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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立刻打了電話,對東方律軟硬兼施地叫他放了她,最終還是保住了克里絲一命。下午克里絲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白玦只看了一眼并沒有說什么。沒過多久,總經理便親自帶著服務生來上菜了。沉默地吃著開胃菜,溫融顯得有些心神不寧。她挑眼偷偷看向一派優雅用著刀叉的白玦,眼神閃爍。上了主菜,溫融像下定決心一般暗暗吸了一口氣后抬起頭,笑瞇瞇地對白玦道:“怎么樣,兄長大人,這里的味道還不錯吧?”“…嗯。”白玦明顯地不想說話。但溫融似乎一點也感覺不到,依舊保持笑容滿面,“我幫您點的可是這的招牌呢,我可是每次來必點的呢。”白玦沉默地吃著嘴里五分熟的牛排。“說起來我也很久沒來了,不知道這的味道變了沒。”溫融自顧自地說道。一旁的經理頭上冒出三條黑線,他似乎前天才看見了這位小姐。也不理會經理的古怪表情,溫融向前一傾,伴隨著一聲“我嘗嘗看”,她的銀叉準確無比地叉中白玦剛切好的一片牛排,還恰恰碰上了他手中的叉子,發出“哐”地一聲。白玦停下了動作,慢斯條理地將銀叉放下后,才對一旁的經理道:“換一副餐具。”“咦?是。”強忍住驚訝的神情,經理連忙叫侍者送上一套新的刀叉。這位大人的潔癖幾乎人盡皆知,他聽說一個白氏企業的高級主管不小碰到了他的衣服,就立刻被調離了總部。而面對融小姐似乎完全是故意的舉動,他竟然如此無動于衷。“咦?兄長大人您的餐具有問題嗎?”溫融吃完從白玦那搶到的牛排,竟還明知故問。白玦淡淡瞟了她一眼。新的餐具很快地呈了上來,小小的插曲暫時告一段落。溫融安靜了幾分鐘,眼珠轉了轉又開始不安份起來,她醞釀了一會,然后心一橫,露出大大的笑,道:“兄長大人,我的這份味道也不錯,您要不要嘗嘗看?”白玦眼也不抬,“不用了。”“嘗一下嘛,剛才我吃了您一塊牛排,也應該禮尚往來啊。”溫融不死心地游說,并十分大膽地將叉有一小塊黑椒牛排的銀叉送至白玦面前。“吃一點吧。”想起不久后白玦難看又不好當面發作的教養,溫融越發笑得燦爛。經理小小地倒吸了一口氣。公然挑釁白先生的禁忌,不是明擺著想讓自己從白家除名嗎?這位小姐腦子沒事吧?白玦終于抬起頭直視“笑容可掬”的溫融,沉默了許久,直到溫融以為她的手臂快要麻了的時候,白玦有了動作。嘿嘿,他會怎么樣呢?溫融立刻又振奮起來。可是,她在下一秒卻石化了。因為白玦竟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然后吃進她的銀叉上的牛排!“……還不錯。”吃完之后白玦竟然還回了一句。一旁的經理與侍者都保持不了職業微笑,一個個臉上出現不可思議的表情。是傳說中的那位人物吧?怎么會……溫融的嘴巴震驚得合不起來,她的手還保持著可笑的姿勢僵在半空。嗚嗚,怎么辦,她可不可以也換套餐具?第八章她果然還是嫩了點……第二天,溫融沮喪地趴在桌上,反省昨天的偷雞不成反蝕米。可是誰能知道那位竟能犧牲那么大呢,有嚴重潔癖的人竟吃別人叉子上的東西,她敢保證過后她極力掩飾想換叉子的心情時看到了他眼里閃過了笑意。可惡啊,天知道她將叉子再送進嘴里的感覺有多奇怪!溫融莫名地臉上飄過一絲飛紅。啊——郁悶死她了!溫融在心里大喊,雙手用力地撥亂自己的發。秘書長阿蜜莉雅正在向白玦說明今天的行程,不禁怪異地看了溫融一眼。“說下去。”白玦面無表情地看她一眼。“啊,抱歉。”她怎么能犯這種錯誤!阿蜜莉雅心驚地看向PDA,又專心報告下去。一旁的罪魁禍首還不知道自己給別人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壓力,只一心沉在自己的懊悔之中。突然,一連串的尖笑鈴聲讓阿蜜莉雅的報告再次打斷。“不好意思。”溫融尷尬地從包里拿出小巧的手機。一看是死黨麥雪兒,她連忙接起:“喂,什么事?……訂婚?明天晚上?怎么這么突然!……瞧你美的,尉遲愛上你還真是可惜了……字面上的意思啊,哈哈,我知道了,我會準時到。”唉,那么溫柔的尉遲配了個惡女,真是……可憐。溫融笑嘻嘻地收了手機,一抬頭,看到對她打電話的行為視若無睹的白玦,猛地憶起自己的處境。哎呀呀,她是不是答應得太早了?阿蜜莉雅出了辦公室,房間里又恢復安靜。溫融偷偷瞄了瞄白玦,思索著讓他放她出去的可能性。不過……撇開別的不說,他用商人的本能就可以拿這個威脅她了……不行,不能說,被抓到把柄就完了……可是如果不去的話……想起麥雪兒那張呲牙咧嘴的臉,她不禁打了個寒顫。嗚嗚,怎么辦……溫融的小臉都垮下來了。想個法子,想個法子……溫融大腦不停地轉,突然她眼珠一轉,靈光一現。“兄長大人。”她帶著燦爛之極的笑蹭蹭蹭地跑到白玦面前站定。“說。”可白玦不給面子地連頭都不抬。溫融并不氣餒,她依舊帶著笑,說道:“我一個叫麥雪兒的好朋友明天訂婚,她邀請我們去她的訂婚宴。”溫融特別強調“我們”二字。“我們?”白玦的手一邊快速在文件上簽著字,一邊緩緩反問。“是呀,雪兒說很早就想見見您了,但一直沒有機會,所以她說這次我一定要把您帶去才行。”白玦終于停下動作,轉頭看向她,“……白融,如果你把印章拿出來的話,完全不需要說這些可笑的話。”可是她就是不想拿啊!溫融硬著頭皮將謊話編下去,“兄長大人,我說的都是真的。因為我經常在她們面前炫耀您有多么多么好,幾個死黨都不信,非要見您,可是我知道您一直很忙,所以就沒敢打擾您。”白玦的臉上出現古怪的神情。“兄長大人,去吧,您不去我會被她們打死的。”溫融雙手又纏上白玦的手臂,不停地搖晃。“放開。”白玦皺眉。“您答應了我才放。”溫融又故伎重施。白玦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看著白玦快可以凍死人的俊臉,溫融在心里jian笑,看樣子她這一石三鳥之計不錯呢。如果現在煩她將她丟出去再好不過,受不了她的胡攪蠻纏讓她去也不錯,如果他答應去的話,呃、雖然不太可能,但她也會想辦法在聚會上讓他放棄讓她入籍的念頭。“兄長大人,去吧,嗯?”她“可憐兮兮”地再接再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