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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勻出來的,更是顯得寒磣了。邱柱斜倪嚴(yán)氏一眼,蹙了蹙眉,王旭家境富裕,隨手拿出來的禮物比一般人家要好,王田哪兒比得上,嚴(yán)氏做人八面玲瓏,當(dāng)著眾人的面損王田面子,不像嚴(yán)氏作風(fēng),對王田這個女婿,邱柱還是滿意的,王田為人實(shí)誠有一說一,待邱月真心實(shí)意的好,嚴(yán)氏讓王田沒臉,對她亦沒好處。嚴(yán)氏的做法,他倒是看不懂了。王旭嘴角掛著如沐春風(fēng)的笑,幫王田解圍道,“嬸子別打趣田哥,今日臨時(shí)起意來青禾村,不知曉邱四叔壽辰,我也沒個準(zhǔn)備,多虧了我娘平日備著禮,否則,倒是丟臉了,反而是田哥,帶的禮是誠心準(zhǔn)備的,這點(diǎn),我比不過他。”王旭不驕不躁,出言幫王田說話,嚴(yán)氏笑得眼睛彎了起來,故作恍然道,“瞧我這記性,是我忘記還有這茬了,早知如此,前兩日派人知會你們聲才好。”沈聰面不改色,臉上漾著清淺的笑,嚴(yán)氏聰明,一番話是何目的別人不懂,他不會不懂,屋子里人多,他站起身,解釋道,“我去灶房瞅瞅艷兒和阿諾飯菜弄得怎么樣了,爹,你們先聊。”邱艷和他細(xì)說過上回王旭和邱月幫她遮掩的事兒,王旭那點(diǎn)心思在他跟前不夠看,至于嚴(yán)氏,他挑了挑眉,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嚴(yán)氏臉上笑意不減,待沈聰出了屋子,她的目光落在角落里的邱勤身上,面露擔(dān)憂,“阿勤的腿怎么樣了?”何氏鼻子里輕哼了聲,心里不痛快,邱老爹亦不自在,沈聰在外邊做事兒素來出手毒辣,不留情面,手底下的人也不是好相處的,邱勤福大命大沒落到沈聰手里,否則,怕不止傷腿那么簡單,而且,那事兒本就邱勤做得不對,沈家和邱家是姻親,邱勤把矛頭對著邱艷和沈蕓諾,有這番下場也是自作孽。王旭一臉茫然地看過去,心里存著疑惑,眼帶好奇,邱勤動了動自己雙腿,往凳子下躲了躲,腿廢了,往后走路只能杵著拐杖,他恨沈聰,可是光有恨又能怎么樣呢,他不是沈聰?shù)膶κ郑虿贿^報(bào)不了仇,只能忍下這口惡氣。對上王旭探究的目光,他干笑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往后家里的事兒要多多仰仗大哥和爹幫襯著。”何氏心里不是滋味,白著臉,忍不住埋怨道,“怎么說阿勤也是艷兒堂哥,不看僧面看佛面,艷兒怎么下得了手,四弟瞅瞅阿勤臉上的疤痕,虧得他成親了,否則,艷兒的力道,不是毀了阿勤一輩子,誰家愿意把姑娘嫁給他?”何氏聲音陰陰柔柔,不似肖氏咄咄逼人,比不得嚴(yán)氏井井有條,然而其中的事兒卻說得清楚,聽得邱老爹皺起了眉頭,嘆氣道,“當(dāng)日這種事兒三嫂就該攔著,賭場里的銀子哪是容易掙回家的?虧得那天阿勤沒有鬧出什么禍?zhǔn)聛恚斪雍桶⒅Z自小相依為命,那幫人又是看著阿諾長大的,一時(shí)急紅了眼才動手,至于艷兒,也是恨其不爭,發(fā)泄心中郁結(jié)罷了。”何氏不以為然,垂著眼,心里火氣蹭蹭往上漲,“她發(fā)泄別拿阿勤撒氣啊,畢竟是她堂哥,鬧得大家面子上都不好過,賭場的銀子不好掙,委實(shí)是聰子下手特狠了些,阿榮和長勝也在賭場,不就好好的?”