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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幫邱叔說話,虧得有她,你三伯母吃了不小的虧。”當日,里正也參與了,帶著人,要把邱老爹攆出村,說邱老爹毆打村子里的人,枉顧同村情義,周圍一片附和,這事兒,說不準還會鬧,里正性子執拗,上了年紀愈發由不得人反駁。邱老爹和邱艷說過了,肖氏的彪悍她深有體會,何氏懼怕肖氏多年也是不爭的事實,場面可想而知,她嘆氣道,“是啊,我爹說虧得有她。”“你二伯母這樣挺好的,往后邱叔有事兒也能照應,你和阿諾沒事兒吧。”村里有人暗地說阿諾被人侮辱了,蓮花不信,阿諾真出了事兒,沈聰不可能沒有動靜。“沒事兒,韓城他們帶著人及時趕到。”邱艷聲音低沉,邊上,沈蕓諾默不吱聲,這幾日在家里,沈蕓諾皆沉默不少,邱艷當她是來了小日子心里不舒坦,并沒放在心上,拉著沈蕓諾給蓮花瞧,“瞧瞧阿諾不是好好的嗎?”蓮花點頭,三個人在屋里,說了許久的話,因著明日成親,蓮花手里邊事情多,邱艷幫著她整理自己衣衫,邱艷記著有幾件衣衫的口子破了洞,讓沈蕓諾幫忙縫制。忙起來,時間過得極快,待聞著有飯香味傳來,邱艷才恍然大悟,擱下手里的東西,向蓮花道別,“下午的時候我和阿諾再過來,我爹和聰子去田地干活了,家里還等著人做午飯呢。”蓮花望了眼外邊的日頭,不以為然道,“我娘做了飯菜,讓邱老爹和阿諾過來一塊吃就成。”陸氏不是斤斤計較的性子,明天是她大喜之日,下午,家里的親戚也要過來,陸氏準備了足夠飯菜。邱艷搖頭,沈聰過來,怕陸氏不舒坦,下午來的又是祝賀的客人,沈聰在,大家怕歡鬧不起來,喊上沈蕓諾,兩人回了,陸氏追出來留她們吃飯,邱艷笑著拒絕了,牽著阿諾剛走出院墻拐到小路上,便瞧著旁邊岔路上,珠花和沈聰站在那邊,旁若無人的說話,珠花臉上脂粉厚,一張臉白得嚇人,正仰頭望著沈聰,眼里盡是愛慕,上次兩人還知道躲到人瞧不見的地方,這次竟然明目張膽的在路上眉目傳情,她撇嘴,松開阿諾的手,低聲道,“阿諾等著,嫂子叫你哥一塊回家。”珠花自認為有兩分姿色,殊不知這副恨不得將家里家纏萬貫全戴在身上的德行愈發使得面容丑陋不堪,她拍拍臉頰,笑盈盈走了過去,珠花面朝著她,見她皮膚白皙,不描而黛,不粉而飾,小臉白里透紅,明眸善睞,眼底閃過絲怨毒,有意前傾著身子,胸口往沈聰身上蹭了蹭。“不要臉。”邱艷心里罵了句,大步上前抓著沈聰手臂往后拉,嘴里學著珠花的語調,嬌滴滴道,“聰子,和珠花說什么呢,來來往往人多,別又鬧出輕薄的事兒,對有夫之婦下手,不好聽。”邱艷嘴里輕哼聲,但看沈聰低頭瞥了她眼,她心虛,輕輕拉了他兩下,催促道,“聰子,快走吧,阿諾還等著呢。”果然,沈聰回眸瞥了眼路上的阿諾,緩緩點了點頭,看著珠花,語氣平靜,“我對衛家的事兒不感興趣,你找不著訴苦的人,我可以幫你在衛洪跟前提一提。”珠花臉色大變,“沈聰,我……”“你什么你,都嫁人了還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不要臉。”