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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哀家變成自己情敵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6

分卷閱讀106

    世上事,皆是利弊共存,他不能說這樣的規矩不好,卻也絕對不敢說這樣的規矩極好。

蘇長亭慢慢壓下心中的震驚,落下眉目沉思了片刻,隨即淡然笑問道:“請問尊主,婆娑殿是否依舊唯尊主之命是從?”

“這是自然,就算如今婆娑殿暫時供母皇差遣,也是因十年前我的命令,只要我奪得國君寶座,他們自然會重歸我麾下。”祁筑兒無比自信地答道。

“不,在下的意思是,就算尊主沒有坐上國君的位子,婆娑殿是否也只聽命于尊主,或者更明白一點就是,婆娑殿是否會為了尊主的一句話,叛變善水國?”

祁筑兒皺起眉頭,似有些不滿蘇長亭的話,卻又見蘇長亭看著她的那雙眼睛澄清透亮,并無什么企圖,這才回答道:“若是我說,他們自然聽命。”

“如此便好辦了。”蘇長亭悠然一嘆,一拂衣袖,一陣輕松。

“何意?”祁筑兒眉頭幾不可見地動了動,不甚明白蘇長亭輕松在何處,說好辦又好辦在哪里。

☆、應施詭計(捉蟲)

“何意?”

面對祁筑兒的疑問,蘇長亭面露溫柔微笑,徐徐說道:“其實這件事十分簡單,只不過尊主涉局之中,不免閉目塞聽,一旦跳出框架,自能一目了然。”

“尊主希望達到的目的是在不弒母的條件下繼承大統,如果尊主換一個順序來看,先繼承大統再達成不弒母的條件,是否便是件輕而易舉的事了?”蘇長亭輕笑著說完,這才緩慢抬眸看去祁筑兒。

“可我善水國繼承大統的最后一步便是弒母奪位,為得便是錘煉國君的心志意識。”祁筑兒雖然很鄙夷這一點,但是無可否認,這一條鐵律千百年來都不曾變過。

相對于祁筑兒的凝重,蘇長亭卻是輕松多了,只見他輕慢地搖搖頭,笑著又道:“誰說人便一定要服從規定,規定皆是上位者用來約束下行者的,規矩本便是上位者根據大局與自身的權利需求而設定的,只要尊主成為了上位之人,任何規矩不都是信手捏來,隨尊主左右?”

祁筑兒再深眉宇,心思更是沉到了深海之中。蘇長亭見之,覺得約莫是點到厲害處了,便快刀斬亂麻,接著解釋道:“尊主可知古來為何會出現造反之人?”

祁筑兒不答,似乎有了答案,又似乎等著蘇長亭將答案說出。

“為了變革。”蘇長亭用一種探討的語氣說著,“照理說,改革最安全穩妥的方法應當是上行下效,可往往上位之人因為自身目光短淺,或者為了既得利益而不愿開此先例,這個時候應時局變更的需求,便會出現所謂的造反者,也就是變革之人。”

蘇長亭淡笑看著祁筑兒,眸中清清泉水,泠泠聲響:“尊主既然早看不慣那陳規陋習,為何不做一回變革之人,將這流傳了千百年的規矩扼殺于此,讓它不能再禍及子孫后代?在下以為,尊主是擁有此等魄力的人。”

祁筑兒垂下了眸,沉著一張臉思索著,蘇長亭的話已經說完,剩下的只能由祁筑兒自己決定,堂上忽的安靜,唯有祁筑兒食指偶爾敲在扶手上的悶響聲,讓靜謐的氣氛顯得凝重。

蘇長亭并不著急,安然地等待著,他只是個提議者,最后的決策人只能是祁筑兒。

而他為何敢提此意見,只因為他知道就算沒有他的言辭,幾年后祁筑兒自己也會這么做,只不過要付出的代價更多一些罷了,上一世她不就是如此做的嗎。

蘇長亭眼眸下放,看著自己足前一寸地,他為祁筑兒出謀劃策,除了因為他那封匿名信的確有利用祁筑兒的嫌疑,還因為與善水國未來的鐵血國君有此交情,對他往后所設之路利處極大。

算算日子,挽晨也快要出生了。

堂外天井下交織的明暗光線更換了一種纏綿的時候,堂內祁筑兒忽的一掌拍在扶手上,發出脆響的同時,聽見她喊道:“好!”

蘇長亭抬頭看去她,見她忽的笑得明艷,說道:“先奪皇位,再幽禁母皇,等到本座坐穩了國君的位置,廢除那破規矩,一向重視君權不可違逆的母皇怕也只能咬牙受著了。”

一說完,祁筑兒笑得更是暢快,她站起身,很是得意,叫眼中顏色都燦若朝陽。

蘇長亭微微頷首,微笑道:“尊主睿智。”

祁筑兒神色燦爛殊輝,聽了蘇長亭的客套贊美卻也沒有沖昏頭腦,反而側身一步,走到他的面前,見他抬頭看來,便先是一手撐去他左邊的扶手上,后又是一手撐去他右邊扶手上。

她壓低了身子,笑得殊色昳麗,直勾勾盯著蘇長亭一雙淡定的眸,饒是她如此輕薄的姿勢竟也沒有引起這人分毫的皺眉愁容。

祁筑兒心中一奇一贊,于是乎說道:“莫怪母皇總說大熙國人花花腸子最多,九曲十八彎的玲瓏心思真能將人繞死其中。蘇長亭你當是個中翹楚了,看著真是叫本座歡喜。”

她的眼睛里有狼的顏色,貪婪霸占,似乎想將她眼前的蘇長亭據為己有一般,只是少了情感,太過冰冷,才叫人不會誤以為善水國儲君風流多情,前面要娶洛修竹,這會兒又愛上蘇長亭了。

蘇長亭默然一笑,沒有一絲惱怒,反而眼露真誠地道:“在下這點智慧在尊主面前不過是班門弄斧,尊主不見笑便罷了,在下實在不敢倨傲?”

祁筑兒聽他這么說,泠然一笑,隨即撤了雙手,直起了身子,面對蘇長亭的坦然,她也坦然地說道:“蘇長亭,你今日助本座一計,來日本座必達成你所愿。你可以倨傲,你有這個資本。”

蘇長亭見此,立即站起身來,朝著祁筑兒便是一拜,恭敬地道:“得尊主一諾,在下先在此感謝萬分。”

祁筑兒眼眸深邃,笑得容貌仿佛妖嬈曼陀羅,她側頭看了看外邊,瞧著天色當是離開的時候,便留下了最后一句話:“洛陽那里,我日后怕是無暇多顧,你需多加關注。”

洛修竹,她如今無暇顧及兒女私情,不過等她奪得善水國大權,定叫他心甘情愿地坐上她的花轎,嫁去她善水國的祈神殿里。

“長亭心之所向在那兒,怎能不多加關注,尊主放心。”蘇長亭垂首說道。

祁筑兒離開前,似笑非笑地深瞧了一眼蘇長亭垂眸恭敬的模樣,想起那個叫落空的女人的眼睛,她便覺得有趣,一個隱忍到極致溫柔,一個隱忍到無比凌冽。

這二人的相愛,當是何種情景,實在叫人心生好奇,只是她如今正有大事需要去做,尚無這等閑心觀人瑣事,等到來日她迎娶了洛修竹入祈神殿,必定要好好地搜刮這二人的故事來瞧瞧。

祁筑兒離開后,蘇長亭看著門口的方向好一會兒,忽然想到祁筑兒應當是見過她了,不知她如今好不好,二哥的信里寫的簡單,對于她的起居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