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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眼瞼,隨即把頭抬起頭,小聲提醒道,“被人瞧見了,不太好。”他垂首,看著她臉頰泛紅,媚眼如絲,略微勾了勾唇,“早晚的事兒,外人不敢說三道四,走吧,阿諾等久了。”他臉皮厚,邱艷比不過,目光心虛的望著門口,恨不得上前把院門拉起來關上,即使,心里吃了蜜似的甜。邱貴在家鬧得厲害,奈何,分家志在必得,太陽落山前,分家到了尾聲,欠賭場的債一并算邱貴自己的,賭場的人不來,他們就自欺欺人當不存在,短短兩日,肖氏面色燦白,精神不振,神色懨懨的站在邊上,分了家,她和邱鐵往后跟著邱安兩口子過日子,和邱貴沒多大往來,至少,肖氏不用背負欠的銀子,然后想到自己疼愛的兒子成了這副模樣,肖氏悲從中來,坐在凳子上,頭埋在膝蓋上,啕嚎大哭,悲痛欲絕,看得眾人也跟著難受。進了自家院門,邱老爹還在嘆氣,聽耳邊有人喚他,直起身子,看清是沈聰,才斂了臉上的悲痛,溫聲道,“聰子和阿諾來了,什么時候來的?”院子里的玉米芯收了,沈蕓諾和邱艷拿著掃帚掃地,邱老爹上前,領著沈聰進屋,側目問道,“阿貴的事兒,真的沒有法子了?”他不想給沈聰添麻煩,然而,瞧邱鐵好似老了十幾歲,他心底于心不忍。“邱叔,這事兒您別插手,邱貴的事情我聽人說過了,有心人不讓他好過,他躲也躲不過。”沈聰過來便是因著這事兒,思忖片刻,簡單的將邱貴去順風賭場的事兒說了,那些日子雙方鬧得厲害,加之明月村的事兒,來順意賭場玩的人少了許多,沈聰也沒往心里去,還是刀疤和他說邱貴,他轉而想事情不對,染了賭習的人甚少能戒掉,尤其贏了錢嘗到甜頭后的,邱貴不在順意賭場,估計是去順風賭場了,仔細查,才知邱貴欠下這么多債,他心里不甚在意,只要不是邱老爹和邱艷,其他人是死是活與他無關,何況欠錢不會要人命,直到刀疤去收債遇著一人,和邱貴在賭場認識,罵順意賭場不近人情,其中談到順風賭場為了招攬生意,私底下找他們,允諾可以減少利息,前后聯系,沈聰就知道,邱貴是落入別人的圈套了,賭場有賭場的規矩,不是衛洪說了酸的,那人騙邱貴去那邊,明顯有其他目的。至于圖什么,沈聰暫時沒想到,和邱貴有關系的是邱老爹和邱艷,他過來提個醒,不上當就成。邱老爹心知不好,沒想著背后還有這種事兒,感覺愈發難受,“阿貴真是個好的,任別人怎么存了心思也不會將主意動到他頭上,說來說去,還是管不住自己。”邱老爹將李氏和肖氏打架吵嘴的事兒說了,說到后邊,邱老爹咬牙切齒道,“珠花娘會來事兒,上回冤枉艷兒不依不撓,又挑唆衛洪對付阿貴,往后,阿貴的日子可怎么過。”邱貴到現在,都不知道被人害了。“邱叔,您別插手就是,銀子,過些日子,順風賭場的人會來要的,分文不少。”沈聰覺得衛洪針對的是他,可惜找錯了人,親爹他尚且不放在心上,何況是不相干的外人。夜幕低垂,沈聰和沈蕓諾準備回了,約好過幾日過來幫著收割稻谷,邱艷想起他身上的傷,不由得望了過去,卻看沈聰好似明白她的想法,手指漫不經心的劃過自己手臂,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邱艷不好意思的別開臉,想他果然命大,傷得那般重,竟都好了。邱家二房的事兒落下帷幕,邱老爹下地收割稻谷時,才聽說順風賭場的人上門要債,邱貴和他媳婦躲到岳母家去了,肖氏和邱鐵面上不說,心里哪放心得下,這幾日,到處東奔西走借銀子,村里人知道情況,誰都不肯開口借,邱老爹看邱鐵整個人老了不少,拿了二十文出來,雖說杯水車薪,也是邱老爹自己得心意。邱家大房給了五文,三房五房什么都沒表示,遠遠的瞧見邱鐵和肖氏就關上門,邱鐵沒法子,問族里人幫幫忙,族長置若罔聞,其他人也不予理會,邱鐵和肖氏只得去其他村,許多年沒走動的親戚他們都沒放過,有些親戚,邱老爹都不記得了,甚至沒見過,邱鐵和肖氏能找到他們也是自己的能耐了。然而,順風賭場的人不給面子,看邱貴和槐花不在,砸了院子里屋里得東西,又去槐花娘家要人,邱鐵和肖氏借回來的銀子還沒送到邱貴手里,便傳出邱貴賣地的事兒,分家那會,因著邱鐵和肖氏還在,下邊還有兩個沒說親的meimei,家里的糧食田地一分為三,邱老爹和肖氏那份養她們自己和兩個女兒,逢年過節不用邱貴孝敬,一切都算在大房頭上。邱安性子老實,不想為難邱貴,因而立即點頭答應了,論起來,分家對邱安來說,他是吃虧的。得知邱貴賣田地,邱安心里也不太好受,肖氏在院子里罵罵咧咧一通,約莫氣狠了,把想方設法借來的銀子還了回去,算是決定撒手不管邱貴了。待田里稻谷收回家,邱貴的田賣出去了,買田的不是別人,正是劉家,為此,肖氏站在村頭,和村外的李氏罵了近兩個時辰,梁子算是結大了。去鎮上繳稅后,邱老爹整個人都忙了起來,邱艷親事在即,陳師傅打的家具早就打造好了,邱老爹找人幫著把家具抬回自家,算著日子,給邱艷準備成親用的東西。抬家具那日,不少人都見著了,不免羨慕沈聰好福氣,邱艷的嫁妝擱十里八村都算好的,尤其,邱老爹還說過,待他死后,手里的田地全是邱艷的,試想,誰家閨女成親能有幾畝田地陪嫁?眼紅過后,不少人悔不當初,最初,問媒人打聽邱艷的人絡繹不絕,后來,得知邱艷心氣高,許多人打了退堂鼓,結果,便宜了沈聰。邱艷待在家,哪兒也不去,數著日子,還有三日就是她和沈聰成親的日子,心里忐忑不安。“艷兒,出來吃飯了,別做針線活了,傷著自己眼睛。”邱老爹給邱艷置辦了兩床棉被,和塞了衣服雜物的被子不同,里邊全是新鮮的棉花,嚴氏推開窗戶,屋子里堆滿了琳瑯滿目的東西,不得不承認,邱老爹出手的確大方,當年月兒成親,她也不曾花這么多心思。邱艷放下手里的針線籃子,輕聲細語的應了聲,邱老爹擔心這幾日她不小心傷著了,做飯洗衣服都不讓自己碰了,專程請了嚴氏過來幫忙,邱艷心里過意不去,尤其,不想欠嚴氏人情,嚴氏和肖氏不同,肖氏什么表情都寫在臉上,看一眼就知道肖氏下一句說什么,心里有個底,嚴氏則八面玲瓏,哪怕嘴里說著好話,也能不動聲色向你捅刀子,和嚴氏打交道,邱艷擔心有短處落到她手里,有朝一日,嚴氏拿那些對付自己。“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