“那會聰子不在,三嫂何須往聰子身上推,說起來,阿勤身為兄長,理應(yīng)照顧下邊弟弟meimei,竟和一幫人跑到艷兒家里鬧,咱莊戶人家雖然窮,可堂兄妹撕破臉鬧到堂妹夫家的的還是少見。”邱老爹心里不是不抱怨,不過隱忍不發(fā)而已,阿諾好好的一姑娘差點(diǎn)被人毀了清白,他哪有不心疼的,故而又道,“阿勤那孩子,也是當(dāng)?shù)娜肆耍笞鍪聝嚎梢智迨欠牵瑒e為了點(diǎn)工錢,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兒都做,否則,將來有他悔恨的時(shí)候。”邱老爹這話有些重了,何氏撇嘴,聲音尖銳道,“和阿勤有什么關(guān)系,他沒去過杏山村,更不知那是艷兒夫家,反而是艷兒,真真是為了阿諾,什么都做得出來。”邱老爹擰著眉,眼里閃過不滿,換做平日他不欲和何氏爭執(zhí),這會兒王旭在,邱老爹不想自己千挑萬選的女婿被人看輕了,聲音漸冷,“阿勤沒去過杏山村,會不認(rèn)識阿諾?都是親戚,遇著那種事兒該幫襯才是,沒得落井下石,若是艷兒當(dāng)時(shí)也在,豈不是也遭殃了?”嚴(yán)氏見二人起了爭執(zhí),笑著打圓場道,“事情過去就算了,左右阿勤沒什么大事兒,去賭場那種地方做工確實(shí)不是長久之計(jì),阿勤能出來也好,好在衛(wèi)家還有點(diǎn)人性,賠了銀錢,否則,往后阿勤日子可怎么過?”村子里受傷的幾戶人家都拿了銀子,邱勤受傷,何氏不知收斂,邱榮還去在為賭場辦事兒,嚴(yán)氏不喜何氏做派,可畢竟是三房的事兒她管不住,只希望,邱榮安安穩(wěn)穩(wěn)的才好。屋里氣氛凝滯,這時(shí),肖氏系著圍裙,言笑晏晏站在門口,大聲喊道,“準(zhǔn)備吃飯了,阿諾廚藝好得沒話說,我在灶房聞著直流口水呢。”邱老爹他們吃飯要喝酒,男女分開,邱艷和何氏不對付,三房五房的人坐一塊,她便和肖氏嚴(yán)氏她們一塊,沈蕓諾坐在邊上,邱月坐在對面,嘗了兩筷子菜,贊不絕口,“艷兒廚藝精湛,味道鮮美,之后可得好好教教堂姐。”邱月聲音略高,屋里的人自然也聽到了,邱艷不明白邱月的心思,如實(shí)道,“堂姐說笑了,中午的飯菜都是阿諾掌勺做的,我?guī)兔Υ蛳率侄眩f起厲害,都是阿諾的手藝。”肖氏沒空閑說話,不停地吃著桌上的菜,連吃了好幾片肥rou,打了個飽嗝,點(diǎn)頭道,“是阿諾做的,也不知她怎么想出來的花樣,你們瞅瞅這碗黑乎乎的骨頭,上邊澆灌的可是紅糖,貴著呢,她舍得,換做我,我可舍不得。”說著話,肖氏夾了塊骨頭,放在嘴里,嘖嘖稱奇,“阿諾做什么都好吃,往后,誰娶了你可真是福氣。”沈蕓諾十三歲了,照理說可以尋思著說門親事了,邱蜜今年十四歲,肖氏迫不及待替她相了門親事,生怕留來留去留成仇,沈蕓諾長相嬌美,到了年紀(jì),踩破門檻的人照理說多的是,偏生沈聰名聲不太好,周圍村子樂意娶沈蕓諾的,心里怕都存著忌憚,和沈聰做親家,出了事兒,大家都玩完,沈蕓諾在親事上怕會比邱蜜還困難,多等兩年,適齡的男子都娶親了,沈蕓諾親事上更難。邱艷沒那么多心思,不想邱月和嚴(yán)氏附和,“也是,十三歲了,到說親的年紀(jì)了,那時(shí)候月兒和田子貌似十四歲定的親,早點(diǎn)相看總是沒錯的,艷兒,你身為長嫂,可要多上些心,遇著不懂的回來問大伯母或二伯母,先替阿諾把親事定下,往后,你也能松口氣。”邱艷不懂為何話題轉(zhuǎn)到了沈蕓諾的親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