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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官員聚居區,又買了幾個老實的下人打掃看守宅子。夜幕降臨之后,紀衡便和田七喬裝一番出了門,來這個宅子里開始夜生活。紀衡總覺得一踏進這個宅子,他就走進了另外一個世界。這里幽僻,安靜,沒有俗務纏身,也沒有旁的紛紛擾擾。他與所愛之人溫柔纏綿,或是秉燭夜話,像是一雙普通的夫妻。一早上天未亮時他們就要起床,紀衡不能每天都請假,他得按時按點地上朝。有時候紀衡怕田七勞累,想讓她多睡一會兒,田七哪敢讓皇上獨自一人回宮,否則解釋不清,反正她習慣早起了。再說,她還得回去吃藥呢……就這樣過了些天。紀衡越來越喜歡出宮。田七對于那個只有他二人的地方也十分向往,一開始還勸兩句,后來就忍不住了,總和他一起出宮廝混。皇上頻繁出宮,旁人明面上不敢議論,私下里總會犯些嘀咕。***含光殿。天越來越冷了。含光殿門口那株桂樹的枝葉幾乎落盡。頭天晚上又下了一層霜,一早,黑褐色的枝干上結了半透明的白色,像是刷了一層銀粉。幾只灰撲撲的小麻雀踩在銀粉上,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討論什么。樹下一個太監經過,抬頭看到一群鳥,怕他們在自己頭上拉鳥糞,于是捂著帽子躲開了。這太監直接走進了含光殿,在花廳見到剛吃過早飯的順妃娘娘。順妃正慢悠悠地飲著茶,看到他來,放下茶碗,笑呵呵地說道,“衛公公來了?來人,賜座。”天氣冷下來,花廳中點著兩個炭盆,順妃還在跟旁邊人抱怨冷,宮女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笑著回答“若是有地龍就好了”。這話說的,人人都知道皇宮里除了乾清宮和慈寧宮,就只有皇后入主的坤寧宮有地龍。順妃喝了口茶,責備那宮女失言,宮女低頭認錯,面上卻無半點愧意。說了會兒閑話,順妃屏退旁人,問起了正事。被稱作衛公公的人答道,“如娘娘所料,皇上昨晚又出宮了。”順妃點點頭,“依公公之見,皇上到底是在外頭養了什么狐貍精,還是確實貪戀上了田七?”提到后者,順妃皺了皺眉。賣屁股的小太監,怎么想怎么惡心。衛公公答道,“這種事情奴才可不敢妄言。娘娘讓奴才打聽什么,奴才盡心竭力地去辦,其他的,但憑娘娘自己揣度就是了。奴才說句真心話,放眼后宮里各位主子,除了皇上,再沒一個如娘娘這般耳聰目明,娘娘自己心中想來已經有了明斷,不需要奴才多言。”“既如此,本宮也不瞞你,我倒覺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田七雖是個太監,卻長得比花朵還水靈,皇上想嘗嘗鮮也未可知。再者說,我讓你們試探盛安懷的態度,就是想看看他的反應。田七如今風頭幾乎壓過他,他卻沒有表現半絲妒意或輕鄙,要么就是他甘愿退讓,要么就是他知道田七已爬了龍床,不敢對田七怠慢。依著盛安懷的性格,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順妃一邊說,一邊看著衛公公深以為然地點頭,她又冷笑,“不管怎么說,田七此人很不簡單。皇上那么討厭太監,都能被他勾引了去,這事兒若是被太后知道,不知道她老人家該會是什么反應。”想著太后得知兒子玩兒斷袖時六神無主的表情,順妃面上劃過一絲快意。衛公公見狀,便問道,“娘娘的意思是,把這事兒往太后面前捅?”“不急,”順妃搖搖頭,“田七現在得寵,他跟皇上吹句枕頭風,怕是比什么都管用。這樣的人我怎么可能與之為敵,自然該先是拉攏。他的把柄攥在我手里,他若是不聽話,我再考慮其他。”衛公公暗暗點頭,覺得自己選對了主子。他在宮中人脈很廣,但一直在衙門里做事,沒有往后宮里湊。這人的心思有些像打麻將,屁胡不要,要胡就胡個大的,一輩子翻身。這不,觀察了幾年,他選了順妃。現在看來,這位娘娘果然沒讓他失望。衛公公說道,“說到太后,奴才倒是聽說了另外一件事。”“何事?”“太后最近似乎對田七有些不滿,想著料理他。娘娘,您看會不會是太后已經知道此事?”“不可能,太后若是知道,早就殺上門了,又怎么會安坐在慈寧宮。她想必是以為皇上被田七調唆壞了,凈出宮沾花惹草。”“那我們……”“我們只需坐山觀虎斗,在適當的時候拉田七一把,不怕他不歸順。”“娘娘圣明。”作者有話要說:話說,我們來投票吧,下一本你們想看七哥寫什么(設定太多了不曉得先寫哪個好╮(╯▽╰)╭):A.?【古代】女寫手嫖男神。話本寫手無節caoYY男神之后被男神跨省追捕的故事。B.?【古代】喬裝改扮第二彈。一個女扮男裝的“男人”娶了一個男扮女裝的“女人”之后,兩個神經病快樂地生活在一起的故事。C.?【古代】霸氣女主成長史。一個女人干翻一群男人最后當上女皇的故事。這個女人自然就是所有紀姓男主滴祖宗。D.?【古代,穿越】高帥智賤萌理科男穿到古代被美貌與武力并存滴土著女調-教滴故事。☆、第82章異變陡生紫禁城今年的第一場雪來得有些早。雪下得不大,兩指厚的一層,像是把整個世界蓋上了一層簇新的鵝毛毯子。紀衡下了早朝,給太后請了個安,便去碧心亭賞雪了。如意非要跟著,還不讓紀衡抱,自己站在椅子上趴到田七背上,讓她背著走。田七當著太后的面,不敢拒絕如意,只好把他背起來。小孩兒的身體長得倍兒快,如意越來越沉了,田七背著有些吃力。紀衡在一旁看得心疼,一出了慈寧宮,立刻把如意揪過來抱著,如意不高興,紀衡只好把這小祖宗扛起來,讓他騎在他的脖子上。如意總算高興了,扶著他父皇的帽子,一個勁兒地喊“駕”。紀衡心情好,不跟小孩子一般見識。他向旁邊看了看田七,發現田七在笑看著他們父子倆,紀衡心情更好了,這么冷的天兒,他胸口暖乎乎的。碧心亭建在太液池中間,這會兒池水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冰,托著皚皚白雪,一眼望過去,茫茫的一片,像是進入了一個水晶世界。紀衡早提前讓人清場,他扛著兒子,與田七肩并肩走上太液池中的小路。碧心亭下的臺階有些滑,田七腳下不穩差一點滑倒。紀衡一著急,趕緊去扶她,一下子忘了肩上的如意。偏偏如意不安分地高舉起雙手,抓住了碧心亭的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