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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恰然自得,她贊嘆一聲,只得咬牙忍下。分散注意力好了,正好自己有一件事正心煩。溫融閉上眼,試圖讓自己沉靜下來。不知過了多久,沉浸在自己思緒的溫融聽到艾德里安夫人的呼喚,她連忙睜開眼睛,“是,外祖母。”“兩個小時已經(jīng)到了,我們起來活動一下吧。”“喔,好。”這么快?溫融松一口氣,手撐著榻榻米站了起來,不想下一秒竟腿一軟,又跪了下去。被傭人扶著起身的艾德里安夫人一愣,連忙叫人過去攙扶,“哎呀,腿麻了是嗎?”“嗯……”何止是麻啊……一陣陣難言的滋味襲來,讓她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過了好一會,那感覺才過去,她在女傭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嘿嘿笑道:“看樣子要鍛煉身體才行,太丟人了。”艾德里安夫人安慰道:“第一次能坐這么久已經(jīng)很不錯了。”待溫融乘專機回白家后,戶葉琉璃子道:“祖母大人,看來她也明白自己的立場,準(zhǔn)備拉攏您呢。”一個沒有身份地位的女子想坐穩(wěn)白家主母的位置,當(dāng)然要想方設(shè)法找到后盾。艾德里安夫人眼中精光一閃,“看來是這樣嗎?”“有哪里不對嗎?”琉璃子問,“她不是不敢反駁您的話,就連您讓她跪坐兩個小時她也不敢多說一句。若是她不愿意與您接近,應(yīng)該是仗著白玦對她的寵愛,認為是您在故意刁難,哪里還會那么乖巧?”“……”看上去的確很乖巧。可是,自來到和室,她的臉上就沒有看到屬于緊張的一絲痕跡,在她面前自然得像是自己的親祖母般,一般的大家閨秀哪里有如此勇氣?第一次跪坐兩個小時,她的臉上沒有一絲怨氣,并且能夠堅持下來,這又哪里是沒有主見的小姐做得到的忍耐力與精神力?“明天再看吧。”看她究竟是怎樣的人,現(xiàn)在下斷論還太早。得到了表揚溫融很高興,但回到家被白玦知道了她膝蓋上的紅腫怎么來的,他那張臉真是讓她笑不出來了。“那個,天將降大任于斯人……”“明天給我好好在家呆著,哪也不準(zhǔn)去。”望著女傭輕輕上藥的玉膝,白玦冷若冰霜,下了命令。“這可不行,我還要去老夫人那里。”“沒的商量。”白玦口氣很差。“我白跪了呀。”“自作自受。”那抹紅太礙眼了。“跪坐也是真的有作用的。”無人打擾的兩個小時,正襟危坐的姿勢,倒讓她將一直煩惱的事想清楚了。她曾害怕那上流社會虛偽甚至齷齪的來往,一直因為它跟自己夢想的自由與未來沖突太大而煩躁不安,卻忘了是誰讓她心甘情愿去做這些事。跪坐時白玦的臉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立刻便將她的焦慮撫平。任何事情都是有得有失,而包括自由的所有加起來的份量抵不過一個白玦!自己選擇得到什么,失去什么,瞬間清晰。既然已做了選擇,又還有什么好煩惱的。“嘻嘻,抱抱。”溫融傻笑,向他伸出雙手。第一百零三章服侍的女傭佩服極了,在白主惡劣的心情下,能如此輕松的,可能只有當(dāng)事人的融小姐了吧?連旁觀的他們都怕受牽連呢。白玦皺眉,他想不出自己有哪點讓她可以撒嬌的跡象,但還是冷著一張臉將她抱在腿上坐好。溫融雙手環(huán)住他的背,心滿意足地靠在他身上。現(xiàn)在根本就不能想像,離開了這個懷抱,自己的自由有何快樂可言。“白融,你不要故意轉(zhuǎn)移話題。我說的你最好給我聽進腦子里。”什么時候自己的話要一再強調(diào)?懷中這個小女人真是他的克星。“可是我真的不能答應(yīng)你,外祖母說要教我正妻之道。”“你學(xué)那些亂七八糟的干什么?”白玦不悅地低下頭,瞪她一眼。“不是學(xué),是了解。”溫融不緊不慢地糾正。“讓梅麗夫人告訴你。”“哎呀,感覺是不一樣的。”“白融。”白玦沒了耐心。這時,救命的電話鈴聲響起,溫融連忙叫人幫她拿來手機,“喂?”“小妞,最近被愛情滋潤得不是不忘記什么事了?”麥雪兒調(diào)侃的聲音傳來。“啊?”溫融倒真是呆了一呆。“啊什么,明天是我們每月聚會的日子,你這個一向最積極的竟然還沒有找好地方?”麥雪兒沒好氣地道,“害得我跟遲提早結(jié)束了旅游。”叛逆的女人,明明尉遲是姓,她偏偏要叫姓的單字,說什么獨一無二。“我明天有重要的事,可能去不了了。”“哈?你這個比我還輕松的米蟲怎么現(xiàn)在事這么多?”“鬼扯什么,我哪里是米蟲!”“你到底忙什么啊?不是有你親愛的兄長大人罩著?”大嗓門的聲音害怕被白玦聽到,溫融捂住電話,“反正就是有事啦,等我閑下來再找你們。”“喂,你以為我們是……”麥雪兒的抱怨她聽不到,因為溫融在此之前就掛了電話。“找你干什么?”白玦淡淡問。“沒事,就是叫去玩。”“那就去。”“這幾天沒心情。”“……”白玦的手臂緊了緊。“哎喲,好累,我要睡覺了,兄長大人,晚安。”說完,害怕他再回到原話題的溫融在他懷里找了個舒適的姿勢,眼一閉睡覺去了。白玦不可思議地瞪著看似躺得很安逸的女人,想搖醒她卻在凝視她帶著臉意的睡臉后,動作停在半空,然后揮了揮手,女仆們安靜退下,只是每人的嘴角都掛著心照不宣的笑意。也幸好白玦沒心思理會他們,不然全都會被辭退了不可。第二日,溫融的倔強取得了勝利,她笑嘻嘻地親了親面無表情的白玦,“好嘛,別生氣了,我不會有事的啦。”“你……”冰眸陰郁,白玦欲言又止。怕他罵她,溫融連忙道:“我要走了,不然會遲到。”說完,便跳上飛機離開了。白玦望著離去的飛機,臉色沉了下來,“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是。”休斯躬身領(lǐng)命。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溫融都是跟著艾德里安夫人向戶葉琉璃子學(xué)習(xí)茶道,陶冶身心。那正規(guī)的日本茶道復(fù)雜的儀式讓她快崩潰了,別的不說,甚至連點茶先伸哪哪只手,每一步踩在榻榻米的哪個格子都有規(guī)定,她簡直……日本人真能折騰!但是忍耐也算是有作用的,在品茶時,他們聊天的話題基本圍繞著如何做白家正妻這個話題,從經(jīng)濟方面聊到政治方面,又從外政聊到內(nèi)務(wù)……“原來妻子治理家內(nèi)時可以比男主人更有權(quán)威,好有趣啊!”溫融打電話時對白玦如此開心地道。因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