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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愁沒人陪你說話?”蓮花性子迷迷糊糊,心眼不壞,難怪長勝娘極力撮合這門親,大家又在一個村,以后有什么也能互相照應,比起來,她確實嫁得遠了。見她流露出不舍,蓮花又轉過來安慰她,順口說了方翠的親事,方翠娘給方翠說的那門親事也不見好,對方身子骨rou,給的銀子多,口頭上說是聘禮,明眼人都瞧得出來,人家是花錢買方翠回家伺候人呢。大家差不多年紀,如今都說親了,再往后,見面的次數少之又少,談到后邊,對方翠和珠花不如以往那般討厭了。窗外,陽光炙熱的烤著大地,遠處的綠樹無精打采的耷拉著,屋里,輕風細語,漸漸沒了聲。不知何時,兩人睡著了,雙手枕著腦袋,瞇著眼,沉沉睡去。邱老爹站在窗戶邊,輕輕撥手拉開半敞的窗戶,莞爾一笑。因著屋里三人睡著,邱老爹領著沈聰和刀疤去了山里,迎面的風夾著悶熱,幾步路,邱老爹后背的衣衫便濕了,入了山,又是另一番感觸,涼風陣陣,清爽宜人。沈聰和刀疤握著刀,想趁著下午,替邱老爹砍些柴回去堆著,順便找找山里的菌子,入眼的地兒坑坑洼洼,邱老爹解釋道,“村里孩子多,每天都來山里轉悠,翻新的泥估計就是撿菌子留下的。”這時候,不遠處的枯柴叢中,走出來一身著藍色長衫的男子,圓形臉,三角眼,下巴蓄著一小撮胡須,站在草叢里,委實瘆人得緊,邱老爹不認得來人,見男子身后豎著位年輕小哥,以為兩人是父子,來青禾村走親戚的,善意的笑了笑,卻見刀疤臉色大變,沈聰也擰眉,神色淡淡的。“沒想著這種地方都能遇著二位,著實有緣,聰子,刀疤,好久不見。”男子嘴角噙著淺淺笑,好似他鄉遇故知,滿臉真誠,邱老爹心有狐疑,卻沒出聲。“呸。”刀疤好不留情面,“誰和你有緣?你算什么東西。”刀疤凝視著面前的男子,雙手握拳,隱隱聽到指節咯吱咯吱的聲響,邁出腳,面目猙獰,好像要上前與人打架似的。“刀疤。”沈聰松開手握著的樹干,淡淡喊了聲,刀疤揚起下巴,不情不愿的退了回去。“來山里也能遇著,的確算緣分,衛哥有雅興,竟來青禾村后山玩捉迷藏。”沈聰嘴角微揚,不緊不慢道,見衛洪身后的男子躍躍欲試,圓目微睜,含恨的看著他,沈聰挑眉,手指在兩側動了動,刀疤立即撲過去刪了那人一耳刮子,碎道,“在聰哥跟前一點不懂規矩,聰哥是你能直視的嗎?”說著,又在他腦袋上重重拍了下。少年不服,手拽著刀疤衣衫欲還手,耳邊傳來一聲不怒自威的男聲,“小張,像聰哥道歉,出門前我怎么和你說的?遇著前輩,就該低眉順耳服服帖帖,別仗著自己年輕氣盛身強力壯就得意上了天。”聽他意有所指,刀疤揮手欲將他一并打一頓,早看衛洪不順眼了,若非順風賭場幕后的老爺和木老爺關系不錯,早就對付他們了,誰管他們是誰?“刀疤,回來吧,他不懂事,你也別太計較,教訓兩下就是了。”沈聰不動聲色,陰翳的目光落在小張臉上,想通了什么,道,“你倒是像你三哥,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你比三哥厲害多了。”兩人交鋒,邱老爹也回味過什么,站在邊上,盡量不過問,憑兩人說話的口吻約莫清楚二人是死對頭,偷偷抬眸,打量對面的男子兩眼,村子里沒有衛姓人家,倒是最近說親的珠花,聽說夫家姓衛。沉思時,只聽對面的男子恭敬的喊他邱叔,邱老爹一震,不知如何回應,看對方年紀,叫他一聲哥就夠了,去自降輩分,甘愿喊他一聲叔,邱老爹側目,詢問沈聰該如何應答。沈聰轉身手里的鐮刀,促狹道,“難得衛哥能屈尊降貴,這可是邱叔的福氣,有你一聲叔,往后,那幫人也不敢越過你去。”話完,似笑非笑的盯著挨了打忿忿不平的小張。小張心口顫得厲害,雙腿不聽使喚往后退,察覺到衛洪的目光,又大著膽子往前一步,咽了咽口水,規矩的喊了聲,“邱叔。”沈聰給以一個孺子可教的神情,蹲下身,舉起手里的鐮刀,只聽啪的聲,身側樹枝斷裂,刀疤也折身回去,從邱老爹手里接過繩子,拉直放在地上,將沈聰砍下來的枝椏規整好,小張看得目瞪口呆,他三哥還在床上躺著,傷筋動骨一百天,沒有些日子好不了,張三怨恨沈聰,才讓他去賭場跟著衛洪,找機會為他報仇。這些年,因著張三在賭場掙錢,村子里人不敢招惹他們,而且,還有好些人巴結,加之又有張三帶回來的銀子,日子過得很是不錯,可想而知,張三受傷,對家里人來說是多大的打擊,他緊了緊拳頭,恨不得沖上去為他哥報仇。“聰子還真是樣樣精通,這點,我可比不過你。”說完,悠悠然轉過身離去。人走了,沈聰才停下手里的動作,眉頭緊鎖,小聲和刀疤說話,“你覺得他來這邊是什么意思?”刀疤早看衛洪不順眼,本想罵兩聲,轉而一想又止住了,沈聰的性子他再了解不過,若非察覺到端倪不會問他,若有所思道,“想給我們個下馬威?真要如此,下回老子照樣打得他滿地找牙,方才就不該攔著我,看我怎么收拾他。”沈聰張嘴,余光瞥到邱老爹的鞋,又欲言又止,岔開了話,“山里柴火多,咱多砍些,往后邱叔也輕松點。”天氣熱,沈聰瞧著枝椏就砍,這些柴火挑回去曬過后才能燒,真要挨著挨著找枯樹枝,他沒那個閑情。刀疤啊的聲睜大眼,不明白為何話題轉得如此快,聽了邱老爹回答才恍然大悟,跟著笑呵呵道,“是啊,待會回去,曬院子里,過幾天就能燒了。”如何不知他們避諱自己,邱老爹無奈,腦子里也在想那個男子是誰,想來想去也沒將他往珠花未來夫婿那處想,直到傍晚,沈聰和刀疤回了,他從村頭回來,路上聽說不少劉家的事兒才明白,山里遇著的那人怕就是珠花未來相公,衛洪了。劉家的事兒在村里鬧出來的動靜不小,李氏從媒人家回來,面對眾人打探,猶如吃了黃連有苦說不出,那日相看的男子是衛洪手里的小弟,衛洪事情忙,才讓他過來,誰知,李氏會錯了意,竟認錯了人,衛家對珠花極為滿意,恨不得立即成親,李氏哪會同意,最后,沒法子,將日子定在了冬天。眾人看她神色就猜出珠花的親事該是成了,不過,聽說衛洪是順風賭場的老大,無人敢得罪他,想到這點,李氏的臉色才好看了些,回到家,又安慰珠花一番,對著滿屋子家具,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