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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怨。白玦唇角勾起一個笑,“自己回來還是我去接你?”聞言,溫融抿了抿唇,“兄長大人,下次去好不好,我還沒……做好準備……”白玦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他微微蹙眉,隔著落地窗眺望遠方,沒說話。“而且,我已經答應了麥斯修女說要幫他們準備圣誕節(jié)了……”溫融越說越小聲,聽到對方一直不說話,她小心翼翼地問:“兄長大人,你生氣啦?”沉默了片刻,白玦答道:“沒有,我不會生你的氣。”溫融這才松了一口氣,帶了點撒嬌口吻地道:“兄長大人,對不起啦,下次我一定去好不好?”“……嗯。”“嘻嘻,那我去幫忙去了,兄長大人你也趕緊去吃飯吧。”掛了電話,溫融輕呼一口氣。唉,跟兄長大人在一起就意味著自己走進那個華麗的牢籠,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會讓人盯上吧?她向往的自由……唉!愛情、自由、愛情、自由……溫融眼前浮現出白玦俊美的臉,對她獨一無二的溫柔。唉,沒辦法了,誰叫自己愛上的是那個人,若為愛情故,自由誠可拋!而另一端的白玦,因為溫融的閃爍的話語,幽深的眼眸覆上陰霾。第三十六章第二天,溫融與同樣來孤兒阮幫忙的大學生迪克,還有安妮提著大包小包,有說有笑正要進孤兒院大門時,身后傳來汽車的鳴笛聲,他們下意識地轉頭——一輛純白的凱迪拉克房車就那樣靜靜停在他們面前。溫融輕輕“啊”了一聲,不知道又是哪個哥哥閑下來找她玩兒了。“你認識?”迪克頗為錯愕,那種高級房車他還是第一次見呢,一個平凡的留學生怎么會認識車子的主人?“哇哦——“安妮直直盯著那貴氣十足的小車。“呃,可能……”反光的車窗擋住了她的視線,溫融不確定地道。但隨著下降的車窗,她的嘴越張越大,眼也越瞪越圓,她真的認識那個人!潑墨般的短發(fā),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茶色墨鏡,稍稍遮住了那完美的俊臉,但那渾身散發(fā)的冷雅氣勢讓人一眼就能認出——來人竟是白玦!溫融手中的東西“啪”地一聲掉在地下,她愣愣地看著他動作優(yōu)雅地摘掉眼鏡,然后那絕美的冰眸略帶寵溺地看向她,薄唇輕輕喚出她的名字:“融。”一時間,溫融只覺天雷勾動地火,心跳快得幾乎不能負荷。她再一次愛上了這個男人。“你怎么來了?”她紅了臉,小跑到車窗邊,輕聲問道。“來接你。”“咦?”“上車。”“去哪里?”“到了便知道。”“可是……”“溫蒂。”安妮跑了過來,“這位先生是你的朋友嗎?”她的棕色大眼在跟溫融說話時,卻是直勾勾地盯著白玦。上帝,這不就是她夢寐以求的極品男人嗎?“咦?哦、他是、他是……”溫融不知怎地害羞起來,眼神飄了飄,“他是我的哥哥。”白玦眼里閃過一絲幽暗。“騙人——”安妮發(fā)出不可置信的驚呼。呵呵,她的確是騙人。溫融干笑兩聲。“您好,先生,我是安妮。”安妮盯著白玦,毫不扭捏地打招呼。“嗯。”白玦只冷淡應了一聲。“溫蒂,他是你的哥哥嗎?你們怎么一點也不像?”迪克也走了過來,微笑地調侃,“如果你長得有你哥哥一半好,你就是個絕世大美人了。”“迪克!”溫融笑著作勢便要打他。“哈哈,我錯了。”迪克連忙告饒。白玦臉色不變,但冰眸卻閃了閃。“溫蒂,原來你是有錢人家的女兒。”安妮這才發(fā)現,如果哥哥開著高級房車,meimei又怎么會是窮學生?迪克也發(fā)覺了,他停止與溫融打鬧,帶著疑問看向她。“咦?哈哈、哈哈。”溫融干笑兩聲,不知該怎么解釋。安妮見溫融有些尷尬,又看看車里散發(fā)著王者氣息的男人,脫口而出道:“你不會是他的情婦吧?”“安妮,你在胡說什么!”迪克喝道。“本來就是,溫蒂平常沒有一件貴重的物品,怎么又會冒出一個開高級房車的哥哥?”安妮小小的心靈存在強烈的女人嫉妒心,想著溫融還道貌岸然地教訓她,原來也不過如此……可是,她找到的這個凱子真的好帥……白玦皺眉。溫融急忙道:“我只是平時沒穿而已,那個……迪克,兄……哥哥他找我有事,我先走了。”說完,她急忙上了白玦的車,對他大大一笑,“我們走吧。”白玦瞟她一眼。溫融臉上帶著請求的神情,小手拉著他的衣擺搖了搖。“哼。”白玦這才冷哼一聲,發(fā)動油門,讓車子呼嘯而去。安妮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心里凈是不甘。白玦沉默地開著車,冷淡的臉上看不出他的心情。可是溫融知道他一定在生氣,轉過頭對他討好一笑,“兄長大人,今天怎么你自己開車來,司機呢?”“……”白玦不說話。嗚,真的生氣了。溫融反省了一下,怯生生地道:“兄長大人,我錯了還不行嗎?我只是有點不好意思,才說你是我哥哥的嘛……”誰知道安妮能歪到天邊去。白玦還是不說話。“兄長大人,別生氣了……”溫融故伎重施,抓著他西裝的下擺又開始搖晃。此時碰到紅燈,白玦才施舍地看了她一眼,溫融連忙傻傻一笑。白玦嘆一口氣,“不許再有下次。”他的口氣一軟,還是無法對她生氣。“是——”溫融高興地攀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印上一吻。直到聞到他熟悉的氣息,才發(fā)現自己有多么想他。溫融滿足地嘆息。白玦眼里滑過寵愛,但嘴上還是冷情地道:“坐好,要開車了。”溫融連忙依言坐好,“我們這是要到哪里去?”“帶你去見幾個朋友,他們剛好全在倫敦,吵著要見你。”白玦一邊行去流水般地發(fā)動車子,一邊輕描淡寫地道。“咦?”了解了其中含義的溫融的小臉瞬間紅透,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怎么了?”“你都不事先跟我說一聲……”害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這不是跟你說了嗎?”“哎呀,現在說不算啦。”溫融嚷道,這樣親昵又正式的舉動,讓她心跳一陣加速。“他們又不是怪物,不用緊張。”白玦伸手揉揉她的發(fā)。“討厭……”溫融嘟著嘴拉下他的手,但又舍不得放手地握在手中。白玦眼中柔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