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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死完了,一直住在鎮上院子里,杏山村離鎮上遠,李杉疑惑他咋這會兒來了,當著沈蕓諾的面不好多問,心里卻懷疑得很,剛好,沈蕓諾打水回了屋,李杉湊上前,擰眉道,“你昨晚在哪兒過的夜?”駱駝抬起頭,朝門外看了眼,小聲道,“左右不是鎮上,你別多問,好好干活就是了。”☆、68|06-08-06李杉咽了咽口水,果然沒有再問,賭場的事情多,木老爺那里不松口,凡事他們都只能忍著,任由順風賭場的人為所欲為,去年開始,賭場生意受了影響,今年剛剛有所好轉,又遇著順風賭場的那些糟心事兒,往后日子如何都不好說。兩人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無奈,順風賭場的人野心勃勃,有朝一日若落到他們手里,沒有好果子吃,衛洪為人jian詐毒辣,睚眥必報,雙方長此以往,不是法子。邱艷和蓮花醒來時外邊天已大亮了,被子里,蓮花動了動,伸出半截手臂,懶洋洋道,“艷兒,也就來你家心情舒暢些,想睡多久睡多久,在家里,我娘和嫂子干活,動靜大,想睡也睡不著。”哭過一場,蓮花心底的郁結少了大半,撐起身子,發現最里側的沈蕓諾不見了,狐疑道,“阿諾呢。”“做早飯去了。”邱艷爬起來坐好,將蓮花的衣服遞過去,側目,被蓮花臃腫的眼睛嚇得不輕,蓮花無所察覺,揉了揉惺忪的眼,羨慕道,“你可真是好福氣,睡醒了就有飯吃,我如果有你一半的福氣該多好。”隨著她嘴巴一張一翕,臃腫的臉頰微微聳動,滑稽不堪,邱艷憋不住笑了出來,手在她頭上亂揉一通,“趕緊照照鏡子瞧瞧你這會兒的模樣,哭得我都不認識了。”蓮花雙手按著自己腦袋,不滿的瞪著邱艷,穿好衣衫,下地站在銅鏡前,待看清鏡中人的模樣,嚇得驚呼起來,“艷兒,這是我嗎?”“不是你還能是誰?”邱艷好笑,整理好被子,沈蕓諾端著木盆進屋,邱艷指著蓮花道,“瞧瞧你蓮花姐兒,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沈蕓諾醒得早,邱艷這點比不過她,夜里睡得晚第二天她便會起得遲,而沈蕓諾從未晚起過,擰了巾子遞給還在鏡子前張牙舞爪捏自己臉的蓮花,“洗臉,吃了早飯我帶你去村里走走。”蓮花用力的拍著自己的臉,泄氣道,“這副模樣出門,會嚇著人的,我不出去了。”接過巾子,不情不愿的在臉上抹了兩圈還給邱艷,面朝著沈蕓諾,“阿諾,我這樣子嚇著你沒?”“沒,蓮花姐好看著呢,不嚇人。”聽著這話,蓮花喜笑顏開,上前摟著沈蕓諾,興奮不已,“還是阿諾會說話,成,待會我們出門轉轉。”村里沒什么好轉的,三人抱著衣衫去河邊,那處人多,閑言碎語自然也多,哪家的事兒都能打聽到,邱艷和沈蕓諾挑了處人少的地兒,她記著邱老爹說的,不讓沈蕓諾碰水,自己和蓮花撿了衣衫洗,沈蕓諾坐在后邊的石凳子上,輕聲和她們說話。