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4
李杉多看他兩眼,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止住了,點頭道,“成。”蓮花歡喜,“艷兒,還是你對我好,多買點rou,年后,我都沒吃過rou呢。”說完,拉著沈蕓諾往山里走,“咱去山里多掐點野菜嫩芽回來,晚上煮野菜rou湯,味兒好得很。”李杉背著背簍跟在身后,隱隱覺得哪兒有不妥的地兒,一時說不上來,搖搖頭,專心看著腳下的路。豆子得用水泡脹了,才能去,邱艷讓駱駝先忙他的,舀了三碗豆子出來泡進桶里,然后聽著小屋子傳來咯呀咯呀的聲響,聲音沉重,好似沉重的木箱子被打開的聲音,她抬手推了推門,才發現門從里邊鎖住了,“駱駝,你在里邊做什么呢?”這屋里之前安置了幾張家具,年后,全挪到她和沈聰屋里去了,里邊只放了糧食,她又敲了敲門。“沒事兒嫂子,灰塵大,你走遠些。”駱駝的聲音有些怪,她頓了頓,怕礙著駱駝辦事兒,回屋準備做豆腐要用的白色棉布和其他,完了,又找了針線出來,準備給沈蕓諾做身衣衫,給沈聰做的鞋子剩下最后點,她不著急做,沈聰走的路多,稍不留神鞋會磨腳,前邊腳趾處得加厚兩層,一時半會做不完。低頭專心做手里的針線,駱駝何時站在門口的她都沒發現,抬眼緩緩眼神,才發現他渾身上下灰蒙蒙的,乍眼瞧著,嚇了邱艷一跳,回過神,笑著道,“墻弄好了?”不知道他在門口站多久了,邱艷心里別扭。駱駝倒沒其他,“剛忙完,正欲問你何時磨豆腐呢。”駱駝泰然自若,轉過身,移至院子,重重拍著身上的灰塵,陽光下,灰塵清晰可見,如脫樹的柳絮飛飛灑灑,邱艷放下針線籃子瞅了瞅桶里的豆子,差不多了,提著桶出來,聽駱駝和她道,“嫂子能否幫個忙,拿巾子幫我揮揮后背上的灰,我觸不到。”邱艷一怔,而駱駝已經舉著巾子等著了,那條巾子不是別人的,是沈聰平時洗臉用的,她皺著眉,駱駝沒等到人,催促了聲,“嫂子,快些,灰塵多得難受。”邱艷踟躕著往前走了兩步,接過巾子,猶豫道,“這巾子好幾日沒用,我給你拿條干凈的來,等著啊。”握著巾子快速的回了屋,拿了條干凈的出來。駱駝背對著門,低著頭,神色晦暗。☆、69|06-08-06邱艷站在他身后,揮著手里的巾子,怕自己尷尬,主動找話和駱駝聊,“糊墻的事兒真是謝謝你了,其實,我和阿諾在家不會有什么,麻煩你和杉子,真是過意不去。”“不礙事,聰哥吩咐了,最近賭場事情多,聰哥脫不開身,你和阿諾妹子安全,聰哥在外邊也放心。”駱駝語速不快,邱艷聽著后愣了下,反口問道,“聰子在外邊做的事兒會連累我和阿諾?”跟前的人像是沒料到她會這樣問,半晌沒有說話,邱艷心里有些亂,上回沈聰全身是傷高燒不退,真出了什么事兒,她和阿諾在家如何是好,心里緊張,不由得微微拔高了嗓音,“賭場遇著什么麻煩了,和衛洪有關?”邱艷心底知曉沈聰的敵人無非就衛洪,加之上回珠花模棱兩可的話,她垂下手里的巾子,心思轉動,試探的說道,“上回聰子渾身是傷差點死了,你知道誰做的嗎?”“嫂子知曉那件事?”駱駝轉過身,眼底掩飾不住的意外,隨后驚覺自己說漏了嘴,訕訕的扯了扯自己嘴角,邱艷愈發認定他心里清楚,“駱駝,聰子受傷真是衛洪手底下的人做的?”駱駝面有遲疑,邱艷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對,真要是衛洪做的,依著沈聰的性子早就帶著人打到衛洪老家了,兩人不可能相安無事,可如果不是衛洪,說明有人想要沈聰死,想著這個,她只覺得渾身泛冷,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么。駱駝略微低著頭,掩蓋了心底的情緒,緩緩道,“其中的事兒我也不清楚細節,和順風賭場脫不了干系就是了,那段時間幫著賭場修座椅,不曾管外邊的事兒,嫂子別問了,聰哥不說是怕你擔心。”邱艷哪放心得下,她瞧得出來,駱駝該是在賭場的時間短,口風不如李杉韓城緊,說不準能問出問出來,張嘴欲再問點什么,駱駝抬手拿了她手里的巾子,背過身,左右拍著手臂兩側灰,“嫂子瞧瞧我頭上課多?”“有些。”說完這句,就見駱駝把巾子遞給她,邱艷明白他的意思,忍著面色發燙,巾子快速的在他發髻上揮了兩下,駱駝好笑,“嫂子,你輕些。”邱艷不好意思,快速的抽回了手,“好了。”實際上,頭上還有,可她堅持不下去了,哪怕她和沈聰做過最親密的事兒,也從未幫沈聰弄過衣衫,或者頭發。駱駝彎腰,雙手叉著腿,左右搖著腦袋,明晃晃中,灰塵從頭上灑落,十分清晰,邱艷臉燥,聲音干癟的解釋道,“可能頭頂還有些,水桶里泡著的豆子差不多了,我們去村里借石磨吧。”不等駱駝回答,她自顧的轉身將巾子隨手晾在衣桿上。駱駝直起身子,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勾了勾唇,一瞬后又拉了下來,苦惱道,“其實,你和我說石磨在哪兒,我自己去就好。”“我也不清楚,出門還得問問。”嫁到杏山村后,邱艷并不去村里走動,過年磨豆腐也是沈聰一個人去的,石磨在哪兒她還真不清楚。駱駝挑著桶走在前邊,邱艷走在后邊,邱艷鎖門的空檔,聽駱駝說起邱老爹的田地來,“嫂子娘家的地兒租給你大伯父一家了。”邱艷不解,落上鎖,問道,“我爹手里的田地租給我大伯母了?”嚴氏從來就是個心思多的,今年田地不用繳稅家里能省下不少糧食,怎么又打起她疊手里的田地來了,幾年前,邱家幾房為了租田的事兒就鬧過一回了,她爹說了不租給親戚,怎么又反悔了?駱駝抿了抿唇,好似有所忌憚,邱艷明白他的想法,溫聲道,“聰子不讓你們說場子里的事兒我不讓你們為難,我爹的事兒你與我說說總是可以的吧?”駱駝繼續往前走,邱艷亦步亦趨的跟上,苦口婆心勸他與自己說實話。駱駝停下,邱艷不察,撞到他后背上,當即愣在了原地。駱駝側過身,和邱艷并排著走,語聲緩慢,“可能邱叔在村里找不到合適的人家,你大伯母在中間說了不少好話,邱叔才答應的,我了解得不過,蓮花從青禾村過來,她該是清楚的,嫂子何不問問她?”邱艷面露沉思,她和蓮花一塊長大,對家里的關系邱艷沒瞞過蓮花,邱老爹真把田租給嚴氏,蓮花不可能不和她說,除非,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