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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紅紅的,像是哭過,聲音略微沙啞,“艷兒,開門讓我進去坐著慢慢說如何?”聽出她語氣的討好,邱艷暗道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推開門,見珠花捂著嘴,額頭上痘痘紅得瘆人,一眼她便別開了臉,“什么事兒?”珠花朝院子里望了望,悻悻道,“聰子不在?”“阿諾哥哥有事兒出去了,你找他的話,下次吧。”說著,伸手便要關門,被珠花一只手攔住了,“艷兒……我,我想說衛洪遇著麻煩了,你能不能容我在這邊住幾日?!?/br>邱艷沒反應過來,冷笑了聲,隨即,眸色微變,震驚道,“衛洪能遇著什么麻煩,他本事大著呢,誰能對付得了他?”心里卻想著難不成是刀疤他們和衛洪動手了?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沒聽沈聰說起,如此的話,衛洪遇著麻煩可就是咎由自取了。“賭場的人說他昧了溫老爺銀子,自己打算偷偷開個賭場,被溫老爺發現了,這幾天,他東躲西藏不知跑哪兒去了。”衛家被人搜得干干凈凈,她的簪子,手鐲也全被他們拿走了,衛洪這回是真的遇著麻煩了。邱艷朝外邊看了兩眼,推開門,讓邱艷進屋,接著就把門關上,生怕衛洪狗急跳墻,“你說的是真的?”“瞧我現在這副樣子,還能騙你不成?”青禾村好些人都聽到風聲了,可笑的是,之前用盡心思巴結她想去賭場謀份差事,如今反過來唾棄她,珠花不由得悲從中來,“早上,那些人去劉家找我爹娘的麻煩,說衛洪偷偷給他們銀子要他們交出來,我爹被他們打傷了?!?/br>☆、74|06-08-11邱艷吃驚,短短幾日,衛洪身上竟發生這么多事兒,而且,聽珠花話里的意思,和衛洪過意不去的人另有其人,打傷劉堂正的人不是刀疤他們,側身,忍不住多看珠花兩眼,難怪她改了性子,不是想重新做人,而是逼不得已而為之,頓了頓,開門見山道,“我與你并無多大的情分,幫不了你什么,你還是回家找你娘吧,去李家那邊躲躲?!?/br>李氏娘家離得遠,珠花有心躲,躲到李家那邊,誰也找不著,她不傻,不會引狼入室,給自己找麻煩,這時,沈蕓諾從屋里出來,被珠花嚇得縮了縮脖子,邱艷急忙打開門,催促珠花,“家里就我和阿諾兩人,你還是回吧?!?/br>珠花微微睜大眼,她心里為邱艷開門讓她進院暗自竊喜,怕邱艷看出貓膩強自忍著心中歡喜,誰知未到走廊,邱艷竟然開口讓她離開,珠花嘴角抽搐了兩下,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吞吞吐吐道,“艷兒,你怎么反悔了?明明,你應得好好的。”邱艷不解釋,推開門,沉眉道,“我應得好好的,你當我是傻子,還是以為自己聰明過頭了?”她開門無非想了解衛洪出事是否與刀疤有關,既然沒有關系,也沒必要和珠花繼續周旋,不是只有珠花才有自己的心思,她也有。她站在門邊,盈盈水眸閃過絲冷厲,看得珠花渾身不自在,珠花也反應過來,邱艷請她進屋不過是套她的話,氣得她橫著眉,瞪大眼,尾聲打顫,“邱艷,你,你真是個小人?!?/br>邱艷不置可否,在珠花眼中,她是什么樣的人不重要,兩人互看不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而且,珠花不是第一次罵她,眉峰狠厲,聲音冷了下來,“不管你怎么說,請回吧,我家不歡迎你,對了,之后也別來了?!?/br>珠花惡狠狠瞪她眼,摔門而出,邱艷啪的聲將門關上,利用完了轉身就翻臉,邱艷爐火純青,不輸珠花本分。邱艷回到屋里,和沈蕓諾說了衛洪遭殃的事兒,往后,沒人敢來找她們的麻煩,唯一的敵人出事,邱艷可謂是渾身舒暢,心血來潮,想做頓豐盛的晚飯高興高興,拉著沈蕓諾去山里掐韭菜,晚上吃韭菜炒蛋。樹影斑駁,邱艷腳步輕快,偶有野雞飛過,她會和沈蕓諾追上前,看看能否抓著只,林間靜謐,兩人不緊不慢,掐了韭菜又松了松土,防止土死板,菜長不好。從山里出來,太陽西斜,暈紅的光籠罩著整個山林,青山綠樹仿若罩了層微紅的薄紗,朦朧迷離,邱艷提著籃子,手牽著沈蕓諾,不時扭頭和她說兩句,不經意間抬眸,不遠處的小路上,沈聰身形筆直,低著頭,正朝著山上走來,邱艷停下,松開沈蕓諾的手,眉梢爬滿了喜悅,揮手道,“聰子,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夕陽的余暉照在他身上,使得他整個人柔軟溫和不少,帶著深邃的目光都染上了層暖意,邱艷提著籃子,拽著裙擺,小跑著下了山,風吹起她的衣衫,她笑得明艷動人,對面的沈聰停下來,眼眸含笑的站在原地。“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邱艷停在他跟前,仰起頭,臉上盡是歡喜,以為他最早也會到明天,不成想,這么快就回了。“鎮上的人少,不一會兒就輪到我和爹。”沈聰順手接過她手里籃子,看向緩緩走來的沈蕓諾,笑道,“阿諾……”沈蕓諾微微一笑,三個人往山下走,邱艷迫不及待告訴沈聰衛洪的事兒,誰知,聽完她說的話,沈聰臉上并震驚,相反,好似早就知道了似的,她伸手挽著沈聰手臂,側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也是,刀疤隔三差五來家里,衛洪那邊稍微有風吹草動,刀疤不會沒聽到風聲,想到此,心里邀功的那份喜悅也沒了,虧她還讓珠花進門想套到更多的話,在他看來怕是多此一舉了。沈聰臉上得笑意淡了,并無多大的情緒,邱艷不解,“怎么了。”“衛洪有今日是他自作自受,珠花來家里做什么?”沈聰一只手提著籃子,一只手牽著邱艷,不再聊衛洪,提起珠花時,邱艷察覺他眉毛動了動,邱艷以為他埋怨自己給珠花開門,一五一十交代得清清楚楚,面色悻悻道,“我想著她和衛洪的關系,保不準知曉些秘密,誰知,都是些沒用的?!?/br>念及此,邱艷心里失落。“往后不用問她打聽,她說什么,皆別理會?!鄙蚵數?。“好?!?/br>之后幾天,刀疤又來了,邱艷開的門,見他神色凝重,以為賭場出了事兒,眉頭緊鎖,這幾日,她幫著沈聰曬院子里的木材,下午和沈聰去河邊洗衣服去,日子過得充實,她想,待她肚子有了動靜,沈聰或許就能完全歇了心思,沈聰待沈蕓諾好,對待她們自己的孩子,只會有增無減。刀疤時不時過來找沈聰,邱艷提著心不上不下,怕沈聰突然提出回賭場,家里又只剩下她和沈蕓諾。“嫂子,聰子在嗎?”刀疤站在門口,語氣肅穆。邱艷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