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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華街的36號是一間極小的咖啡館,既然對方允許瑤姬帶保鏢,她當然不會糊涂到單槍匹馬走進去。領著其中一個保鏢推開咖啡館的門,除了站在柜臺后面抹桌子的老板,整間咖啡館里,只有角落坐著一個戴鴨舌帽的男人。瑤姬徑直走過去,站在了那人面前。不對,這是她的第一個想法,不應該是這個人。眼前的男人面容普通,見瑤姬來了,眼神先是驚訝,繼而是恍然。他拿出一張儲存卡來:“是江小姐嗎?有一位先生讓我把這個給你。”瑤姬身后的保鏢替她把儲存卡拿起來,插進手機里檢查了一遍:“是錄像。”錄像里正是鄧寬領著幾個B市政府的大人物在會所里尋歡作樂的畫面,瑤姬看向眼前的男人:“除了這句話,那人沒有別的要你帶給我?”“沒有。”男人搖了搖頭,他只是住在附近的居民,今天一大早,有一個男人在他遛狗的時候找上他,給了他一千塊,讓他在咖啡館里等一位江小姐。和會所的那個服務生一樣,那神秘人和他們接觸的時候,戴著帽子、墨鏡、口罩,整張臉都遮得嚴嚴實實,只知道他很高,說話的聲音很低,再沒有別的有用內容。“奇怪了……”瑤姬百思不得其解,那人專程讓自己到這里來,只是為了把錄像給自己?他既然會聯系鄧寬,那就說明有所求,不管是求財還是別的,絕不會像現在這樣輕易把錄像給了自己。當然,瑤姬沒傻到就這么把儲存卡給放在自己身邊,命人密切留意寧華街36號后,神秘人送來的儲存卡也被送到錦安的信息安保部徹底檢查了一番,結果讓瑤姬更費解了。沒有任何竊取信息的手段,沒安裝任何代碼程序,這就是一張普普通通的儲存卡,除了里頭裝了一段錄像。“會不會是鄧總惹上什么人了?”岳英推測,“因為這件事被您接手,那人見威脅不了鄧總,所以放棄。”眼下看來,這是最合理的解釋。畢竟威脅江家的女婿,和威脅江家大小姐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可既然如此,神秘人大可以直接把儲存卡寄給瑤姬,何必讓她去寧華街跑一趟。B市的流言已經被瑤姬派人給壓了下來,那塊地錦安也順利拿到了。事情圓滿解決,瑤姬應該放心了才是,偏偏她總覺得不妥。不過她并沒有太多精力繼續關注此事,錦安和海森合作的項目已經啟動了,瑤姬忙得分身乏術,就算鄧寬又鬧出了幾樁桃色新聞,她也沒時間去敲打。一晃就過去了兩個多月,初期的忙碌過后,瑤姬總算撈到了一個空閑的周末。給身邊的手下都放了假,她去了自己很久沒去的一座茶莊。剛穿越過來的時候,每逢瑤姬心浮氣躁,都會到這個偶然發現的地方品上幾盞清茶。如今兩年過去了,她和茶莊的老板早就成了好友,老板見是瑤姬,不過一笑:“位子給你留著呢。”瑤姬含笑頷首,讓保鏢留在大堂,朝里間走去。裝飾得古色古香的回廊兩旁,用實木隔出一間間的靜室,瑤姬走到自己專屬的那間靜室外,正準備推門,拐角走出一個黑衣黑褲的男人來。她以為是其他客人,沒多加注意。男人低著頭從她身后走過,短短的一瞥里,瑤姬只看到男人有一雙修長有力的大手,和略顯冷峻的下頜。她猛地愣住了,后腰有冰冷堅硬的東西頂了上來,男人的聲音又低又沉:“不要說話,推門,進屋。”第5章小狼狗5是那個神秘人。心念電轉間,瑤姬已經依言推開門,走進了面前的靜室。不管是她還是原身江瑤,都不是會為了一時之氣沖動的人,抵在她腰上的東西很明顯,是一把槍。“這位……先生,”瑤姬一邊走,一邊徐徐地說,“看來你的目標是我,你想要什么?”男人不回答她的話,而是推著她走到窗邊:“出去。”靜室的窗戶開在茶莊另一側,正對著茶莊背陰處的小巷子。假如瑤姬被人從這里帶走,一時三刻,留在大堂的保鏢不會發現,小巷子里的地形又很復雜,瑤姬敢肯定,這個男人一定把周圍都勘探過了,所以他會借助復雜的地形如魚得水,很快就能帶著自己逃之夭夭。失算了,這是瑤姬成為“江瑤”以來,第一次感覺到了完全失控的焦慮。之前,不管她是被錦安內部的元老責難,還是被商業對手攻擊,她從來都沒有落入過如此境地。因為此刻,她的性命cao于人手,正是人為刀俎,我為魚rou。恐怕事情的節點是在她去寧華街36號的時候,瑤姬暗暗推測著。這個男人引她去寧華街,送錄像是假,跟蹤瑤姬才是真。因為這座茶莊,是除了瑤姬的幾個心腹以外,沒有人知道的地方。所以她在茶莊里才會放松下來,讓保鏢留在了大堂。想必神秘人是通過什么手段掌握了瑤姬的行蹤,然后在兩個月的蟄伏后,一舉抓住了瑤姬身邊保護最空虛的時候。正如瑤姬當初對岳英說過的那樣,這個人不簡單。良好的偵察與反偵察能力,讓瑤姬推測他應該有過從軍經歷,除此之外,耐心、洞察力,以及悍勇,他無一不缺。說來說去,瑤姬最大的失敗,還是在于她的輕敵。如果她沒有輕敵,就不會在拿到鄧寬的手機后親自開口,進而去了寧華街。她一開始的推測,以為神秘人是錦安的競爭對手,后來又覺得神秘人是沖著鄧寬來的。而不管是鄧寬惹下的亂子,還是商業間的競爭,都不會發展到威脅她人身安全的地步。此時,瑤姬被男人脅迫著離開茶莊,在曲折陰暗的小巷子里左拐右拐,轉出最后一個岔路口時,她看到了停在路邊的一輛面包車。“上車。”男人沉聲說。瑤姬暗嘆一聲,坐上副駕駛的位置,然后被男人捆住手腳,又用衣服遮掩起來,直到這時,那支冷冰冰的槍口才離開了她的后腰。“不堵上我的嘴?”她笑了笑。男人看了她一眼,依舊是鴨舌帽,大口罩,將這個神秘人的面貌遮得嚴嚴實實。只除了他沒有戴墨鏡,露出的一雙黑瞳湛然幽深,瑤姬有些奇怪——她并沒有在里面看出任何敵意。“不用。”見瑤姬盯著他,他才干巴巴地吐出兩個字。車輛啟動,一路朝東駛去。一開始的焦慮過后,瑤姬已經冷靜了下來,她覺得自己好像摸到了一點門道,又模模糊糊的,所以這會兒還有余裕和男人攀談:“你究竟是怎么掌握我的行蹤的?我鬧不明白。”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