笑著指了指自己下巴,“你瞧瞧,我貌似又胖了,爹瞧見只怕都認不出來了。”沈聰目光深沉的瞥她一眼,拉起她的手,“胖些才好,去了爹那邊,爹才知道我沒有欺負你,再說,不管你什么樣子,都是好看得。”今日天氣不錯,遠處的地里人玉米桿子搖晃得厲害,邱艷想起邱老爹,和沈聰商量道,“既然我氣色好,不如回家看看爹吧。”沈聰皺眉,順意賭場的人被人襲擊,刀疤今天要過來,這會兒走不開,想了想道,“過兩日吧,待會刀疤要過來,我與他有話說,爹那邊有人幫忙,你別擔心,身體好了,別又補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