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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艷,繼續(xù)往山里走,漸漸,燥熱的氣息散去,涼爽不少,沈聰撿了枯老的樹枝,堆在邊上,提醒邱艷掐野菜,專挑那幾樣他喜歡的說,邱艷置之不理,只要能吃,哪管長什么樣子,兩人各干各得活兒,不時抬眸,四目相對說幾句話,眼神交匯,莫名的情緒在眼波里流轉(zhuǎn)……待沈聰柴堆得差不多了兩人才下山,沈聰扛著柴,后背衣衫盡濕,在背上暈開一片汗?jié)n,邱艷走在他身上,奇怪的是并沒有聞到臭味,她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望著他寬實的后背,并不覺得遙不可及,不可侵犯。兩人沒到院子便聽著里邊傳來嘈雜的說話聲,邱艷看了沈聰一眼,還真被他說中了,家里真的又來了人,沈聰轉(zhuǎn)過身,和她道,“阿諾該是醒了,待會我們也家去了。”邱艷點頭,家里養(yǎng)著十二只雞,等著吃東西呢,早點回去也好,何況,她覺著沈聰話里有話。進(jìn)了院子,堂屋里坐著的一幫人迎了出來,臉色諂媚,沈聰置若罔聞,放下柴火,蹲下身,仔仔細(xì)細(xì)碼好抱進(jìn)柴房堆著,邱艷放下籃子回灶房打水洗手,對走廊上一群人視而不見,完了,去屋里叫沈蕓諾準(zhǔn)備回家。族長立即臉色不太好看,轉(zhuǎn)身看向坐在桌前的邱老爹,低喝道,“瞧瞧,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連最起碼的規(guī)矩禮數(shù)都沒有。”如果不是擔(dān)心邱長勝得事兒牽扯大,他才不會來這邊。邱老爹樂呵呵笑著,“她在家那時候不是這樣子的,成親后被聰子寵壞了,族長和艷兒一般見識做什么,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和邱家族里沒多大的干系了。”沈聰提點過邱老爹兩句,邱老爹心里有成算,不會和族長生氣,更不會轉(zhuǎn)過頭指責(zé)邱艷。邱艷和沈蕓諾出來,目光才落在走廊上一眾人身上,臉上的笑客氣而疏離,朝屋里的邱老爹道,“爹,家里還有事兒,我和聰子先回去了,之后再來看您。”邱老爹站起身,緩緩走了出來,看沈聰汗流浹背,有心挽留兩句,想到什么又猶豫了,順著邱艷的話道,“成,你們路上小心些,改日得空了再過來也好。”走廊上,族長胡須動了動,拉著臉,極為不悅道,“艷丫頭,看不見我們一眾人是不是,你大伯大伯母還在,怎么連點規(guī)矩都沒有?”邱艷冷笑聲,順勢道,“中午那會我大伯母才來過,瞧著大家的陣勢就是有緊要的事兒要商量,我一嫁出去的女兒怎么敢打擾族長議事,否則傳出去了,大家才是要說我不懂規(guī)矩呢。”十幾年了,族長眼里永遠(yuǎn)看不起她和邱老爹,說話不給她們面子,邱艷想著沈聰說的,挺直了身板,她才不怕呢。族長被邱艷噎得說不出話來,花白的眉微微一豎,像是要發(fā)火似的,邱艷不怕,朝彎腰拂水洗臉得沈聰?shù)溃霸凼遣皇腔亓耍俊?/br>“回,怎么不回,你嫁給我沈聰就是我沈家的人,邱家族里的事兒你可說不上話。”沈聰三五下洗了臉,抬起頭,精致如畫得眉眼冷冷掃過走廊的人,目光叫人不寒而栗,哪怕是族長,也在沈聰?shù)哪抗庀滦奶摰膭e開了臉,族長一輩子作威作福,自不會承認(rèn)被一個晚輩的目光嚇得不敢與之對視,因而,嘴里輕蔑的哼了聲,像是看不起,才把頭轉(zhuǎn)開似的。