邱艷多少摸清楚沈聰性子,從他三言兩語中便能聽出他對珠花的態度,不耐煩,因而,她才敢出口和珠花對罵。珠花惡狠狠瞪她眼,邱艷挺了挺胸脯,毫不客氣瞪回去,“看什么看,不守婦道。”她本就不是個好欺負的,上回珠花和沈聰躲在竹林后的事兒她還沒找她算賬呢,還來找沈聰,她是正房,珠花算什么?沈聰挑了挑眉,并未出聲呵斥邱艷,被她拉著往路邊走,珠花氣得在原地跺腳,拖長了音,軟綿綿道,“沈聰,你瞧瞧她。”“不要臉。”邱艷氣得不輕,轉過身,目光冷厲,她眼中肖氏便是個不要臉的,遇著珠花,才只一山更比一山高,珠花不要臉的程度都能和地里的泥媲美了,一層又一層,哪怕挖口井下面還是泥,珠花的臉就有那么厚。“沈聰……”珠花提著裙擺,左右扭著身子,像是撒嬌,邱艷恨不能上前扇她兩耳光,氣鼓鼓道,“聰子,走,別理她。”任由她拉著,沈聰似笑非笑,連沈蕓諾瞧著這幕都忍不住笑出了聲,邱艷絲毫不覺著臉紅,朝沈蕓諾道,“阿諾別看了,別侮了自己眼睛,衛洪連一個娘們都管不住。”這幾日,她和沈聰同進同出,關系如蜜里調油,猛地瞧著珠花,可謂是新仇加舊恨。“艷兒,我覺著你醋味還挺大。”沈聰被她用力拽著,失笑道。邱艷回眸,余光瞥著珠花款款而來,深吸兩口氣,抱怨道,“你不是說我是正房嗎,對付水性楊花的婦人,用得著好臉?”這話,沈聰說過兩回,第二回是沈聰和她去隔壁村買rou,遇著來村里走親戚的姑娘,直勾勾盯著沈聰看,挪不開眼,她心里氣憤,沈聰原話便是,“你是正房,瞧誰不滿意,上前甩個耳刮子,誰都不敢說你什么,自己一個人生悶氣,不是和自己過不去嗎?氣壞了身子,對方怕高興得捂嘴偷笑呢。”她想想也是,對方恬不知恥,她有什么好氣的,怎么著也是讓對方氣壞身子才好,想著寡婦在村里多年,膈應多少人,農忙時,打著幫襯名義為寡婦辦事兒的,都沒安好心,家里正房娘子氣得病了,不也照樣挽留不住漢子往寡婦那兒跑?她和沈聰說起寡婦的事兒,對寡婦,邱艷感情比較復雜,不管寡婦為人如何,從沒傷害過她和蓮花,沈聰卻道,“我瞧著你說的陳寡婦倒是個有趣的,至于那些偷偷生氣,躲在暗地罵人的婦人反而是個蠢貨,一個巴掌拍不響,她們氣陳寡婦勾引人,也要能管住自己相公不去招惹陳寡婦才是本事兒。”邱艷細細琢磨他話里的意思,也是,寡婦雖然一個人生活,但是從來沒主動招惹過村里的人,都是那些漢子不潔身自好,半夜自己去找寡婦說事。一來二去,有了首尾,寡婦不過為了口生計,同為女人,何苦為難對方呢?在家的幾日,邱艷也會和沈聰耍小性子,他都依著她,故而,剛才她才敢拽著沈聰往回走。想明白了,邱艷嘴里默默念著不氣不氣,找話和沈聰說,分解注意,問道,“爹呢。”“先回家了,走吧,我們也回了。”沈聰牽著她的手,示意沈蕓諾走前邊,珠花邁著小步過來,拉扯沈聰的衣角,沈聰微微蹙眉,扭頭,面若冰霜,嚇得珠花一怔,隨即松開了手。沈聰又才和邱艷繼續往前走,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