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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是一雙鞋?心情好愛不釋手,心情不好隨意丟到一邊,哂笑道,“左右由著你心情來就好了,我性子不好,別人受不住,你有什么資格說這話?”沈聰握著她手,不以為然,“你若應下,今日我和你一塊回青禾村,否則,你自己回吧。”沈聰心里有過和她和離的想法,可是,瞧見沈蕓諾小心翼翼的態度后他就后悔了,他娶了她,在他娘墳前說過會好好對邱艷,青禾村,跪在邱艷娘墳前時他也說過,好男兒頂天立地,怎好失信于人。邱艷沒想著他拿這事兒要挾自己,低下頭,眼眶蓄滿了淚,,半晌沒有說話,他無非仗著邱老爹對他的喜歡來拿捏她罷了,當初,邱老爹對這門親事歡喜不已,如果她真的和沈聰和離了,難受的人不只她,邱老爹只怕會自責一輩子,邱老爹為她cao碎了心,她不想他難受,不得不說,比起別人,沈聰這個女婿盡職盡責,叫人挑不出絲毫錯處,村子里的人說起來,也只會將所有的事情怪在她頭上,世道于女子來說,要艱難得多。沈聰輕輕替她擦去臉上的淚,他本意不是想她哭。他以為王旭是良人,現在來看,只怕不盡然,與其讓她再嫁人看別人的臉色,不如好好跟著他,沈聰想,有朝一日,他真死了,她如果再嫁,他讓刀疤他們護著她,如果她不想嫁人,他會替她想其他法子。“聰子,你不回去,就算了,我會和我爹解釋的。”她想邱老爹被蒙在鼓里,她和沈聰的事兒遲早會鬧得人盡皆知,只是,能讓邱老爹開心一天總是好的,突然,她就明白沈蕓諾在家里的尷尬了,為了她和沈聰,沈蕓諾甚少出來,常常一個人躲在屋里,大抵是想她和沈聰多相處,所有,家里的活兒,沈蕓諾總是搶著做,是希望她能體會其中的難處從而好好待沈聰吧。好比,邱老爹為了她樂意在媒人低頭哈腰,而她,愿意為了邱老爹,和沈聰妥協,然而,沈聰不去,她找得到話說,寧肯讓邱老爹心有遺憾,也不想被沈聰牽著鼻子走,遲早,她都會被他拋棄的。沈聰皺起了眉頭,極為不解邱艷的做法,轉過身,邱艷已經出了門,他望著自己空落落的手,掀開被子,下了床。和上次一樣,邱艷走在前邊,他跟在后邊,不過這會,邱艷步伐沉穩,半路上有歇息,他離得稍微近些她也不曾發覺,到村頭,遠遠的看見前邊樹下站著個略微佝僂的身影,沈聰瞧見邱艷步伐一頓,在原地踟躕不前,前邊的人望了過來,出聲喊她,邱艷才繼續往前,步伐明顯遲鈍不少。邱老爹早早的村頭等著,沒想著只有邱艷一人回來,伸長了脖子也不見路上有其他人,邱老爹詫異,“艷兒,聰子沒和你一塊回來?”邱艷抿了抿唇,“他有事情忙……”忙字還沒落下,只聽到身后傳來不疾不徐的聲音蓋住了她原本要說的話,“爹,手里頭事情多,剛去找刀疤了,艷兒都來了?”沈聰原本想像上回那般兀自回去,可想到她猶豫不決的身影,又忍住了,她心里最重要的人就是邱老爹,她不想邱老爹失望,他也如此。邱老爹臉上笑成了一朵花,朝沈聰揮手,“你若有事兒忙就是了,別耽擱你,艷兒回來就好。”沈聰擺手,走近了,笑著解釋道,“算不得什么大事兒,賭場的事兒我幾乎不過問了,看在刀疤的面上幫他拿個主意而已,爹怎么出來了?”邱艷望著他,她前腳到,他后腳就來了,如果不是知道他腳程快,邱艷會懷疑他一路上跟著自己,然而,沈聰什么人,怎么會做那種事,視線落在他肩頭,上邊有少許雪,她揚手替她撣去,神色尷尬,“你不是說不來了嗎?”沈聰愿意幫她圓謊,她心里也不怕了,別有用意的問道。“再大的事兒楚兒都得和你一塊回來,村里閑言碎語多……”邱老爹聽得滿意,“走走走,咱回家說,阿諾怎么不一起來?”☆、81|06-08-18邱艷走在邱老爹身側,聽著這話,默默看了眼沈聰,見他斂著眉,臉上勾著淺淺笑,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她并未回答邱老爹的問題。“家里養著雞,阿諾走不開,下回再帶她來這邊看望您。”沈聰低眉順目,態度親和,邱老爹連連點頭,想著沈蕓諾,忍不住扭頭抱怨邱艷,“你當嫂子的,阿諾走不開你該幫著想想法子。”大過年的,邱艷和沈聰回來拜年,沈蕓諾孤零零一個人,感同身受,邱老爹心里不是滋味。邱艷心下委屈,不想邱老爹看出來,諾諾的點了點頭,沈聰好以整暇的瞥她眼,朝邱老爹解釋道,“阿諾在家有自己的事情做,不會覺得冷清了,往回也是這般過的。”平日他一走便是好幾天,沈蕓諾在家過得怎么樣他無從得知,以為她是過得不錯的。三人說說笑笑進了村子,經過裴家大房,邱艷不經意的問道,“月堂姐可回來了?”“他們離得遠,即使回家也還有會兒,你月堂姐常常往這邊跑,初二這種日子,鐵定是要回來的。”邱老爹隨口答了句,并不想多說大房的事兒,邱艷剛和沈聰成親那會,嚴氏在他跟前使勁說沈聰好話,如今,嚴氏嫌棄沈聰這不好那不好,沈聰是他女婿,和嚴氏沒多大關系,邱老爹抿唇,轉而說起了其他,問沈聰賭場里的事情,也不是他蓄意打聽,年前,衛洪被人打傷了,珠花害怕那些人找到衛家,帶著衛洪回劉家住,過年都是在劉家過的,他拐著彎向邱長勝打聽誰下的手,得知不是沈聰,他一顆心才落到了實處,沈聰和衛洪不對付,他以為衛洪被沈聰的人打傷了,如果是那樣,雙方真撕破臉,對誰都不好,都是有家室的人,魚死網破不是上策。沈聰大抵猜到邱老爹問什么,簡單的說了那件事和自己無關,邱艷覺得沈聰說的不是實話,刀疤來找他怕是有什么緊要事兒,否則,往回刀疤也會來,怎么不見沈聰早出晚歸不見人影,不過她沒有拆穿他,賭場的那些事兒,還是別讓邱老爹知道后擔心才好。邱老爹和沈聰在灶房忙活,邱艷坐在堂屋里,閑適地磕著瓜子,去年這時候,她和沈蕓諾一起,今年,只有她自己,想到沈蕓諾的性子,邱艷蹙起了眉頭,沈蕓諾有意躲著她,該是心里害怕她了,邱艷私心里望著沈蕓諾好,敞開心扉,好好對待外邊的人和事兒,她一直想成為幫助沈蕓諾走出陰影,終究是她高估了自己,她一個人,根本不行。飯桌上,邱老爹來來回回說村子里的事兒,說到邱長勝說親的事兒唏噓不已,邱長勝和蓮花親事沒了,之后,邱長勝一顆心都在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