沈聰擦了擦臉上的水,走到邱艷跟前,語氣柔和,“走吧,咱回家。”邱艷點頭,任由沈聰牽著出了院子,聽后邊傳來族長氣急敗壞的聲音,“邱生,瞧瞧你教出來的好女兒,大庭廣眾之下和人卿卿我我,成什么體統(tǒng)了?”邱艷欲轉(zhuǎn)過身和族長爭辯,沈聰是他相公,她被她相公牽著怎么了?沈聰像是明白她的心思,讓她別動,“走吧,之后他會轉(zhuǎn)過來求爹的,現(xiàn)在和他較勁做什么?”雖然沈聰常常說假話,邱艷卻信他這句是真的。果真,不出三天,邱老爹來杏山村,說族長開口求他的事兒,“長勝的事兒,你大伯母不行參與,理由是長勝工錢高,大家沒分著一文,這會出事了才想起尋求族里人的庇佑,分明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不過族長開口要幫長勝做主,結(jié)果,族長家的孫子被人打得鼻青臉腫,邱家還有好些人都遭了秧,昨晚,半夜了,族長來家里找我,言辭懇切,求我找聰子幫忙,那么要強(qiáng)的一個人,低聲下氣的和我說話,我這心里,覺得心酸的同時又覺得出了口惡氣。”邱艷勸道,“那些年他沒少給咱臉色看,爹應(yīng)什么,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也算是他的報應(yīng)了。”邱老爹哭笑不得,“族長如果聽著你這句話,怕會氣得暈過去,對了,聰子不在家?長勝的事兒,鬧得族里人人自危,你大伯母心里也害怕起來,和你大伯去王家村看月兒,想請王秀才家里幫忙呢。”嚴(yán)氏還真是會算計,真以為田地掛在王秀才名下,就和王秀才是親戚了不成?“大伯大伯母什么去王家村的?”“今早,我出門來這邊,遇著她和你大伯出門,你幾個堂嫂心里怕事,領(lǐng)著孩子回娘家住了,估計是你大伯母的意思,大人不要緊,小孩子出了事兒,一家子就散了。”嚴(yán)氏見他出門,還親切的和他說了兩句話,他簡單的吆喝句救了長勝一次,嚴(yán)氏認(rèn)定那些人怕沈聰,知道邱老爹是沈聰岳父才不敢膽大妄為的,言外之意想讓他和沈聰說說,幫襯一把,青禾村人心惶惶,長久下去不是法子。邱艷心底冷笑,“大伯母最是聰明,哪會舍得自己孫子孫女遭罪,就是不清楚,王家會不會答應(yīng)幫這個忙。”王秀才看重名聲,哪會愿意和那些人有所牽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真鬧起來,也是王秀才吃虧,能考中秀才的人哪是泛泛之輩,嚴(yán)氏打的主意只怕要落空了。“該是不會答應(yīng)的,對了,聰子真沒有法子了?”邱長勝那孩子真老實,就是在蓮花的親事上做得不光明磊落,眼看著邱長勝被人欺負(fù)成那樣子,邱老爹于心不忍。“爹,他們自己的事兒,你問聰子做什么,他即使有法子,也會給他惹來麻煩。”駱駝和衛(wèi)洪還鬧得厲害,她不想沈聰為了邱長勝那種人又要離家好幾天。邱老爹好笑,“瞧你,我就問問而已,若會給他招惹麻煩,我會讓他管這事兒?你也別太擔(dān)心了,爹心里有數(shù)。”真是兒大不由爹,女兒嫁了人也有自己的心思了。邱艷點頭,從懷里掏出一個錢袋,去邱家就給給邱老爹的,結(jié)果邱家來人她給忘記了,邱老爹推辭,“家里不缺銀子,你好好留著,以后遇著事兒也能應(yīng)個急。”“家里有呢,這是聰子的一片孝心,您收著吧。”她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