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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里。田七獨自一人兩眼發(fā)紅倒也不會讓人懷疑,可是跟皇上站在一起,她怎么看怎么像是剛剛被風露催搖的花朵。紀征只覺心臟像是有一把小刀片在一下一下地切著,他難過的垂下眼睛,視線落在田七露在袍子外的褲腳上,那上面沾著一片濕痕。外面的袍子未濕,里面的褲子倒先濕了,可見不是因著茶水之類的潑濺。再有,袍子一團皺……紀征痛苦地閉上眼睛。他不能再看下去,不能再想下去……已經(jīng)走遠的紀衡突然回過頭,沖紀征喊道,“阿征,你可是舍不得離開?”“皇兄說笑了。”紀征睜開眼睛,平靜答道。他一邊說著,一邊向后退,目光依然落在田七身上,像是被她纏住了,不能分開。紀衡駐足而立,等到紀征走到他身邊,他才繼續(xù)前行,邊走邊和紀征聊著天。紀征低頭應著,未見任何異常,但紀衡就是覺得自己聽到他磨牙的聲音了。兩人走到月華門外,紀衡盛情邀請紀征共進午膳,紀征卻一俯首答道,“皇兄賜飯,臣弟本不敢辭。只是今日抱恙在身,食欲全無,怕會影響了皇兄的興致。臣弟這便告退。”說著也不等紀衡發(fā)話,徑自退下了。這是公然地違抗圣旨、藐視皇威。紀衡也沒追究,越是勝利者,越喜歡玩兒大度。不過,把情敵刺激跑了,他心里那個舒暢自是不用說。如意又被他拋起來,這回接住了直接扛在肩頭。紀衡就這么扛著自己兒子,甩開了腿飛跑向乾清宮。盛安懷正在乾清宮準備給皇上排午膳,一抬頭看到皇上扛著個不明物體飛奔而來,他嚇得直接撞到了門框上。紀征失魂落魄地回到王府,確實應了他說的那句話,食欲全無。管家有些擔心王爺,勸著想讓他進些東西,紀征卻一擺手,“把衛(wèi)子明給我叫來。”衛(wèi)子明就是他派下去追查田七身世的人。此人最近工作進展不太順利,這會兒被王爺叫來,以為要挨罵,誰知王爺卻說道,“我要查的東西一定在大理寺。”他才不相信田七會真的為了倒騰古董而去大理寺。他神色篤定,頓了頓,又說道,“一定是我們找的不仔細。你可以先從蘇慶海身上下手。”紀征又吩咐了幾句,衛(wèi)子明便離開了。他走到飯桌前,提起筷子,瞄瞄這個看看那個,依然沒胃口。想想方才那一幕,他心頭火起,胳膊用力一掃,面前不少杯杯盤盤直接被掃落在地,稀里嘩啦摔了一地狼藉。幾個侍飯的小丫鬟嚇得連忙跪下,齊聲道,“王爺息怒。”紀征坐在凳上,目光向地上的人溜了一下,最后指著其中一人,“你,過來。”被指的小丫鬟站起身,心驚膽戰(zhàn)地跟上王爺,她以為王爺會罰她,沒想到他把她帶進了臥房,然后,一把把她推到床上。“王爺!”小丫鬟驚叫道。紀征壓上來,不管不顧地撕扯她的衣服。小丫鬟也有十六七歲,已經(jīng)通曉一些人事,現(xiàn)在被王爺這樣對待,雖有些懼怕,但又無法拒絕。紀征托著她的腰,在她頸間親吻了一會兒,然后抬起頭,癡迷地看著她的臉,“阿七。”他叫她。小丫鬟頓時委屈起來,“王爺,奴婢不是阿七。”是啊,你不是阿七。世上只有一個阿七。沒人比的上阿七。紀征坐起身,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臉上欲色淡了一些,“出去。”小丫鬟怔愣地看他。“出去,”他又重復了一遍,見她依然未動,他惱怒道,“滾!”小丫鬟穿起衣服,掩面啼哭著跑出去了。紀征躺回到床上,手臂交疊枕著后腦。眼前又漾出田七濕潤的雙眸,桃花瓣似的俏臉。他突然勾唇一笑,笑意發(fā)涼。“就算做不了你第一個男人,我也要做你最后一個。”他喃喃自語道。遠在皇宮中的田七連打了兩個噴嚏。俗話說“一想二罵三念叨”,田七擦了擦鼻子,心想,大概是有人罵她了。要是讓她知道,一定要罵回去。如意坐在田七懷里,他仰頭看著田七,還惦記著中午田七哭的事情,“田七,你為什么哭呀?”田七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輕輕推了一下如意的肩膀,指著不遠處說道,“看,來了!”那里支著個大圓簸籮,簸籮底下撒了幾粒谷子,倆人想用這個方法捉幾只雀兒來玩兒玩兒。田七還未拉動手中的繩兒,如意看到簸籮底下果然落了一只麻雀,便從田七懷里跳下來跑過去抓麻雀。麻雀自然不可能等著他來抓,飛跑了。田七笑呵呵地去追如意,一邊護著他,怕他跌倒。不少伺候如意的宮女太監(jiān)們袖著手在不遠處看熱鬧。田公公是御前的人,所以不存在和她們搶功的威脅,她們也就樂得輕省。兩個宮女靠在一個假山前交頭接耳地聊著天。“哎,你不覺得今天田公公很奇怪嗎?”宮女甲。“哪里奇怪?”宮女乙反問。“就是……”宮女甲的想法有些猥瑣,不好直接說出口,于是伏在宮女乙耳邊,偷偷說了。宮女乙聽罷,臉色頓時紅成茄子,輕輕推了她一把,“你個嘴上沒把門的小蹄子,滿腦子都是什么下流勾當!自己齷齪也就罷了,還說與我聽,羞也不羞!”宮女甲卻一本正經(jīng),“我說的是真的。田公公今兒就跟那些承恩受露的妃子一個模樣,你再看看皇上是怎么對他的,難道不奇怪嗎?古代也不是沒有專好調(diào)弄太監(jiān)的皇帝,你說是不是?”“你快閉嘴吧,”宮女乙左右看看,“這種話若是傳出去,你還要命不要!”宮女甲也知道自己失言,連忙住了口。不遠處田公公和小殿下的笑鬧聲又傳來,掩蓋了假山后面細微的腳步聲。☆、第80章田七收到鄭少封的第二封信時,這小子已經(jīng)不跟她交流戀愛心得了。他大概是覺得跟一個太監(jiān)說這些東西簡直就是在嘲諷對方不具備追姑娘的客觀條件,是不夠友好的。他于是開始大倒苦水。什么邊北苦寒呀(宣府在京城西北四百里)、娛樂生活匱乏呀(戒賭了小鳥又不夠豐富)、訓練太累呀(自找的)之類。哦,對了,他還重點嘲諷了一個和他同樣有背景、被劃拉到楚將軍手底下歷練的人。此人名叫倪世俊,人不如其名,無論是長相還是氣度還是才能都一點也不俊。草包也就罷了,最可恨的是他竟然敢跟鄭少爺搶楚小姐,也不撒泡尿照照他自己,哼!田七看著那信上滿紙的怒氣像是要脫離信