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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就是了。”說完,有意無意的瞥了眼盒子,像憋著話不吐不快似的道,“真有小偷來,沒有鑰匙,你盒子里的錢也會被拿走。”邱艷啊了聲,看沈聰上前拿出衣柜里的盒子,放在地上,一腳踩下去,啪的聲,盒子裂開,露出里邊的銅板和碎銀子,邱艷沒反應(yīng)過來,沈聰已拿出里邊的銅板,掂在手里,“你覺得一個盒子,一把鑰匙真的管用?”沈聰語調(diào)略微嘲諷,邱艷抬眸望著他,又看看地上的盒子,心里悶悶的不舒服,忍不住回道,“該是管用的吧,我爹也這么做的。”不僅僅是邱老爹,大多數(shù)人家都會準(zhǔn)備個盒子,放家里的錢財,沈聰不讓把她手里的銀子和這些混一塊,她的銀子她也是放盒子里鎖起來的,盒子是沈聰提親送的那個。“真擔(dān)心家里來小偷,不如找塊巾子把銀子裹起來埋地下,村里稍微存了點錢的人家都是這么做的,不過,到用錢的時候比較麻煩,家里得備把鋤頭,來回挖,有經(jīng)驗的小偷進屋,看哪塊地的泥翻新過就知道哪兒藏了銀子。”邱艷目瞪口呆,不知說什么反駁。“所以,真有小偷來,你的錢藏哪兒都沒用。”說完這句,沈聰把銅板塞到邱艷手里,頭也不回的走了,邱艷愣愣的,屋外,沈聰和沈蕓諾商量晚上吃什么,她耳邊卻只響過嗡嗡的聲音。收拾好地上的盒子出門,沈蕓諾坐在門口,見她手里捧著碎盒子,滿臉疑惑,“盒子怎么壞了。”邱艷往旁邊的沈聰看了眼,扯了扯嘴角,卻聽沈聰?shù)溃拔遗榈模闵┳幽盟佩X,我覺得沒多大的用。”邱艷嘴角抽搐,把盒子帶去了灶房,只能當(dāng)柴火燒。家里的錢,以前放哪兒,還是放那兒,從青禾村回來,沈聰又開始忙了,整日早出晚歸,晚上明顯回來得更晚,邱艷明白他堅持夜里回來是擔(dān)心她和沈蕓諾,勸他忙得晚了不用回家,沈聰當(dāng)著沈蕓諾的面點頭,背過身,照樣我行我素。入冬后,天色陰陰沉沉的,邱艷和沈蕓諾早上在家里洗衣服,下午去山里挖野菜,日子閑了,去山里的人明顯多了起來,一下午,兩人手里提的籃子都裝不滿,邱艷尋思著,再過些日子,山里的野菜怕會被人全挖沒了。這晚,大半夜院外才傳來沈聰?shù)穆曇簦律莱鋈ソo他開門,道,“我和阿諾兩人在家不覺得害怕,天黑了,你就住鎮(zhèn)上,夜里下霧,路不好走,不用著急趕回來。”“不礙事。”沈聰拍了拍肩頭的霧,“往后,我盡量早些時候回來。”每年入冬后就是他們最忙的時候,趕在封山前把賭場的債要回來,要不回來的也要趕在年前,一年有一年的債,不能留到明年。放下手里的籃子,看邱艷欲出門,沈聰皺了皺眉,“你回屋睡著,我自己來就成。”天冷,她進進出出容易著涼,屋里燒了炕,待身子暖和些了,他才去灶房打水洗漱。折身回來,邱艷躺在床上,睜眼望著他,沈聰挑眉,“怎么了?”“沒。”這幾日她心里不安,總感覺有什么事兒要發(fā)生,“明日還出門?我想去鎮(zhèn)上逛逛,買些布回來。”沈聰穿得單薄,邱艷想給他做身襖子過年那會穿,再者,這是她嫁到沈家第一個年,年貨得置辦齊了才好。沈聰脫了衣衫,滅了燈,躺下,翻身對著她,“再過十來日就封山了,鎮(zhèn)上趕集的人正是最多的時候,你買什么和我說,我順路捎回來。”