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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花錢修了間屋子,把佛像挪進屋,之后,又有人在旁邊搭建帳篷賣香,漸漸,拜佛的人多了起來。口口相傳,那兒成了大家口中的寺廟,逢年過節,都會有人祭拜,邱老爹到處找人給她說親那會也去拜過,當時,蓮花和她說時,她心里琢磨的都是珠花抓住衛洪把柄的事兒,沒想太多。伸出手,戰戰兢兢的搖了搖他身子,語氣還帶著哽咽,“明日,我不去了。”許久,沒聽到聲兒,邱艷抽回了手,壓著塊不軟不硬的東西,定睛一瞧,才想起是邱月給她的十字扣,有什么在腦子里一閃而逝,快得她抓不住,把東西隨意放在枕頭上,撐著身子下了地,渾身不舒服,瞄向闔著眼的沈聰,邱艷替他蓋好被子,擦了擦臉上的淚花,她知道他沒睡,不過不想搭理她罷了。“水怕是涼了,我再打點熱的回來。”每走一步,身上拉扯似的疼,她皺著眉,調整走路的姿勢,慢慢往外邊走,夜幕低垂,遠處黑漆漆一片,灶房油燈還燃著,她借著光,很快打了水回來,熄滅了灶房的和走廊的燈籠,慢條斯理回了屋,擰好巾子遞給沈聰,床上的人一動不動,甚至連睫毛都未曾顫一下,她抿了抿唇,忍著不適,自己洗了臉洗了腳,清澈的水中,倒映出她多愁善感的面龐,她有片刻的失神。他和珠花躲在竹林后說的那些話有什么重要呢,至少,沈聰對珠花不過為著利用二字,她不明白沈聰與衛洪之間的爭斗,珠花得罪衛洪,沒有好下場,常年在賭場里混的人,哪會是善類,珠花被蒙蔽了而已。眉目低垂,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無法自拔,直到身側傳來拖動凳子的聲響,她才怔怔的抬了抬眼皮,沈聰脫了鞋,腳伸入木盆里,側顏冷峻,邱艷動了動唇,心思一轉,出口的話就成了,“水涼了,用不用給你換些熱的來。”沈聰皺著眉,一言不發,三五下洗了腳,抓起旁邊的巾子擦拭兩下,橫著眉,站在床前,慢慢解自己的衣衫,邱艷無所適從,站起身,看向背對著她的沈聰,目光落在枕頭上,十字扣簡潔,顏色嬌艷,與灰色枕頭格格不入,邱艷目光一亮,想起她去邱家大房還碗時,王旭腰間也佩戴著個十字扣,她沒仔細留意,她記著,沈聰朝她變臉色,便是因著她腰間的十字扣掉落,兩者聯系,她愈發覺得委屈。爬上床,抓起枕頭邊的十字扣,神色復雜,舉起手,看向臉色黑了幾分的沈聰,聲音有些顫抖,“你是不是因著這個,才和我慪氣的。”沈聰隨手把衣衫掛在旁邊的衣架上,擰著眉哼道,“你也太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什么事兒,我犯得著和你慪氣,王家少爺容貌不俗,又對你有幫助之恩,你若能進王家的門,往后吃穿不愁。”他神色隨和,邱艷心里沒底,剛開始,他氣憤得恨不得掐死自己,這會兒,換了說法,讓她走。她能去哪兒,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即使回到青禾村,也不會和王旭有什么牽扯,當初尚且沒有,何況是現在,沈聰有句話說對了,她是破鞋,離了沈家,所有人都會嘲笑譏諷挖苦她,邱老爹也一輩子抬不起頭做人。抬起頭,淚模糊了視線,松開手,將十字扣放在枕頭下,顫抖的解開自己衣衫,仍固執的解釋道,“十字扣是月堂姐送的,她說過年圖個喜慶我才留著,我與王旭,沒什么……”沈聰已掀開被子躺下,冷冰冰道,“有什么沒什么我懶得管,要走趁著年前,看你對阿諾不錯的份上,不會攔著你攀高枝。”邱艷心口微震,淚流不止,突然下燈滅了,屋里黑了下來,黑暗中,只剩下她低低的啜泣聲,邱艷想起邱老爹說的,顫抖著唇,堅定道,“我哪兒也不去。”說完,躺下,背過身,淚順著眼角,如溪水流淌似的,泛濫不止。邱老爹說,沈聰自幼見慣世態炎涼,對人戒備甚重,可沈聰為人恩怨是非分明,沒有多余的心思,哪怕名聲不好,實則心思不壞,從沈聰如何待阿諾就看得出來,有的人,活在爹娘包容下卻狼心狗肺,而有的人做盡壞事,唯獨對家人一顆心甚是純良,邱老爹說沈聰便是那樣的人。他生氣了,錯的人該是她,邱艷擦了擦淚,手摸到枕頭下,將十字扣握在手里,邱月給她的十字扣哪兒來的她無從得知,那會她精神恍惚,若留意到王旭身上也有這個,她定不會收。許久,她伸出手,將十字扣朝外邊扔了出去,十字扣掉落,啪的一聲響,隨后,又歸于寧靜。黑暗中,一雙幽深的眸子微微睜開,待周遭安靜后,又緩緩閉上,然后,察覺一雙手攀附過來,搭在他腰上,他動了動,手拉著她的手欲把她拽開,在驚覺她手冰涼后,又露出遲疑。就是在他遲疑的時候,聽到背后的人哽咽著聲兒道,“你別生氣了,十字扣我扔了,你若不信,初二那天去我大伯母家問我月堂姐,是她給我的。”邱艷緩緩說完,手用力的抱著他,臉貼著他后背,她不想他有丁點的不愉,尤其因為她。“你月堂姐心思倒是多。”漆黑中,邱艷聽到沈聰哂笑了句,不過語氣明顯不如方才生氣了,她清淺的笑了笑,抱得愈發用力,“月堂姐隨了我大伯母,是個會做人的,聰子,你不生氣了?”“氣什么?”邱艷張了張嘴,不知怎么接這句話,她突然想起蓮花對珠花的氣憤,其中多少有吃味的意思,沈聰對王旭,或許也是這般吧,心里想著,又歡喜起來,整個人纏了上去,低喃道“聰子,聰子……”沈聰聽著她哭音,心下不耐,“我又不是快死了,招魂呢。”忙完賭場的事情后,沈聰整日在家,邱艷聽著他聲音就知他是不是還氣著,聽著這話,心里得石頭總算落了地,他在意她才會對王旭存著敵意,該是在邱家的時候,邱老爹和他說了什么,想了想,又將那日發生的事兒原原本本說了遍,當時邱月的借口明顯有漏洞,她情緒緊張激動,到后邊也忘記說了。說完這些,感覺他轉過身來,邱艷在他懷里拱了拱。“里正帶著人上門?”沈聰聲音不高不低的問道。邱艷點了點頭,驚覺他看不到,啞聲道,“族里這些年一直盯著抓我爹的錯處,他們無非想要我爹手里的幾畝田地,那是我爹辛苦一輩子掙來的。”邱老爹年輕時常年不在家,到處幫別人做工,買田地的錢是他省吃儉用存下來的,誰知,家里日子好過些了,她娘身子就不好了。想到她小時候那幾年,整天,來家里的客人絡繹不絕,多打著邱老爹手里田地的主意,其實,她知曉,只有那些好吃懶做的人家才會越來越窮,早些年,邱鐵帶著邱安去鎮上做工,攢的錢買了田地,年輕時,不掙錢買點田或開荒,年紀大了,下邊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