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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老爹簡單問了幾句沈聰賭場的事兒,看沈聰目光不時瞄向邱艷,邱艷則一直低著頭,他覺得好笑,起身告辭,沈聰剛回來,該有話和邱艷說,他在,二人都不自在。得知他要走,沈聰和邱艷挽留,沈聰道,“爹多住兩日,有多余的床,不礙事。”沈聰站起身,挽留道。“不了不了,家里還有事兒,你既然回來了,過兩日帶艷兒和阿諾來家里,我先回了。”邱老爹給邱艷背了磨出來的面粉還有大米,見背簍里的東西邱艷沒收拾,他幫著將東西放到桌上,一邊和沈聰說話,“家里糧食夠吃,今年麥子收成不錯,你們別到處買,沒了來家里裝,我沒有全部賣完。”年年得糧食他都會拉去鎮上買,隔年有新的糧食出來,舊糧食賣不起價格,今年他留得多,就是想著沈聰不在家,邱艷和沈蕓諾出門買糧食麻煩。沈聰背回來的背簍里裝的也是糧食,還有rou,沈聰給邱老爹裝了大頭,和邱艷送邱老爹出門,到小橋邊,邱老爹讓兩人別送了,“你們回吧,得空了回家坐坐。”沈聰摟著邱艷,點頭應下,“過兩日就帶艷兒回來。”目送邱老爹,直到他身影消失山頭不見了,沈聰才收回目光,側目,低頭,落在紅著眼眶的邱艷身上,河邊有洗衣服的婦人,杏樹下人多,此處不是說話的地兒,沈聰摟著邱艷往回走,找了些無關痛癢的事情說,“我瞅著籠子里多了幾只雞,你和阿諾養的?”邱艷忍著淚,不吭聲,輕輕點了下腦袋。“去年的雞開始下蛋了吧?”邱艷再次點了點頭,走過了杏樹,拐出樹林了,四周沒人了,沈聰才停下腳步,直直的看著邱艷,邱艷不解,抬起頭,對上他深邃的目光,邱艷喉嚨發緊,聲音趨于沙啞,“怎么了。”沈聰搖頭,捧起頭,輕輕在她額頭落下一吻,邱艷不好意思,誰知,不等她不自在,他松開自己的臉,撇嘴道,“額頭上有汗,咸的。”邱艷欲哭的情緒被他一句話堵了回去,扭過頭,繼續往前邊走,沈聰伸手拉住她,從懷里拿出只木簪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插入她發髻里,胸腔震著笑,“咸的我也不嫌棄,走了這么久,想不想我?”“想什么?”邱艷不懂沈聰又哪兒不對勁,抬腳繼續往前走,如今她留在家里不過為了沈蕓諾的親事,之后,總要走的,陷得越深,將來越難過,哪怕想著她心里就隱隱作痛,仍不想太過沉溺了。沈聰拉著她,不放她走,見她眼睛通紅,知道她面皮薄,沈聰拉著她的手,道,“我挺想你的。”說完,看邱艷落下淚來,沈聰抬手,還未碰到她眼角,便看她掙脫自己,跑了出去,“誰要你想了。”一起都是騙人的,邱艷心想,她不想聽他說那些了。沈聰不知她發生了什么,大步追上前,“怎么了,我出門在外想我媳婦怎么了,啥時候我真不想你了,才真有你哭的。”沈聰牽著她,她的手小,軟,握著舒服得很,沈聰沒說假話,還真是想她了,刀疤讓他抽空回來瞧瞧家里,他擔心被駱駝鉆了空子,一直不敢走,駱駝能耐還真是大,若非他和木老爺身邊的小廝有兩分交情,稍微打聽,還不知曉他竟然和木老爺最寵愛的九姨娘的弟弟,當初駱駝來賭場就是木老爺開的口,想來是九姨娘吹了枕邊風。木老爺和溫老爺結拜為兄弟,稱兄道弟,借著這層關系,駱駝才有能耐和衛洪較個高低,又不讓溫老爺袒護衛洪的吧,之前衛洪收買溫老爺身邊的人躲過一劫又如何,這回不也差點走投無路,進了縣衙大牢?駱駝千算萬算沒算到他會出手幫衛洪,張三雖然死了,他生前威望還在,把事情推到一個死人頭上,饒是知縣大人也無法,何況,衛洪還往縣衙砸了錢,抽身也不是不可能。邱艷甩開他的手,誰知他握得緊,甩不掉,邱艷哽咽道,“很快就不是了,你不是說待沈蕓諾成親,之后咱一拍兩散嗎,我答應你,咱往后橋歸橋路歸路,老死不相往來。”明明是理直氣壯的辯駁,她卻自己先哭了起來,她心里恨極了,明明看清沈聰是什么樣的人,還是對他念念不忘。沈聰皺了皺眉,手改為摟著她,“不都和你說了嗎,咱往后好好過日子,你都是我的人了,往后還能跟著誰?”說這句話的時候,沈聰心里閃過意味不明的光,王旭找人對他下手,這筆賬,之后總要好好算算的。邱艷掙扎得厲害,沈聰緊緊抱著她,呵斥道,“不準哭了,待會兒有人看見,還以為我虐待你了,我本來就是出了名的惡漢,可不想再被人說是打媳婦的惡漢。”那天不知怎么回事,他心里竟然懷疑自己會死,不想拖累沈蕓諾才說了那番話,和離比起寡婦,前者名聲稍微好些,可是,離家的這些日子他算是想明白了,他離不開邱艷,說不上原因,心底就是不想離不開,更不會讓邱艷和別人雙宿雙飛。見她安靜下來,沈聰才松開了對她的桎梏,“艷兒,那話當我是糊涂了,我可是在岳母墳前發過誓的,你說你離了我,跟別的男人給岳母上墳,岳母還以為我日子清苦,大個子一下變得瘦小孱弱,從地里爬起來怎么辦?”邱艷憋不住,噗嗤聲笑了出來,又氣又惱,“你娘才從地里爬起來呢。”看她笑了,沈聰松了口氣,看向魏氏墳墓的方向,“不好說,我娘見不著我帶你給她上墳,真會從地里爬起來打我一頓,從小到大,就我娘能管住我,我最是怕她,你不會真讓我被她打一頓吧?”“說的跟真的似的。”邱艷抵抵他手臂,他慣會耍無賴,邱艷哪是他對手,回到院子,臉上的淚已經沒了,去堂屋收拾邱老爹帶來面粉和米,還有沈聰背回來的糧食。“阿諾呢,怎么不見阿諾?”沈聰殷勤,凡事搶在邱艷前邊,問邱艷放在哪兒,邱艷惱道,“你自己家,還問我?”沈聰臉上無半點不自在,信誓旦旦道,“這不久了沒回來,忘記地兒了嗎,艷兒快和我說說,這袋子面粉還真是沉。”說完,假惺惺的曲了曲腿,像身上有傷似的,邱艷看不出真假,只得道,“放到灶房去。”兩人打打鬧鬧,沈蕓諾從屋里出來,見兩人如漆似膠,沈蕓諾臉上也有了笑,高興的喊了聲哥,沈聰笑著指堂屋桌上的盒子,“給你買了只簪子,瞧瞧喜歡不。”他給邱艷的已經插到她發髻上了,明晃晃的煞是好看,沈蕓諾點頭,隨后走出來,“好看。”晚上,沈聰不可避免的拉著邱艷干了場活兒,他有心折磨邱艷,磨磨蹭蹭不肯進去,脖子,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