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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肩上,輕輕松松把她背了起來,轉身,喝沈蕓諾說話,“阿諾,讓刀大哥背你回家,回到家我們再說。”明月村的人去賭場鬧事,揚言要把他身邊的親人毀了,沈聰下意識覺得不好,匆匆解決好明月村的事情后,叫上他們一塊回了,明月村的人說那些人是正義之士,專門出來多付他的,沈聰嗤笑,真有正義之士,阿諾便不會吃那么多苦,他也不會在賭場混口飯吃,懷疑是有心之人借明月村人的手想要除掉他,背后除了衛洪,他沒有其他人選。回到家,院門搖搖晃晃,被人砸爛了,門上鎖好完好無損,那些人并沒有進屋,他心里害怕起來,又擔心他們搶了家里的鑰匙,把沈蕓諾和邱艷綁走了,那些人不講規矩道義,離不得女人,沈蕓諾落到他們手里可想而知。他雙眼充滿了血絲,一腳踢開門,走廊的竹竿上,飄蕩著他的衣衫,屋里沒有任何打斗掙扎的痕跡,他信了,那幫人來的時候,沈蕓諾和邱艷確實不在家。50他才安靜下來,里里外外逡巡圈,發現背簍和籃子不見了,他才想起她們怕是去山里了,走上山,見著背簍和籃子的那一刻,心口狠狠顫了兩下。臉上陰云密布,嚇得身后的人大氣不敢喘,刀疤四處搜索,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天黑了,沈聰繼續往山里走,他亦步亦趨跟上,并指使下邊的人點燃火把,一幫人繼續往山里走,和沈聰多年兄弟,刀疤再了解他的為人不過,沈蕓諾真出了好歹,明月村和順風賭場,一個都別想摘清了,這時候背著沈蕓諾,刀疤竟生出謝天謝地的感覺來。“阿諾,你們怎么跑深山里來了?”刀疤怕嚇著沈蕓諾,盡量溫和著言語,實則,想問她們是不是碰見那幫人了,走投無路才上的山。沈蕓諾趴在他后背上,繃著的心才算放松開,將邱艷見到的和刀疤說了,雙手摟著他脖子,聲音帶著困意,道,“哥哥,我睡會兒,到家了叫我。”沈聰背著邱艷,聞言,輕聲道,“你睡會兒,到家了我叫你。”時隔幾年,他想到了那會兒,帶沈蕓諾從屋里逃出來的情形,她緊緊抓著自己衣衫,緊緊咬著牙齒,眼里滿是驚慌失措和恐懼不安,然而,事后,從沒問過他原因,拽著他的衣衫,哭得梨花帶雨也不曾因為害怕,而是怕他受傷,怕他在外不小心沒了命。今天,他不在,她該也是提心吊膽的吧。邱艷趴在他背上,手撐著他兩側肩頭,山林間,除了走路的聲響再無其他,可是,能感受到他周身的陰冷之氣,晃動的光下,只能看到他的后腦勺,邱艷動了動唇,想說點什么,打破這不同尋常的寂靜,沉吟片刻,才想著提醒沈聰背簍和籃子還在一棵樹下堆著,她擔心背簍和籃子拖累兩人,把東西扔了,牽著沈蕓諾不管不顧往里走。“今天來的,是什么人?”邱艷試探的,小心翼翼的問了出來。頓時,周圍針落可聞,仿佛走路的聲響都沒了,邱艷手指縮了縮,訕訕的扯了扯嘴角,回去的路上,再無人開口說話,邱艷問的,也沒人回答,趴在他背上,不一會兒,邱艷昏昏欲睡,提著的心落到實處,渾身只余下疲憊,漸漸地闔上了眼。