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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邱艷明白,王夫人不忍怪自己的兒子,王田畢竟是王家人,王夫人總要找個人撒氣,邱月是跑不了的,邱艷抬眸,定定的看著他,覺得他這幾日格外有耐心,忍不住又道,“我大伯母若過來找我們幫忙的話,我該怎么拒絕。”“你大伯母不會過來的,邱月做的事兒你大伯母就算不知道,心里也能猜到,她躲我還來不及,怎么會過來找你幫忙。”沈聰聲音漸漸蘇醒,調整睡姿,摟著邱艷的肩膀,細細道,“你大伯母有把柄在我手里,她不會來的。”嚴氏給何氏支招讓邱榮躲到邱老爹院子,若不是這件事,邱榮的下場不會慘到這一步,只要他講事情真相散播出去,嚴氏的名聲就壞了,嚴氏不傻,不會乖乖送上門來的,半晌沒有聽著邱艷說話,沈聰動了動胳膊,“又在想什么?”“你怎么知道邱月心懷不軌的,之前,她好似沒有得罪過你。”沈聰料到她會問,抬眸,瞥了眼窗戶,月光輕柔,暈黃的光照著院子外的柵欄,遠處的景致特蒙上了淡淡的柔色,緩緩道,“邱月要在王家站穩腳跟,只有討好王旭,你就是她討好王旭的工具,當然,如果她懷上孩子了,這件事不會發生,懷不上,設計陷害你是遲早的事兒。”說到這,他又道,“你大概又問王旭怎么成了禽獸敗類,男人嘛,都喜歡外邊的野花,王旭起初對你或許沒有這個心思,耐不住邱月在他跟前天天艷兒前艷兒后,心里難免會生氣旖旎的心思來,你說,依著王家的家世,王旭犯得著和王田稱兄道弟嗎,還不厭其煩的去青禾村,除非,他心里有其他目的,至于目的是什么,用不著我說了吧?”邱艷細細聽著,她不得不承認,沈聰話說得頭頭是道,每一句也都說到了點子上,她心里猜疑過王旭來青禾村的目的,然而,又覺得王旭不可能是因為她,畢竟他都成親了。索性沈聰性子好,邱艷又問了幾個問題,她的認知里,互看不爽的兩人最多暗地說別人壞話,見面冷嘲熱諷挖苦對方兩句,然后,像光明正大害人的,她還是頭一回見著。“你之前去山里是不是就發現邱月和王田不是找求子草而是蓋小木屋去了。”“我在杏山村住了這么多年頭一回聽說求子草的事兒,山里真有求子草,村子里的人早就去山里守著了,哪會等外村的人來?”沈聰嘴角浮現笑意,揉了揉她腦袋,感慨道,“往后我不是日日在家,有的事兒,只有你自己提防,反常即為妖,你會做得很好的。”駱駝沒有人影,沈聰心里浮起不安,只當是他多想了。邱艷神色嚴肅的點了點頭,摟著他堅實有力的腰肢,輕聲道,“我會的,往后不給你添亂了。”“恩,睡了。”沈聰緩緩閉上眼,他在,能為她扛下一切,他不在,他希望她有明辨是非的能力,許多事兒不是一蹴而就的,既然兩人要過一輩子,有的事兒,總要告訴她。窗外,月躲進了云層,留下一室黑暗,邱艷趴在沈聰胸膛上,望著黑漆漆的月,心猶如撥開烏云的月亮,亮堂堂的。如沈聰所料,邱家大房并沒有過來找她幫忙,夏末,地里玉米棒子熟了,沈聰帶著她和沈蕓諾回家幫忙,邱艷才從邱老爹嘴里得知王家休了邱月,關于邱月在王家村做的不少事兒都被人傳了出來,說邱月常常回娘家,在王家好吃懶做,不孝敬公婆,說到后邊,邱老爹忍不住感慨,“你大伯母教出來的孩子哪會如那般不堪,我心里是不信的,下午,你瞧瞧你月堂姐,安慰她,一輩子長著,人得往前看。”王家休妻,邱家掛在王秀才名下的田地也拿回來了,說起這事兒,邱老爹隱隱覺得中間發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王家不想還田地,那幾天急得大伯團團轉,到處找人,當初田地掛到王秀才名下,去衙門過了田契地契的,最后,不知你大伯母用了什么法子,親自去王家村找王夫人說了幾句話,沒過幾天,田地就還回來了,不過少了一畝田,你大伯母沒有細說,村子里說什么的都有。”當初,嚴氏為巴結上王秀才家高興了許久,雖不像眼皮淺的整日將王家掛在嘴邊,可甚是注重家里的規矩,對下邊幾個孫子教導得更嚴格,還把兩個孫子送去學堂,私底下,大家都在說往后青禾村要改名邱家村,誰知,弄成這樣子。邱艷不想邱老爹什么都被蒙在鼓里,張口就要講邱月做的傷天害理之事,卻被沈聰搶了先,“爹,大伯母可不是個簡單的人,還記著上回邱榮住在您這邊的事情吧,就是大伯母支的招,結果害得邱榮成了殘廢,若三伯母當初肯聽我的話,邱榮最多吃些苦頭而已,哪會鬧成這樣子,再說王家,王秀才名聲在外,誰不說他的好話,既然王秀才昧下大伯母一畝田,大伯母又補大吵大鬧,鐵定是邱月在王家村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兒,惹得王秀才不滿,您可別讓艷兒去大房,別跟著學壞了,往后不只艷兒不去,您也別去,大伯母心里門清,您不過去,她不會上門找你的。”聞言,邱艷明白沈聰用意,是不想邱老爹知道那件事擔心,附和道,“爹,聰子說的對,往后,您別和大房往來了,租賃的田地也收回來,大伯母不會說什么的。”邱老爹回想沈聰話里的意思,暗暗吃驚,邱榮來這邊竟然是嚴氏在背后指使的,想想也是,邱長勝的事情在前,族里人不想管邱榮的事兒怕惹禍上身,邱柱是里正又是邱榮正經的大伯,邱榮遇著事兒邱柱不可能坐視不理,嚴氏注重名聲,不想惹事也不想給人落下個冷血無情的名聲,思來想去,將邱榮叫到他這邊,悄無聲息的解決了個大麻煩,退一萬步,縱然出了事兒,大家也不會疑心到她頭上,至少,邱老爹自己就不曾懷疑嚴氏。念及此,邱老爹忍不住嘆了口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大房遭遇這件事,又有外邊的人故意煽風點火,于大房的名聲更是不好了。“爹,往后別和她們來往,您一個人,自己過自己的日子就好。”否則,邱老爹被嚴氏算計了還云里霧里。“爹記著了。”不等邱老爹上門,下午,邱柱自己來了,說了秋收后不再租田的事兒,邱月嫁進王家幾年無所出,被休,他也沒法子,可王秀才一家人欺人太甚,無緣無故拿了他們一畝田,嚴氏攔著不讓他找王秀才要個說法,邱柱也不知曉其中發生了什么,得知邱艷回娘家,嚴氏又開口說不租田了,說他是里正,租田這事兒傳出去對他的名聲不好。邱柱想了想,覺得也是,來家里找他幫忙的人多,東家一點米西家一點面,家里比往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