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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瀚海樓的上一任掌門樂音夫人有些交情。”瑤姬一怔,樂音夫人、葉重樓、裴琰、裴琰的母親……這些事在她腦海中盤亙許久,一直讓她苦思不得其解,如今葉重樓向裴琰下了死手,她不得不問裴安一句:“裴管家,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恨,葉重樓不惜與天都府結(jié)下死仇,必是有緣由的,他究竟……為何要害公子?”裴安冷笑:“你難道以為我會知曉?若早知葉重樓狼子野心,我天都府豈會容他逍遙至今,”只是他口中如此說,心里也是疑竇重重,猶豫片刻,方道,“此事我也不知該不該告訴你,罷了,公子若是知曉了,想必也不會怪我。”瑤姬見他神色鄭重,忙肅容聽下去。裴安道:“此事江湖中幾乎無人知曉,那樂音夫人原與已經(jīng)過世的夫人是舊識,”瑤姬早聽裴琰提到過此事,因而也不吃驚,卻聽裴安又道,“不,這說法也不確切,先與夫人相識的,其實是樂音夫人的師妹,我不知她的名姓,只聽老太爺提起過,說夫人叫她云果。”“那云果久居西域,第一次到中原時,與當(dāng)時在外游歷的夫人結(jié)識,兩人一見如故,聽說后來還義結(jié)金蘭。只是中間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云果死了,樂音夫人得知師妹的死訊,沖進天都府大鬧了一場。那時候瀚海樓原有不少弟子在中原行走,經(jīng)此一事,便徹底退出中原,再不曾踏足此間。”瑤姬在青元谷待了十一年,從沒聽說上任掌門還有一個師妹,想來那云果之死,必有隱情。或許正是云果的死,讓葉重樓恨上了天都府。裴明珠早已作古,他殺不了裴明珠,便要殺裴明珠的兒子裴琰出氣。可是這云果論起來,只能算是葉重樓的師叔,為了一個師叔的死,就要惹上天都府,瑤姬總覺得不對勁。“裴管家,到底云果是怎么死的?”裴安搖了搖頭:“這是裴家的秘辛,我也不知。經(jīng)歷過那件事的老人多半都不在了,恐怕……只有老太爺才知道真相。”裴安也與瑤姬的想法一樣,之間不曾注意,此時想來,或許葉重樓是因為云果的死才要對裴琰下毒,他想了想,“公子不肯讓我打擾老太爺,只是如今事態(tài)緊急,不得不去攪擾老太爺?shù)那鍍袅恕H衾咸珷斈芙饬诉@死局自然是好,若是解不了,憑老太爺?shù)奈涔Γチ四侨~重樓來,不怕他不肯交出解藥。”瑤姬卻覺不妥,葉重樓這樣縝密籌謀的人物,會沒有考慮到裴掣的存在?縱使裴掣是當(dāng)世僅存的大宗師,天大地大,葉重樓只要躲起來,如何抓他。裴安冷笑一聲:“這就要靠你了,只要那葉重樓為了問毒經(jīng)來見你,那就不怕他跑掉。”第21章念奴嬌21當(dāng)下瑤姬與裴安議定,瑤姬對裴安道:“葉重樓懷疑那幾個門派手中有問毒經(jīng)殘篇,想必可能性不低,為防萬一,若是能真將問毒經(jīng)拿到手中,想來妥當(dāng)些。”裴安沉吟片刻:“你說的有理,我這便將此事一并報與老太爺,只要老太爺同意了,以我天都府之能,不怕做不成這樁交易。”瑤姬點了點頭,對拿到解藥愈發(fā)多了幾分勝算。沒想到裴安派去的人還未回來,通天堡就派了少主嚴(yán)少英過來,言道:“裴公子曾與家父做了樁交易,如今交易已成,家父命我將此物送與裴公子。”裴安接過來,掀開匣子蓋一看,頓時大吃一驚。那匣中放著一本陳舊書冊,雖說損毀不堪,封面上依舊能看到三個大字——問毒經(jīng)。嚴(yán)少英見東西已送不到,不多言一句,便告辭了,留下裴安驚詫莫名,他與瑤姬都是聰明之人,當(dāng)下便都想到,恐怕裴琰早料到葉重樓會對他下手,并且還查到了葉重樓欲謀奪問毒經(jīng)之事。只是可惜葉重樓下毒的方法太過出人預(yù)料,裴琰方才中了毒。一時間,瑤姬心緒難平,想到裴琰素來智計百出,更有“算天機”之稱,若不是對自己毫無防備之心,如何會遭難。她越發(fā)愧疚后悔,若當(dāng)初自己不去接近裴琰,他便不會有今日之劫。她明知自己會被葉重樓利用,卻不曾遠遠走開,這般的自私與放縱,終究是害了裴琰。下凡之前,瑤姬的想法便是尋到每一任轉(zhuǎn)世之身,相伴在其身邊,如今她卻意識到,并不是每一世,她都能如前一世那般平順美滿。這一世她與裴琰之間隔著的是瀚海樓,下一世,說不定就是國仇家恨。到那時候,難道她還要不顧一切地去靠近他?對擁有前世記憶的自己來說,這或許沒什么,但他什么也不知,如此,只會徒增他的痛苦。罷了,瑤姬心想,若裴琰能順利解毒,自己又僥幸不死的話,就遠遠地離開。她知道經(jīng)此一事,裴家是萬萬容不得自己的,她不忍裴琰為難,那便走罷。她打定主意,次日,翰墨館傳訊來,道是葉重樓愿意見她,讓她帶上問毒經(jīng),初九那日在城外山神廟一晤。瑤姬本就抱著舍身成仁的決心,因而也不緊張驚慌,倒是讓從隱居別莊趕回來的裴掣多看了好幾眼。沒成想就在初九日的前一天,裴琰醒了過來。雖說天都府請來的幾個神醫(yī)對玉露霜都束手無策,倒也用藥物一直勉強吊著裴琰的性命。加之裴琰內(nèi)功精深,雖說仍有性命之憂,他的神志卻是清醒了。裴掣聽說了,忙趕去看望孫兒。裴琰靠在迎枕上,面色蒼白,薄唇微抿,聽到祖父刻意放重的腳步聲,唇邊露出一抹笑來:“祖父。”他很少有不笑的時候,無論何時何地,面對的境況如何,總是這樣溫和又安然的,仿佛微瀾的湖水,停在枝頭的輕風(fēng)。而瑤姬唯一一次見到他失態(tài),便是他因為嫉妒強逼著瑤姬與他在飯桌旁歡愛。那時候裴琰告訴她:“我并沒有你想象的那般高潔崖岸。”可是瑤姬想,她其實,也并沒有裴琰想象的那般善良天真啊。她是墜入凡間的神仙,早已沾染紅塵,而縱是天宮上那些高高在上的神只,也有七情六欲,妒恨與不甘。所以她沒有怪過裴琰近乎羞辱的舉動,只是如今,她卻希望能裴琰恨自己,恨她害他中毒。這樣,她才能在離開的時候不會不舍。但裴琰只是在裴掣離開后,朝站在角落里不發(fā)一言的瑤姬招了招手:“瑤瑤,過來。”瑤姬走過去,被那只冰涼的大手握住。裴琰細細地摸索著她的手腕和胳膊,半晌后嘆道,“瘦了。”“公子……”她想說什么,被落在唇上的修長手指止住了,裴琰勾起唇角,一如往常那般溫聲道:“事情我都知道了,明日我與你一同去見葉重樓。”“不行!”瑤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