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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就招了來龍去脈。羅氏在家里鬧騰得厲害,沈西媳婦覺得丟臉回了娘家,羅氏認為他太窩囊,撐不起門戶,沈老頭心里憋著口氣,才去那邊罵人,這幾日,沈聰家里沒人,沈老頭罵得厲害,回來和羅氏說罵得沈聰狗血淋頭,羅氏心情才好些了,誰知,方才過去,看門上的鎖是開著的,料定屋里有人,他不敢大聲罵,小聲罵幾句后沒聽著院子里有動靜,這才扯著嗓門大罵不止。誰成想,沈聰的確不在,可回來得快,被他瞧見了自己潑婦罵街的姿容,又丟臉又氣。刀疤踢他一腳,碎他一口唾沫星子,“就知欺軟怕硬,下回,再讓我碰著,看我這么收拾你。”走了兩步,猶不解恨,又轉身回來補了兩腳,踢得沈老頭嗷嗷大哭,不斷地求饒。回到院子,屋里只剩下沈聰,刀疤言簡意賅說了沈老頭的事兒,壓低聲音問道,“阿諾妹子和小嫂子呢。”沈聰看向屋里,神色不明,“回屋休息去了。”邱艷腿崴了,也是他氣得失了方寸,聽沈蕓諾喊叫,以為又是沈西來了,撞開門,見邱艷躺在地上,才會失了理智,不過,想到他進屋瞧見沈蕓諾縮著身子躲在床下的情形,恨不能將邱艷殺了。刀疤垂下眼瞼,硬著頭皮道,“我瞧小嫂子對阿諾妹子真心好,你往后悠著點,別和小嫂子鬧僵了,阿諾妹子心底善良,夾在中間也難做人。”他認識沈聰那會兩人皆不到十歲,沈聰將阿諾看得多緊他清楚,舍不得她受一絲苦楚,卻不曾想過,這些年,阿諾一個人在家,遭遇多大的苦痛,手搭在沈聰肩頭,實話道,“聰子,阿諾妹子這樣子下去,不是法子。”阿諾年紀到了,總該嫁人,難不成,留她一輩子在家?沈聰緊抿著唇,不發一言,刀疤以為他不會理會自己,耳邊卻聽沈聰道,“我知道,眼下,能給她的,便是叫她安安穩穩過日子罷了。”有朝一日,阿諾若能像小時候那般天真無邪的笑,便是拿他的命換又如何?他娘走的時候將阿諾好生生教到他手上,不想,成了現在這副樣子,他娘如果活著,不知怎么指責他呢。兩人在堂屋說話,內室,沈蕓諾擁著邱艷,問她怎么傷著自己腿了,聲音滿是關心,叫邱艷胸口一震,哽咽道,“沒事兒,自己不小心弄的,閉著眼,睡會兒吧。”心下苦笑聲,縱然沈聰神情軟和下來,她心底還是難受,被自己喜歡的人那般對待,回想那刻,心底滿是絕望。心里紛紛雜雜,想著事兒,什么時候睡過去的也不知道,睜開眼,屋里朦朦朧朧,好似天黑了似的,邱艷轉身看向里側,空空如也,她撐著身子坐起身,朝外喊了聲,很快,沈蕓諾笑著走了進來,水汪汪的眼珠子,一眨不眨望著她,“艷姐醒了,邱叔來了,在堂屋坐著呢。”見邱艷神色黯然,沈蕓諾皺了皺眉,挨著邱艷坐下,“怎么了?”邱艷緩緩一笑,斂去心口凄然,柔聲道,“沒事兒,我瞧著時辰不早了,和我爹也回了。”沈聰替她看過叫,矯正了下,這會兒,腳不如之前痛了,走到堂屋,看沈聰和邱老爹坐在桌前,正說著什么,邱艷心虛,不敢與沈聰對視,低低喊了聲爹,站在邊上,不說話。邱老爹只以為邱艷來了這邊,面皮薄,不好意思,樂呵呵應了聲,“你醒了也好,天色不早了,我們也回了。”說完這句,邱老爹看向旁邊對面的沈聰,“什么時候得空了,和阿諾過來玩。”沈聰家里沒有長輩,邱艷留在這邊不合適,尤其,沈聰還在家。背簍里還有些繳稅后留下來的麥子,邱老爹倒給沈聰,“今年的麥子,你們留著磨面,我和艷兒也回了。”沈聰不肯收,家里還有面粉,叫邱老爹留著,邱老爹態度堅決,最后連背簍也不要了,叫上邱艷回家,沈聰一臉沉重,叮囑旁邊的刀疤送送邱老爹,沈蕓諾在家,他萬萬不敢將她一個人留下。沈蕓諾舍不得邱艷,在門口巴巴望著人走得不見影兒了才收回目光,這會兒了,該吃過午飯再離開,邱老爹不想勞煩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肯吃飯,沈蕓諾心里不是滋味,“哥哥,邱叔和艷姐是好人,往后,好好對她們。”沈聰眼神晦暗,見沈蕓諾等著他回答,微微一笑,“好。”沈蕓諾在家,白天,沈聰不敢走遠,刀疤和韓城來找他議事,沈聰心思轉動,比劃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兩人樂不可支,若非逼不得已,他也不想與人為難,衛洪心大,他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傍晚,刀疤和韓城就回了,沈聰站在柵欄外,細細問了二人幾句,場子里亂糟糟的,讓刀疤多多用心,刀疤滿口應下,小聲道,“張三受了傷,起碼得在床上躺十天半個月,衛洪身邊沒了狗,估計會安生幾日。”清晨,沈聰吩咐他們朝張三下手,兩人就回味過來了,憋了這么多天,總算出了口惡氣,可不得使勁收拾張三,揍得他連爹媽都認不出來,沒了張三,衛洪還得找其他人跑腿,衛洪生性多疑,一時半會不見得會信任下邊的人,他們也能重整士氣。“衛洪那人心思深沉,你們多留意,別掉他陷阱里去了。”沈聰記著明月村一事,問韓城,“那個孩子怎么樣了?”請大夫看過,那孩子醒過來后腦子不太利索了,沈聰隱隱覺得事情不簡單,然而駱駝承認是他失手打著人了,說不上來哪兒不對勁。“換了兩個大夫,皆說,孩子以后不會好了,賠了一兩銀子將這件事壓下去了。”韓城低眉垂耳,若非他親自找的大夫,也不會相信會有這般巧合,所有的大夫口風一致,孩子,一輩子都是傻子了。沈聰眉頭緊鎖,多看了韓城兩眼,沉思道,“事已至此,往后,你讓駱駝多照應著那家,至于,事情起因,可要解釋清楚了。”韓城重重的點頭,七八歲的孩子,好好地成了傻子,那日,他們能從明月村出來真是萬幸了。說了會話,刀疤和韓城也走了,路上,韓城心頭涌出股不好的預感,看向身側的刀疤,“刀大哥,你說,那孩子,真的就那樣傻了?”他進賭場的時間不長,然而,要債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情形,一時,心底說不出那種感覺。“事已至此,咱多照顧那家就是了。”刀疤心里倒沒那么多感觸,收拾了張三,只覺得渾身舒暢,摟著羅城朝他家的方向走,“走,今晚和擱一塊,明日,咱早早去賭場,聰子忙,咱少打擾他。”羅城眼神一亮,笑著應下,小道上,留下兩人葷素不忌的玩笑聲。邱艷回到家,腳養了兩日,邱老爹問她,邱艷仍說是自己不小心崴了的,邱老爹沒有懷疑,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