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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不給她錢?”邱艷想想還真是這樣,阿諾若有事找她,她義不容辭,哪能不幫忙,可沈聰的話也對,斟酌片刻,想著給家里留小部分,多的都給沈蕓諾陪嫁。見她低著頭,思考著事兒,沈聰失笑,“離阿諾嫁人還有大半年呢,不著急,我爭取多掙些銀子攢著,讓你和阿諾不用為銀錢的事兒發愁。”家里的木頭曬干了,邱艷覺得這些日子安生下來做門,的確能掙不少銀錢,遂點了點頭,脆聲道,“好。”沈蕓諾和裴征的親事定下,裴征隔三差五的過來,籃子里的東西不多,可看得出來,都是裴征想法子弄來的,想起他在鎮上做工,來回一趟便要耽擱一天,邱艷讓沈蕓諾告訴裴征往后不用來了,家里不缺吃食和銀錢,那天不過故意做給宋氏和裴老頭看,讓他們覺得家里窮罷了。裴家若知曉家里的真實情況,宋氏怕常常會帶著人上門打秋風,依著宋氏的性子,沒有她做不出來的,而且,沈聰在賭場做工,掙的是命根子錢,叫外人知曉家里條件不錯,惹來眼紅,會帶來不少麻煩。沈蕓諾嘆氣,“我與他說過了,他不信,我也沒法子。”沈蕓諾沒遇著過這么耿直的人,而且裴征帶來的米是他省吃儉用攢了錢買的,想著,沈蕓諾心里過意不去,和邱艷商量,“嫂子可有什么法子?”邱艷搖頭,裴征一根筋,她說什么裴征估計不會信,突然,眼神一亮,道,“讓你哥出面吧,他的話,裴征總要聽的。”果然,下次裴征再來,沈蕓諾沒出去而是沈聰去見的裴征,裴征在鎮上還有事兒,回回來都是坐一小會兒就走,沈蕓諾站在走廊上,和裴征揮手道別,隨即,沈聰走了出來,遞給沈蕓諾一小袋子米,“我和他說清楚了,他過年前該是不會來了,你送他出去吧。”對裴征,沈聰是打心眼里滿意,男大女防,他覺得沒必要,沈蕓諾和裴征過得開心就好,何況兩人定了親,成親乃早晚的事兒,沒必要遮遮掩掩。沈蕓諾一怔,臉色緋紅,小步追著裴征走了出去。沈聰白天在院子里做門,和去年相同,刀疤隔兩天派人過來抬著門出門,邱艷想起順風賭場的事兒,又想起小張和珠花來,問沈聰,“衛洪有沒有派人找小張的麻煩?”沈聰送賭場的人出門折身回來,搖頭道,“沒有,賭場事情多,手底下的兄弟不是特別聽話,凡事都要衛洪親力親為,哪有時間將心思放在小張身上,我答應過的事兒自然就會做到。”邱艷有心問賭場發生了事兒,看沈聰眉峰輕蹙,像有化不開的愁悶,問道,“是不是賭場出了事兒,你要走了?”“不是,賭場有刀疤看著,不用我去。”方才,小六與他說,九姨娘的人也在找駱駝,懷疑是他對駱駝下手,木老爺寵著九姨娘,怕因此,木老爺與他生了罅隙。沈聰和木老爺多年的情分,他不擔心木老爺與他有了隔閡,而是駱駝,人不在鎮上,四處的村子也有人打聽,駱駝不死,衛洪寢食難安,便是他,心里也覺得事情不對勁。邱艷沒有多問,說起后天回青禾村看邱老爹的事兒,邱老爹手里的田租賃出去了,特意買了rou讓她們回家。“我記著這事兒,沒有忘,你拿兩串錢給爹。”沈聰對邱老爹素來大方,邱艷點了點頭,暗想著沈聰怎么和邱老爹開口說孩子的事兒。到青禾村,村口站著許多人,邱艷見肖氏也在,站在人群堆里,和人說著什么,她喊了聲二伯母,肖氏扭頭,見是她,臉上堆滿了笑,沖身邊的人道,“我家艷兒回來了,我先走了,下次再聊啊。”“二伯母,你們說什么呢?”邱艷見幾人圍成圈,低頭神神秘秘的樣子,也忍不住好奇起來。肖氏親熱的挽著邱艷的手,瞅了眼埋頭說話的眾人,小聲道,“還能是什么,是關于王秀才家里的人,王夫人有本事,想和知縣老爺做親家,眼瞅著要成了,不到三日,知縣老爺反悔了,王旭常常來咱村里,誰不說是個好的,以為他真有福氣娶知縣老爺的千金,誰知,不知怎么受傷了,得在床上養半年呢,王夫人瞞得嚴實,到處給王旭張羅親事,若不是知縣大人派人打聽,這件事還傳不出來。”邱艷沒料到王旭差點和知縣老爺攀上關系,若真是那樣,她和沈聰估計沒好日子過了,邱艷回眸,掃了眼嘰嘰喳喳的人群,“二伯母和她們就在說這件事?”“不止呢,還有王田家,就是你以前的堂姐夫家里,親事快樂,你堂姐聽說這件事,精神不太好,我去看過她一次,神思恍恍惚惚,人瘦了大圈,猛地下我差點沒認出來,拉著我就田子田子的喊。”說到這,肖氏湊到邱艷耳朵邊,壓低了聲音道,“我瞧著,像是不認識人了,你說她會不會瘋了?”不怪邱月對王田念念不忘,從外人嘴里聽來,王田待邱月是實打實的好,誰知,他娘強勢,王田也沒有法子。邱艷一怔,不知曉邱月的情況這么嚴重了,“誰告訴月堂姐王田又說親了?”“村子里的人都在說,她想不知道都難,虧得你大伯還想替她重新說門親事,她生不出孩子,誰家娶了她不是斷子絕孫嗎,倒是有鰥夫樂意,你大伯挑三揀四,嫌棄人家命不好,哎呀,你不在村里,很多事情你是沒有聽說,想想你說親的那會大家都說你這不好那不好,這會兒,誰不羨慕你和沈聰小兩口感情好了。”肖氏說起沈聰的好話,滔滔不絕。邱艷不在意的笑笑,想起當初,她名聲不好的事兒大多還是從肖氏嘴里傳出去的,時過境遷,肖氏竟然忘得一干二凈了,她搖頭失笑,想起肖翠翠,問肖氏肖翠翠怎么樣了。肖氏吞了吞口水,“她啊,和長勝定親了,往回,長勝娘瞧不上翠翠,當下,可是沒有供她挑剔的了,艷兒,二伯母與你說,若不是長勝娘整天來我家里求我,我又看長勝可憐,我才懶得在中間牽紅線呢。”邱艷不置可否,肖氏貪財,鐵定趁機要了不少聘禮和謝媒錢,只有這樣,肖氏才會不管肖翠翠是否喜歡,應承下這門事,肖翠翠和邱長勝,邱艷冷笑,肖翠翠和她娘寄人籬下,這些年性子早就變了,可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長勝娘嫌棄蓮花,待肖翠翠進門,安頓下來,長勝娘只怕還會后悔的。一路往家里的方向走,經過裴家大房,聽著里邊傳來悲慟的哭聲,肖氏道,“定是你堂姐又在哭了,她在家,什么都不做,整天神神叨叨的,有一兩次,半夜從院子里的傳來哭聲,令人毛骨悚然,當初,你大伯母為巴結上王家,心氣多高,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