半夢半醒間,聽到有人叫她,邱艷以為壞人追來了,啊的聲睜開眼,走廊上點了燈籠,隨風搖曳,她吸了兩口氣,才回過神,原來是到家了,小聲道,“你把我放下來吧。”沈聰沒做聲,進了堂屋才把她放下,沈蕓諾也醒了,眼神帶著初醒時的迷茫,反應過來,才想起大家還沒吃完飯,早已饑腸轆轆了,朝沈聰道,“哥哥,你幫嫂子瞧瞧,我去灶房弄飯。”沈聰沉著臉,叫住她,“杉子他們去做,你坐下歇會兒,先洗個澡。”屋里明亮,兩人比在山里那會狼狽多了,沈聰朝李杉揚手,駱駝小聲說了句跟了出去,其他人也有眼色的避開,韓城和刀疤去柴房抱柴,韓城小聲的問刀疤,“刀大哥,你說,這回的事兒,聰子哥會不會繼續忍著?”衛洪漸漸做大,這會兒不收拾得他們服服帖帖,往后怕會一發不可收拾。刀疤一掌拍過去,朝身后瞥了眼,沒人后才壓低聲音道,“這件事別提了,聰子心里也窩著火兒呢。”木老爺和沈聰說了什么,刀疤不清楚,左右不是什么好話就是了,想著這個,刀疤想起一件事,“你可打聽到溫老爺和木老爺什么關系?”韓城驚訝,搖了搖頭,“木老爺的事兒,哪是我能打聽到的。”韓城心思活絡,見微知著,聽了刀疤的話,明白沈聰這般是木老爺的意思,至于溫老爺,估計討了木老爺歡心,木老爺才會對順風賭場手下留情,如果是這樣,往后的事兒更難辦了,抱著柴,快進灶房了,才湊到刀疤耳朵邊小聲道,“這事兒,我往后留意著。”刀疤習慣性的說了聲好,灶房,駱駝轉過身,朗聲道“刀大哥說什么好呢?”“我也不知韓城說了什么,小點聲,別嚇著阿諾妹子了。”看灶前擠著一堆人,刀疤蹙眉,怒吼道,“都擠這邊做什么?沒事兒做是不是?”說完,聽到堂屋傳來摔碗的聲音,刀疤止了聲,抬腳,一人屁股上一腳,啞聲道,“給老子讓開,信不信我把你們打得落花流水?”幾人不明所以,起身,規規矩矩站在其他地兒,下一刻,卻看刀疤放下柴火,自己在那兒躺了下來,閉著眼,準備的睡覺的模樣,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叫苦不迭,然而沒法,只得站其他地方去。堂屋里,邱艷低著頭,大拇指血rou模糊,緊緊貼著鞋子,稍微一動,便痛得她苦不堪言,偏生,沈聰臉色不好,桌上的碗也被摔了出去,她忍著淚,上前抓沈聰的手,“以后我不說了,你,在外邊小心些。”或許,是她想得太過簡單了,沈聰這人,已經在賭場多年,哪會因著她一句話就放棄賭場那邊的事兒,老實本分待在村里過日子,她心里只是怕,怕有天,他在外邊出了事兒,她和沈蕓諾連個傳信的人都沒有。“艷兒,你若不想做寡婦,我讓你回邱家,邱叔疼你,會再給你說門親事的。”沈聰沒有發火,語氣沉靜如水,甚至,眉眼舒展開,漾著淺淺笑意,然而,聽在邱艷耳朵里,卻比鮮血淋漓的腳還讓她痛,使勁的搖搖頭,伸手抱著他,淚眼婆娑,“我不走,往后我不說了,你別讓我回邱家。”看她腳又開始流血了,沈聰拉開她,蹙了蹙眉,語氣略微嚴厲,“腳上受了傷,亂動做什么……”語聲剛落,聽到背后傳來沈蕓諾的詢問聲,沈聰勾了勾唇,面上已掛著笑,“你嫂子喝水,我給她倒水誰知她沒接住,水燙,我反應快給拂開了,是不是嚇著你了?”“沒,嫂子腳上的傷是不是很嚴重,用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