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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跪在床頭對只露出一個黑色頭顱的男人軟語道:“兄長大人,我喂你吃藥好不好?一點也一不苦,一下子就咽下去了。”不說話。“你怕吃藥,不會吧?我們兄長大人竟然害怕吃藥,說出去會讓人笑話的。”還是不說話。“兄長大人,真的很難受嗎?先別睡著,我們先把藥吃了好不好,求你了……”怎么這男人生病這么難搞啊!還是沒人理她。“兄長大人!”她放下水杯,伸手去拉他的毯子。熱氣立刻襲上她的手,她嚇了一跳,“怎么這么熱啊,兄長大人,別玩了好不好,把藥吃了吧……”“……我不需要吃,你出去。”白玦揮了揮手,像是趕蒼蠅般。“……”三歲的小孩都知道生病了要吃藥!“你需要吃的,不然,我用嘴喂你好不好?”溫融湊上去,柔柔低語。劍眉微微動了一下,然后又恢復原狀,“我說我不吃,你很吵,出去。”“你吃了藥我馬上出去。”又恢復了無人應答的狀態。溫融黔驢技窮,她都快哭了,無奈地道:“兄長大人,好哥哥,親愛的,達令,好老公,乖寶貝,好寶寶,你就吃了藥吧!”她已開始胡言亂語了。“……你叫什么?”冰眸里閃著異光,他危險地道,“再叫一遍。”溫融暗道不好,嘿嘿傻笑,“我發神經,別介意,把藥吃了?”“啰嗦,除了乖寶貝,好寶寶,再叫一遍。”他粗聲粗氣地命令。“……兄長大人?”溫融古怪地對上他的眼,見他一臉讓她繼續的模樣,“好哥哥……”她遲疑地喚著,“親愛的……達令,好老公?”“……把藥給我。”白玦撐起身體,淡淡道。“啊?”溫融完全呆滯。“啊什么。”拉過她的手,嫌惡地將藥丸呑進嘴里。回過神來的溫融連忙送水送到他的嘴邊,白玦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好了,出去吧。”白玦又躺回柔軟的大床里。……原來,發燒中的兄長大人已經變了人格模式,這個白玦暴躁、任性、甚至有些……撒嬌?“我要在這里陪著你。”“我要休息,不用你陪。”“我不會吵到你的,你安心休息,我有一個多星期沒有見到你了,只是想呆在你身邊。”白玦像是有些難受,單手捂著眼睛,自胸腔嘆出一口氣,低喃道:“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為什么?你生氣啦!”溫融緊張兮兮地趴在他床邊,“對不起,我太任性了~~”“我是生氣了,”不知是高燒還是藥力發作,白玦的大腦迷迷糊糊,說出的話似乎沒有理智控制,“我不喜歡你這樣。”“不喜歡我什么?”危險危險,自己做了讓他討厭的事還不知道,幸好兄長大人生病了,不然他才不會說出來。“我不喜歡你參加宴會。”“我不喜歡你去艾德里安家。”“我不喜歡你學茶道。”“我不喜歡你為了參加哪個社交活動而苦惱。”“我不喜歡你對著外祖母笑。”白玦緩緩地說著,溫融愣愣聽完,不由問道:“為什么?”“……因為你不喜歡。”第一百零八章就這么簡單一句竟讓她鼻子發酸,她輕輕道:“可是我太喜歡你了。”所有的其他的不喜歡都可以被它消滅。“我知道,所以我才生氣。”白玦側頭看向她,“我明明是想好好愛你,好好寵你,可是到頭來卻讓你一直做不喜歡的事,從你參加音樂會的那天起,我就開始擔心,擔心哪一天你厭惡了這樣的生活,然后討厭我,拋下我,昨天我聽到你被強吻的事我害怕得渾身冰冷,在我身邊凈是讓你遭遇這種惡心的事,難怪J想搶走你……該死的!他說他比我適合你!”他的眼底浮出殺氣,如受傷的野獸般低吼。溫融沒有想到他竟然將這些事都歸結于他的責任,滿滿的心動溢上心頭,她爬上床,隔著毯子抱緊他,“誰再適合我我也不要,我只想在你身邊,玦,你為什么會為了那些事自責?我只是在為我們的未來努力,我發瘋了一樣想永遠在你身邊才會去做那些事,又怎么可能厭惡你?”帶著馨香的嬌軀入懷,耳邊聽到的是美妙的情話,這才讓白玦緊繃的身軀緩和一點,他探出手抱緊她,滿足地低嘆,“想永遠在我身邊,要做我喜歡的事。”“嗯。”溫融乖乖地點點頭,“你說什么我都做。”“乖乖在我身邊,不許再動不動就去參加宴會。”“嗯。”“乖乖聽我的話。”“嗯。”“乖乖讓我寵。”“……嗯。”“不喜歡的事情不許做。”“……嗯。”“不許跟J走。”“……嗯。”“朋友聚會要參加。”“……嗯。”溫融聽到后面有些啼笑皆非,這個小孩子模式的白玦透露了這么多不安,不知道他病好了會不會滅她口。不過……原來她讓他這么沒有安全感嗎?還以為只有她有……看來她的那樣東西非得要貢獻出來不可了……“還有嗎?兄長大人?”“嗯,還有……”藥性發作,白玦終于沉沉睡去。聽到他平穩的呼吸,溫融輕輕退開身,想將他的手放進毯子里時,才赫然發現他的左手傷痕累累,甚至還有未結痂的血跡,她大吃一驚,想起梅麗夫人的交待,連忙找到紗布為他處理傷口。這到底是怎么弄得?溫融心疼地皺緊了眉頭。白玦的燒到了第二日才退,這期間,溫融喂過他兩次藥,兩次粥,每次都是要她摒退所有傭人,“好哥哥,好老公”叫個不停他才肯吃,而且粥還必須她吹涼了喂到嘴邊他才勉為其難地入口,稍一熱點或是稍一涼點他就堅決拒絕。她真是被他折騰得沒脾氣了,可是為什么,她還是覺得這樣的白玦……好可愛啊!這世上除了她,又有誰能見到這樣的白玦呢?溫融在困極趴到他床沿睡前,滿意地如此想到。第一百零九章白玦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華麗床幃,他動了動身子,有種沉重過后的輕松感。他記得,在接到溫融那個帶著哭腔的電話后,他的心就像被揪緊一般,為了撫平心中的躁動,在寒冷的冬天未開暖氣的浴室沖了一個冷水浴,然后接到外祖母那別有用心的電話,聯想起融的反常,如同千萬只螞蟻在啃咬他的心,不知不覺就那樣在陽臺站了一個晚上。他記得自己是發燒了……模糊中有家庭醫師的影子,還有融……她回來了!白玦一驚,連忙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