鎮(zhèn)上摩肩接踵,邱艷身板小,周圍人擠她兩下怕就站不穩(wěn)腳跟。邱艷抿了抿唇,沉默片刻才道,“不若還是忙你的事兒,我和阿諾去就好。”她自己逛心里踏實些,讓他捎,邱艷不太放心,怕他又去偷。“隨你吧,睡了。”沈聰翻身,漸漸闔上眼,不再理會邱艷。很快,身側(cè)傳來呼吸的均勻聲,邱艷想起一件事情來,沈聰他們忙得腳不離地,順風(fēng)賭場那邊也該去青禾村要債了吧,不知邱貴欠了多少銀子,不要牽扯到沈聰才是,伸手晃了晃沈聰手臂。“什么事?”聽他聲音帶著困意,邱艷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沒,你睡吧。”邱老爹說不告訴沈聰,她琢磨著,先知會聲比較好,以免到時真出了事兒。迷迷糊糊睡過去,醒來,床畔空空如也,邱艷沒有多想,起床穿好衣衫,推開窗戶才發(fā)現(xiàn)天空飄起了毛毛雪花,她探出個身子喊了聲,“阿諾……”“嫂子醒了,過會兒就吃飯。”“你哥哥呢。”往回,沈聰都在灶房幫沈蕓諾生火,這會兒不見他人,邱艷心里覺得奇怪。沈蕓諾扭頭,小臉凍得通紅,“出門了,說賭場出了事兒,走飯都沒來得及吃。”邱艷心咯噔下,想起邱貴欠債的事兒,心里愈發(fā)不安,“阿諾,我二堂哥借你哥哥名義向賭場借錢的事兒,你和他說了沒?”沈蕓諾一臉迷茫,搖搖頭,小聲道,“邱叔說不告訴哥哥,怎么了?”“沒,沒什么。”55沈蕓諾嗯了聲,繼續(xù)做自己的事兒,邱艷趴在窗戶邊,冷意襲來,她哆嗦了下身子,心突突直跳,強行壓下心頭的不安,拐去灶房幫沈蕓諾生火,“下雪了,咱今日不出門,明早趕集,你和我一塊如何?”這幾日正是置辦年貨的時候,她待會好好清理清理,家里缺什么,及時買回來,封了山,什么都難買,村里倒是有鋪子,東西貴不說,也不如鎮(zhèn)上齊全。“好。”雪愈發(fā)大了,外邊天寒地凍,邱艷去草棚下整理柴火,家里的柴是沈聰從山里砍回來的,碼得整整齊齊,在邱家,她不怎么注意家里有多少柴火,邱老爹屋里舍不得燒炕,只最冷的那幾天,邱老爹會生火燒炕,其余都忍著,邱艷看沈聰穿得單薄,不只沈聰,沈蕓諾穿得也不厚,沈蕓諾屋里燒了炕不覺得冷,沈聰整天在外邊風(fēng)吹雨淋的,身子怕受不住,不由得問道,“阿諾,往年,你哥哥屋里燒炕了沒?”沈蕓諾一怔,思索了會兒,認真道,“甚少。”從現(xiàn)在開始到年前,是沈聰最忙的時候,回到家倒床就睡,有時她算著時辰,會早早把炕燒起來,兩回沈聰不回家,她就不燒了。邱艷心知便是如此,嘆了口氣,愈發(fā)打定主意要買厚一點的棉布回家給沈聰做衣服。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不一會兒天地已銀裝素裹,收拾好家里,邱艷找了以前的衣衫出來縫補,上回去山里刮破的衣衫還在衣柜里擱著,左右無事,邱艷一并拿了出來,和沈蕓諾坐在炕上,暖烘烘的,邊說話,邊做針線。沈蕓諾手腳快,即使縫補衣衫,她也能把針線捕捉痕跡的遮掩過去,邱艷看得嘖嘖稱奇,觀察了會兒,自己動手卻是不行,沈蕓諾沿著口子鑲了花邊,她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