旁邊婦人不敢得罪三人,說話盡量避諱著沈聰和沈蕓諾,村子里芝麻大點事兒被大家說得有聲有色,蓮花聽她們說起其中一婦人紅杏出墻被抓著現行的事兒,蓮花壓低聲音,小聲和邱艷嘀咕,“沒想到村子里還有這樣子的人,好好日子不過,偏偏做些不要臉的事兒弄得人盡皆知,我瞅著,珠花往后也沒什么好下場。”珠花水性楊花,遲早又被千夫所指的那天,蓮花恨不得那天早點來。邱艷一頓,瞥蓮花眼,示意她別多說,幾人口中的婦人不是別人,正是上回在河邊對她冷嘲熱諷還污蔑她的紅花,邱艷平時不和村里的人來往,也無從得知村里發生了這等丑事,而她們口中的jian夫不是別人,正是沈老頭二兒子,沈西,沈家早年的那點事兒全村的人都清楚,沈老頭娶羅寡婦進門,逼著一雙兒女分出去單獨過日子,多少年過去了,談及這事兒,村里各式各樣的聲音都有。“艷兒,我記著阿諾家里那個老寡婦的兒子不就叫沈西嗎?是他嗎?”邱艷和沈聰成親,蓮花沒少幫忙打聽沈家的事兒,她之所以記著沈西這個名字,多虧了羅寡婦大兒子叫沈東,兩兄弟合起來剛好湊成東西。邱艷抵了抵她手臂,轉頭,看沈蕓諾白了臉,眼里驚慌失措,像是嚇著了,邱艷小聲道,“阿諾,衣服快洗完了,下午,我們帶你蓮花姐去山里轉轉如何?”沈蕓諾僵硬的扯出一個笑來,喏喏的點了點頭。邱艷讓蓮花別再說話,專心洗衣服,抱著木盆回去時,經過杏樹下,遇著沈老頭和羅寡婦在,沈蕓諾害怕的拽著邱艷衣衫,低下頭,身子瑟瑟發抖。蓮花一臉迷茫,待聽對方罵邱艷和沈聰才回過神,“那就是阿諾爹喝后娘?”她聲音不高不低,剛好杏樹下的人都能聽著,羅氏嘴角抽搐兩下,進門后,沒少聽別人說她是后娘,這些年她也習慣了,這回,沈西犯了事兒,還是極為丟臉的事兒,羅寡婦懷疑是沈聰從中作梗,自己養的兒子什么德行她清楚,沈西和紅花的事兒她察覺到了,隱晦的提醒過沈西,沈西這些日子規矩下來,誰知落入別人圈套,那人恨不得借別人的手將沈西置于死地,除了沈聰,羅氏想不到別人。她按耐住情緒,身側的沈老頭明顯是個急躁的,張嘴破口大罵道,“你還有沒有點孝心,見著爹悶聲不吭,毫不懂規矩,瞧瞧誰家哪有像你這個德行的,還不趕緊滾過來。”察覺到挽著自己手的力道緊了緊,邱艷將腋下夾著的木盆遞給蓮花拿著,牽著沈蕓諾繼續往前邊走,沈老頭暴跳如雷,“老子說的話你不聽了是不是,你二哥的事兒是不是你下的套,養不熟的白眼狼,竟給家里人找麻煩,怎么不死了算了,省得給人添堵。”杏樹下都是些稍微上了年紀的人,家里的農活有兒子孫子顧著,他們閑散無事,來這邊說說話,聽著沈老頭的話,有人蹙起了眉頭,勸道,“沈老頭,說到底也是你的孩子,哪有詛咒自己孩子的,做錯了事兒,你訓斥兩句就完了,罵得狠了,聰子聽著又該鬧事了。”沈聰半夜帶人打人的事兒他們還記著呢,沈老頭只圖嘴上過癮,事后沈聰找過來,又該哭天搶地的求饒,在場的都是明白人,沈老頭欺軟怕硬,無非瞧著沈蕓諾膽小如鼠,沈聰媳婦又過門不久,才敢如此囂張。“你們說得輕巧,家里丟了東西上我家質問我做什么,冤有頭債有主,誰偷了東西,你們找他去,別找我,聽著都覺得煩心。”沈聰帶著沈蕓諾分家出去過日子,都說沈聰是個偷雞摸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