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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蝶這個侍女靈的很,一旦是主子使個什么眼色,她便知了個八九。“……”杜詩詩摸了摸眼角,對著秋蝶張了張嘴,仿佛在說,“你去把大家叫來。”秋蝶看著她的嘴巴,忙不迭地站起身來,“公主,這夫妻婚宴之前不可見面。”“啊,”她這幾天聽著這話都耳朵都起疹子了。杜詩詩煩悶地瞥了一眼窗外,回眸指著圓桌上置著的一碗昨夜吃過的楊梅湯碗。她想吃冰鎮楊梅湯。“這東西同御膳房說了便是。”秋蝶小聲說。杜詩詩搖頭,她焦躁地將胸口的衣服給穿好,扇著熱風心緒不寧地聽著桑樹上蟬鳴陣陣。“那奴婢便去了。”秋蝶臨走前看了她一眼,不想去看到她一邊扇著扇子一邊在抹淚……金碧輝煌的殿堂里,費羅恩正一個人吃著晨宴,明天就是他的大婚,這夫妻在成婚的前幾天是不許見面的。所以如今費羅恩已經三天不見得杜詩詩的容顏,這情愫深,念的發昏。一想到小撩香肚子里的孩子他就異常的興奮,不多三個月后他就又可以同小撩香翻云覆雨了。可就在這時候,左侍仆匆匆地跑上來,低聲道:“大家,大王子回來了。”“大王子?”費羅恩卷著胸口的一縷金發,以為自己聽錯了,抬眸挑眉一看,門外果然站著他的那個心細縝密的大侄子。不過他怎么撿這個時候過來?“哦?是我來的不是時候。看到叔叔這個時候還在吃飯呢,怎么昨夜過的安穩嗎?”萊恩斯深邃的褐瞳漫不經心地瞥著眼前這個金發男人,帶著些許的戲謔的嘲諷,仿佛在說著你被一個禍國殃民的妖女給迷惑得昏庸無能一般。“萊恩斯,你什么時候回來的。”費羅恩放下了叉子。他不過比他大八歲而已,憑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要他來管理?“才昨晚,我在外面的旅店歇息了而已。”他的聲音沒有任何的跌宕起伏,卻能讓人惶惶不安。“哦,那你下去吧。”費羅恩抿了一口紅茶,正欲要放下茶具,褐發男子突然上前。“叔叔,外面一直都在傳那位撩香公主是個不守婦道的yin婦。”誰知道費羅恩一聽臉色下沉,快步走上前就對著萊恩斯的臉上重重地扇了一巴掌。“混賬!這是對你國母說的話嗎!”萊恩斯冷笑一聲,“我聽說這位公主除了是個不守婦道的女人外,她已經在叔叔之前就被很多男人睡過……”費羅恩眸色幽暗,他拽住他面前男人的衣領,“你再說一遍。”“這話可不止是我說的,孩子我雖然不知道,至于是不是蕩婦,叔叔不是試過了嗎?她應該沒有流出初血來吧。”要知道,番國的男人迎親正娶的女子必然是存有初血的閨女,這撩香公主被他壓倒后捅進去根本就沒有那層膜,或者說一點痛也不見得有。她一定是被別的男人給干過了。至于懷的是不是自己的孩子,他不敢有任何的懷疑,可一回想起那日華朝國太子陳蕪雪說的話,他的雙目凝重。“叔叔,你是不是懷疑她了?”萊恩斯從桌上摸起一塊糕餅,掂在手心玩弄。“滾!”“這女人不如墮胎了好,省得給番國丟臉,想想一國之母居然是個墻頭紅杏。”他的眸色寒冷,叔叔不該如此糊涂,想想不過是一個無腦的女人而已,世上千千萬萬,死一個就一個吧,保住江山要緊,這外面的流言蜚語可是江山社稷的致命傷害。本以為這里對話聽的見的只是屋子里的兩個人,誰知道還有一位身材嬌小的宮女正貼在窗戶上偷聽著里面的談話,她臉色蒼白地捂著嘴巴。天,公主是要死定了!秋蝶的腳掂在木蹲子上,可沒想到因為雙臂攀在窗欄上一滑,她的腳也沒站穩,整個身體都翻滾下來。巨大的碰撞聲讓屋內的兩個男人驚愕地轉頭盯著窗欄,他們面面相覷,有人偷聽!秋蝶知道要壞事了,她也來不及喊痛,匆匆忙忙地竄進旁邊的荷花池塘里,頓時消失。等到兩個男人追出來,人已經不見蹤影。第58章【穿書】第五十八章男人的試探“剛才是誰在偷聽。”“剛才……我好像看到的是一個宮女。”萊恩斯摸著下巴將腦袋湊到窗欄這個高度上,然后雙目向下一瞥,看到下方一樽木樁。“大概……有這么高。”他的手指在上下筆畫了一下,轉頭看向費羅恩。“哦?那她剛才是從頭到尾都聽去了?”費羅恩湛藍的眸色一沉,毫無之前喜悅之情,反倒是露出一個深沉的帝王的目光。“沒準,我猜是你宮里哪位妃嬪的人吧。”“胡說什么,我宮里哪來的妃嬪!”等下,費羅恩忽然想起殿宇后院正關著一位美人,小撩香?這宮人是她派來的嗎?怎么可能,他不相信。“來人,傳我叔叔的話去后宮搜捕。”萊恩斯指著自己跟前的位置,“大概有五尺缺一二,你們都給找出來,一個宮女也不給放過!”“你們干什么!”費羅恩怒斥著將要闖進后宮的侍衛,“他是大家還是我是大家?”眾侍衛都停下腳步,兢兢業業地站好。男人揮手指著萊恩斯道:“萊恩斯你可以滾了。”“滾?叔叔你好像搞錯了吧。不過既然你這么客氣了,那侄兒就不在此地多留了。”萊恩斯不知道他的叔叔最近中了什么邪了,但是他不是他的叔叔罷了,親情也淡薄,這也未必要擔心個什么,反倒是現在去看看摯友如何吧。萊恩斯起身就快馬加鞭地奔去陳蕪雪所住的客棧。然而這邊,秋蝶濕漉漉地從池塘的東邊游到西邊,終于給爬上了岸,整個身體都攤在地上,到很快她又想起大家和王子的話,于是她精疲力盡地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地跑去杜詩詩的殿宇里。“公主!不好了!”秋蝶臉色蒼白地捂著自己的左腰,她撞開了杜詩詩的房門慌張道:“公主,他們要把你給墮胎了!”“啊?”杜詩詩以為自己聽錯了,墮胎?“公主你還傻愣愣個甚么啊,趕快想想辦法。奴婢方才偷聽到大家和大王子在討論你的事情,他們說你的孩子是別人的,還說給墮掉。”秋蝶是她呆在番宮里親手挑選的貼身婢女,她看著機靈舒適,雖然在她身邊只服侍兩個周期左右,卻能做到像別的人身邊三五年的親侍從一般。“……”秋蝶。杜詩詩的臉倏地一僵持,她趕緊從榻上下來,握住秋蝶的雙臂,不敢相信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