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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我去山里挖了草藥就回。”邱老爹失笑,“腳沒什么大事兒,休息兩天就好,你別聽艷兒一驚一乍的,來屋里,咱也說說話。”“不了。”沈聰揮手,他腿長,兩三步就出了院子,邱艷回過神,才明白哪兒不妥,她還沒和沈聰說草藥長什么樣子,孫大夫人好,平時家里跌打損傷找他看病,甚少花錢,還和她們說了山里哪些草可以當藥,沈聰不在青禾村,他怕是不知道的。邱艷懊惱,低頭,見手里拎著籃子,拿開,愈發覺得衣衫上的泥點打眼,牽著沈蕓諾回屋,重新換了身衣衫,問沈蕓諾在家里怎么過的,經過之前的事兒,沈聰萬萬不敢將沈蕓諾獨自放在家,也就說,這些日子,沈聰也在家。兩人閑聊著,沈蕓諾見她抱著木盆要去小河邊洗衣服,跟著走了出去,邱艷看著明晃晃的日頭,思忖片刻,走了回來,“我待會去小溝渠挑水,在家洗算了,你回屋坐會兒。”將蓮花想想她的事兒和她說了,“你蓮花皆念叨好幾回了,下午,我們找她,見著你,她肯定高興。”沈蕓諾害羞的笑了笑,幫忙抬著桶,兩人來來回回走了好幾次,不等她們上門,蓮花自己就來了,一副身心舒暢,眉采飛揚的模樣,邱艷一猜就知道李氏那邊有結果了,至少,是蓮花喜聞樂見的。“艷兒,昨晚你和邱叔回來得早,沒看見之后發生的事兒,珠花娘真的是瘋了。”蓮花嗓門大,說完這句才發現沈蕓諾也在,開懷大笑,“阿諾,你來了,什么時候來的?”上前捏捏沈蕓諾的臉,欣喜不已,“上回你畫的花樣子我娘都說好看,我針線活不好,你畫的簡單,不費時,最適合我這種人不過。”畢竟是嫁衣,陸氏格外上心,看蓮花繡的鴛鴦圖案后又喜又驚,寥寥幾筆鴛鴦,卻栩栩如生,尤其,用的線少,好看得很,得知是沈蕓諾畫的,陸氏叮囑蓮花好好繡,別辜負了沈蕓諾一番心意,蓮花連連點頭,兩只鴛鴦配色協調,繡出來跟真的似的,她也不相信是自己繡的,一切,多虧了沈蕓諾。“沒什么,蓮花姐喜歡就好。”蓮花又在她臉上揉了兩下,見瑩白如玉的臉頰透著紅色了才松開,蹲下身,和搓衣服的邱艷道,“珠花娘臉丟盡了,如果不是珠花親事臨近,珠花爹估計要休了她娘呢。”劉堂正為人老實,李氏半夜出門,劉堂正以為她去茅廁了沒放在心上,第二天,看院子里多了玉米,問李氏,李氏直說是路邊田野上掰的。每年點玉米,多少會有撒出來的情形,那些玉米沒人管,長高了,所有人都巴巴望著,等著據為己有,李氏性子潑辣,劉堂正以為她和人吵架后搶來的,沒放在心上,半夜,聽外邊喊捉賊,他驚覺李氏不在,人就是這樣,一旦出了事兒,心思就敏感起來,劉堂正隱隱有感覺,李氏牽扯其中了,打著火把走近一瞧,還真是李氏。說起昨晚的事兒,蓮花娓娓道來,“珠花爹當場扇了珠花娘一耳刮子,還踢她腳,想要休妻,珠花娘氣得狠,反而不怕珠花爹了,罵珠花爹沒本事,一年到頭,家里沒存什么錢,又說珠花爹如果休她的話,她就卷著被子和珠花一起過日子。”說到這,蓮花咽了咽口水,神秘莫測道,“珠花娘還說,如果誰要是敢打她又或者想把她攆出村,她就找衛家人出面,衛家不是正經人家,村里人多少忌憚……”語聲落下,想起身側的沈蕓諾,沈聰也在賭場混,衛家不是正經人家,沈家又能好到哪兒去?蓮花急急忙改口,“阿諾,你別往心里去,我說的是衛家,和你哥哥無關,要知道,衛洪頭一任妻子受不住,偷偷跟人跑了,村里人都說,衛洪估計有毛病又或者喜歡暗地打人,他妻子才跟人跑了的。”否則,衛家有錢有勢,好好的,人怎么就跑了?邱艷拉她兩下,自己好奇心也被勾了出來,催促道,“阿諾不是小氣的人,后來又怎么了,接著說。”李氏拉衛家人下水,只怕會鬧得大家愈發不忿。蓮花眨眼,彎下腰,伸長脖子道,“里正沒說話,像是心里忌諱衛家,其他人是不依的,尤其你二伯母,說不給個說法,要去縣衙告狀呢,其他人也紛紛附和,最后,里正逼得沒有辦法,說等珠花成親后,將李氏攆出村,意思是劉家也跟著出村去住呢。”好多人家地里的玉米棒子都遭了秧,李氏引起公憤,這樣的結果反而在意料之中,不過,衛家那邊,的確是隱患,誰知,蓮花繼續道,“我和我爹走在最后邊,你猜里正怎么和珠花爹說的,村東西那邊地勢不錯,趕集都會經過,他們搬去那邊重新起屋子,說是村外,戶籍還是咱村的,里正心里怕衛家,多少有巴結珠花爹的意思,如果不是我爹拉著我,我肯定要找里正問個明白,珠花娘犯了這么大的事兒,怎么還能是咱村的人?”邱艷一怔,也不明白里正是何用意,說起來,里正姓邱,土生土長的邱家人,為著劉家說話,的確透著詭異,想了想,道,“里正估計擔心珠花嫁去衛家后上門鬧,珠花什么性子你也清楚,和氣生財,里正估計想著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話雖這么說,邱艷多少不認可里正的做法,李氏去地里偷糧食,這回不好好收拾她,李氏有恃無恐只怕會變本加厲。不過,沒和蓮花說,怕她藏不住話,真鬧起來,蓮花吃虧的多。蓮花說了許久,日頭漸漸升高,仍不見沈聰回來,邱艷擔心她不認識草藥,和沈蕓諾商量道,“阿諾,用不用我們去山里找找你哥,我忘記和他說草藥長什么樣子了,只怕他記不住。”沈蕓諾搖頭,站在石階上往外邊看,“哥哥認識的,估計還有其他事兒。”沈聰背著背簍上山,該還有其他事兒要做,沈蕓諾回屋休息,剛坐下,聽著院子里傳來陌生人的聲音,身子一顫,驚慌起來。“阿諾別怕,回屋坐著,來人了。”邱艷說完這句,看向院子里的人,只覺得莫名,往屋里喊了聲邱老爹,抬腳往回走,倒是蓮花,面上不痛快,看里正在,不情不愿的喊了聲,里正慈眉善目,“是蓮花啊,我找艷兒爹說說話。”抬起頭,看邱老爹一跛一崴的出門,臉上堆滿了笑,“是我思慮不周,阿生,你回屋坐著,別又傷著腿了。”說完,給身邊的人介紹邱生,“這就是艷兒爹了,艷兒娘走得早,他獨自拉扯艷兒長大,你叫他邱叔就是。”里正笑嘻嘻的,雙手抄在背后,簡單打量了圈院子,點頭道,“雖說你一個大老爺們帶著艷兒長大,院子里卻收拾得干干凈凈,艷兒娘如果看見了,也會高興的。”族里對邱生什么意思里正清楚,奈何,邱生先前娶的媳婦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